白枭一行人渐行渐远,却不知有双含恨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走吧。”一名雄性将人搂在怀中,硬是将他带离了人群。
阎珠一步一回头的望着越来越远的白枭,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舍和期待。白枭明明看到他了不是么?为什么不来救他?为什么?
他身边的雌性是谁?不像白童,但又和白童很像,是他的新媳妇么?他们在一起是那么开心,那么的幸福,可是谁会记得可怜的阎珠?
没人记得他阎珠是生是死
阎珠任由雄性将他推进了停靠在路边等待的汽车,坐在窗边,又看到了不远处的白枭一行人。阎珠直起身子,趴在窗边贪婪的看着白枭。
他瘦了,也黑了,头发也长了,他来河南干什么?这趟车是从重庆开过来的,他去重庆干什么?他是来河南找我的么?
不,阎珠摇摇头,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白枭心里根本没有他,又怎么会来找他呢?
汽车徐徐开起,阎珠趴在玻璃窗上,眼泪顺着脸颊粘在了玻璃上。一双眼睛痴痴的望着越来越远的街道和越来越看不清的人
“二爷?”白建成再次喊了一声走神的白枭,自从下了车,白二爷就越发的恍惚了。
“嗯?”白枭回过神,他刚刚心里有种说不清的酸楚,总觉得有人在看他,四处看了半响,也没找到目标,弄得他很心烦。
“该走了,再晚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嗯。”
白枭出来时带着不少钱,但被晋美捉回去之后都被搜走了,走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带,就只带了晋美送他的一把刀,见到白建成的时候,衣服都是白建成给准备的,那身藏袍也被他裹起来塞进了包裹里,没舍得扔。
在成都将马卖了又搜罗下身上的钱,最后买了到达河南的火车票,这会子身无分文没法住宿了,白枭看了看兄弟几个,皱起了眉头。
身上值钱的玩意只剩下靴子里的藏刀了,白枭想都没想过卖刀,但现在他真的没钱了。
“怎么了?”潘金年看着一行人在旅馆跟前都不动了,便凑过来问道,“怎么不进去啊,我好累啊,也好饿。”
几人没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一路跑来颠去的,身上值钱的玩意不是被一些官兵搜走了便是遗落了,几个汉子现在真是身无分文了。
白枭将袍子拎出来递给白建成:“去当了。”
“嗯。”白建成点点头便转身去了当铺。
“原来是没钱了啊?”潘金年恍然大悟的说道,“那袍子好漂亮啊,当了好可惜。”
“我会赎回来的。”白枭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潘金年嘟起了嘴,犹豫了下终归还是没说话,他包裹里有的是钱,但他娘说了,财不外露,而且这些人是不是好人还不知道呢!
潘金年今年才十六岁,心眼看着多,其实缺根弦,如果这群人真是坏人,他以为一个包裹能够裹得住那些钱么?他一个十七岁的小少年,早就被人给卖了,也算他运气好,跑了几天遇到的人是白枭他们,坏成别人,他早就死了不能再死了,要不就已经卖去窑子接客了。
白建成很快就回来了,一行人在一间客栈落了脚,要了一间大通铺,包括潘金年都算上,他们实在没钱给潘金年单独开房间。
潘金年十分不高兴的撅起了嘴,但一想能够和白东同床共枕,他又觉得大通铺其实挺好的。
晚上随便吃了些便休息了,在火车上根本没法睡觉,几人轮流梳洗了一番,只潘金年洗漱的时候比较麻烦,几人都跑到门外等着他洗完了才能回房间。
潘金年挨着墙边睡,他身边是白东,其他人都睡在白东的另外一边,将潘金年和众人隔开,对于这种安排潘金年十分开心,一蹦一跳的爬上床铺被子,撅着小屁股一边唱一边蠕动着。
白枭瞄了一眼潘金年便拍拍白东的肩膀:“屁股不小,上吧兄弟,后悔药没地买。”
白东冷着脸看了白枭一眼,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拉开:“二爷说笑了。”
“装逼,到时候别他妈后悔了,抱着二爷裤腿哭,老子可不搭理你。”
“那不可能。”白东淡定的摇摇头,表示那都是二爷的幻想。
“Cao。”
白枭躺在床上,没有火车摇摇晃晃的颠簸,也没有轰隆声伴随,白枭失眠了。虽然身体很疲惫,但越是疲惫就越是无法入睡,耳边是兄弟们的鼾声,大家似乎都很累了。
人家睡得着,他反而失眠了,脑子里一个劲的转。后半夜似乎是太累了,终于睡了过去,但很快便进入了梦境。一会是晋美哭着骂他绝情,一会又是白童哭着喊他别走,转过头又是阎珠的哭声,一个劲的求他救他,撕心裂肺的让白枭差点没疯了。
到后来越来越离谱,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悠悠的传来哭声,声音不大却很煽情,但白枭就是知道他是谁,那人便是他未过门的正妻。
再后来,就连小百灵都跑出来凑热闹,一个劲的唱薛宝川苦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