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中午才醒来,还是没人来帮他松绑,好在白枭当时绑得并不紧,昨晚何晴太累了所以挣脱不开,睡了一宿之后,发现有些松动。他用舌头将嘴里的东西顶了出去,气喘嘘嘘的抬手用嘴咬开破布条。
何晴慢慢起身,只觉得下身异常难受,伸手摸去才发现里面有东西,等他把那东西抽出来的时候,全身shi透,差点又昏过去。
如此狼狈的一幕,他自然不想让人看到,但他实在气闷,将手中那玩意用力扔了出去,只听哗啦一声,玉势碎成几块。
“夫人,您起了?”门外是侍从的声音。
“我要洗澡。”何晴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十分疼痛。抬手摸摸额头,他似乎发烧了,这身子真是弱的可以。
“是。”
侍从折腾半响,将浴盆放满了水,这两人是何晴带来的贴身侍从,都是雌性,进门之后便看到了地上的那块碎石。毕竟是年纪小,一时间没看懂那是何物,只知道他家二少爷新婚之夜似乎过得不好,全家都知道白二爷半夜换地方去了二夫人的卧房。
“把我轮椅推过来,你们可以出去了。”
“是。”两人知道二少爷脾气古怪,自然不会多说,推着轮椅放在床边,并且把拐杖也拿了过来,放在一边,便退了出去。
待两人离开,何晴才起身拄着拐杖磨蹭到浴盆边,他倒不是不能走路,只是走几步就腿软,腿部肌rou十分松软。这病没地治,这些年他已经很努力的锻炼,也只是维持着走上几步的状态,腿不至于萎缩得不能看。
噗通!何晴好不容易坐进浴盆里,平常人毫不费力的举动,换他来做却是相当困难。洗完澡,何晴穿好侍从临走备好的衣衫,再去看那狼籍的床,咬了咬嘴唇。
不是他不想活着,也不是他自贱,而是他命比纸薄,明明生在富足之家,却生生过得不如意。
何府有四个雌性,大哥不用说是天之骄子,到哪里都是闪亮点,就连两个庶出的雌性弟弟,也相当出色,背地里都看不起他,甚至当着他的面都敢落他面子。
何晴不爱说话,也不喜欢争吵,一再忍让,并不是他好欺负,而是因为大家都是姓何,是一家人,却让他们以为何晴好欺负,越发的放肆。如今他这等凄惨,要是传出去,他还有何颜面存活,还不如死了干净。
何晴拄着拐杖走到衣柜跟前,翻找陪嫁的绸缎,找到一批素色丝绸。抬头望望房梁,何晴心一横,拄着拐走到桌边,抬手将绸缎扔了上去,几次失败之后,何晴一身是汗,咬牙再次抛了出去,终于绕过房梁。
费力爬上桌面,何晴使出最后的力气,不借用拐杖站在桌前,将绸缎挽了个扣。
“爹娘孩子不孝,但我活不下去了。”何晴两眼泛红,他自小苦读,心胸也不窄小,从来没想过会走到自尽一途,但这白家太可怕了,他不想再被人玩弄下去。
何晴两眼一闭,套住脖子往下一蹦。
白枭被白老爷赶出饭厅,肚子里咕咕叫,本来想去厨房拿点东西,突然想起昨晚他似乎并没有给何晴松绑,那人被绑了一夜。白枭心里嘀咕,脚下加快了步伐,转身回到主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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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便感觉到一股子水汽,看来何晴已经起身了,关好房门白枭抬脚往里走,准备好好调戏下新娘子。
推开卧室的门,可把白枭吓了一跳,直接傻眼了。
“我Cao,这暴脾气。”白枭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将已经快要没气的何晴抱了下来。
“咳咳”何晴猛烈的咳着,这窒息的感觉相当难受,濒临死亡的恐惧让他不由自主的挣扎。那一刻他有些后悔了,他又没有错,为什么犯错的人不死,而要他去死?
何晴抬眼望去,入目是一张熟悉的脸。
“是你?”
“我说,不至于吧,刚和我成亲就自杀,你这是打算让我做鳏夫么?”白枭气急了,对着何晴就是一阵怒吼,这种虚张声势的架势,完全是因为他心虚。
这声音好耳熟?
“白耀堂?”
“啊?是我。”陌生的名讳让白枭愣了下,反应过来那是他这具身体的名字,他还是有些不适应。
“昨晚那个是你?”
“对啊,不然呢?我是你丈夫,不是我你想是谁!”白枭无理搅三分。
“可是你昨天说”
“我开玩笑的不行么?你怎么那么不识逗啊?幽默感懂不懂?那叫情趣!”白枭不敢看何晴的眼睛,摸摸鼻子一阵强词夺理。
啪!何晴使出全力给白枭一个耳刮子。
白枭昨晚就被何晴打过,今天又被打了,顿时急了,刚想还手,但一看何晴那种眼神,他一时间有些发憷。
“谁知道你那么好骗啊,我俩成亲洞房的日子,有谁敢踹了我这个新郎子,偷睡我媳妇啊,那肯定是逗着玩的嘛!”
“滚!”何晴还是不能解气,又给白枭一个耳刮子。
“Cao!好男不跟女斗,我这是让着你,你别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