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热度终于降下去了,一早醒来神清气爽。
温江睁开眼坐起身子,摸着自己额头,又发了会儿呆,就听到谢征的声音响起:“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么?”
“谢大哥!”迷糊了一夜,却好像好几日没见到了似得,温江不好意思道:“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谢征走近他,直接摸上他额头,手掌恰好覆盖在温江手背上,顺势拿下握在自己掌中,微微一笑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诶,诶?诶诶诶诶?!
怎么感觉只是发了一次烧,但好像画风都不太对了?
一定是我醒来的方式有问题!
温江闭上眼,一定是的!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谢征含笑道,他怎么会不知道温江在想什么,但是,这样傻愣愣地温江,着实可爱的狠,也让人,十分心动。
“嘿嘿,是我又犯傻了。”温江不自在的道,转头四下看了眼:“老丈呢?”
“在外面,我给你煮了粥和鸡蛋,要不要吃?”谢征温声道:“老丈家里有自己做的咸菜,我尝过,很爽口,味道还不错,应该会和你的胃口。”
温江点头,一晚上出了满身汗,感觉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腹中更是空空如己。一听有爽口小菜,顿时咽了咽口水,笑嘻嘻道:“谢大哥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能喝两碗粥。”
谢征抚过他的脸道:“看到你有Jing神了,能吃下东西我就觉得放心了。”
温江嘿嘿笑着,喝了一大口粥,举着碗道:“谢大哥,你出去看过这村子吗?”
谢征给他夹了一筷子咸菜,又示意他吃下去,才道:“昨晚只顾着采草药,只随意扫了眼,这村子似乎有些名堂,早上我便又出去看了看,果然。”
“果然什么?”听到谢征说有名堂,温江眼眸一亮,忙问道:“难道村子里有什么古怪?”他摸着下巴沉思道:“难道,这个村子有隐士的高人,还是有武林高手在这里隐居,不会是什么魔教教主落难,哦,是了,真的教主在淮安呢,那就是,哇哦,是不是藏着什么宝藏之类的?!”
谢征失笑:“胡说,哪里会有这么多高人和宝藏。”他沉yin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村子的人有些不对劲,似乎在隐瞒些什么,昨晚应该曾有人进过这屋子,或许今早并没有走,只是不知道他在哪里,至少他对我们还不放心,一直在偷偷观察着我们。”
“昨晚?”温江愣住,撑着下巴回忆了下一拍大腿道:“是了!昨晚我是隐约听到老丈再跟什么人说话,声音很低,我又烧的迷迷糊糊的,所以也没听清,但我感觉那像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不过我当时以为是你回来了。”
谢征摇摇头:“我回来时,他已经走了,想来离我们并不远,可隔壁那家只有一个老婆婆住着,我之前问过李老丈,他说那位刘婶早就没有亲人在身边了,而你猜测的那个年轻人昨晚应该是住在那里的。”他见温江面露担忧便安抚道:“算了,至少昨晚他没有做什么,最多只是在暗中打探我们而已,你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等会儿就启程先去淮安与小山他们汇合吧。”
温江也点头:“谢大哥说的是,我们若是冒然来查,万一引出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这个村子虽然有古怪之处,但是并没有威胁到他们的安全,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做不知道,相安无事最好。
两个人又随意聊了几句,正说着去沈柏那里的事情,就听到李老丈从外面走进来:“哎,小兄弟你醒了,太好了,你不知道昨晚你兄长多担心你,晚上在你床边坐了一宿没阖眼,就怕你出事,唉,我们这里太贫苦了,连郎中都没有,就算最近的淮安城也要走个把时辰。”
温江感激道:“昨晚有劳大爷在兄长出外寻药时照顾小子。”
李老丈连连摆手,老脸有些不自在道:“你兄长并没有去多久,他心里想来是担心的紧,我原本还有些怕他在林子里遇到什么,要知道,我们这边林子晚上的时候,都会嘱咐村里的孩子不要往那里跑,不□□全。”
温江闻言转头凝视着谢征,只碍于有外人在,心底涌起无限情感却说不出来。
谢征握着他的手,冲他一笑。
温江低下头,用另一只手,将谢征的手掌包围在其中,唇角扬起来。
李老丈看了看面前这两兄弟,似乎感觉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只讪讪一笑道:“我先出去看看,午饭你们——”
“李老丈,我们等会儿就要离开了。”谢征道:“已经打扰您许多了,现下我弟弟也好些了,我们在淮安还有朋友等着。不敢在劳烦您老人家。”
“这话说的,这话说得,你昨晚给我那锭银子可够老汉我一年花销都有余,哪里还缺这一顿饭的,快别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了,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去。”
“李老丈。”温江叫住他,温声笑道:“我兄长说的是,本来今早我们就该启程的,都怨我身子弱,受了风,这才耽搁了这半天功夫,我们之前与友人说好今日在淮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