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深邃的目光渐渐模糊。
苏凌睁开眼,宇文熠正捧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刚才想什么呢?出了这么久的神,莫非是本太子的技术太好,让你回味无穷?”
苏凌暗自苦笑,还想这些有什么用,现在自己已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禁脔,再也回不到从前。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侧脸望向窗外。碧空无云,天际一行归雁。
三十一
宇文熠近日似乎非常繁忙,早出晚归,时时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但只要他回到东宫,哪怕是再晚也会来芷竹苑过夜。
每次在苏凌身上发泄完他无穷的Jing力后,宇文熠便会觉得放松,日间的种种焦躁似乎终于可以暂时放开,这种感觉毫无来由,却非常舒服。
苏凌很少说话,只是被动地承受着一切。
对于他的态度,宇文熠开初还暗自窃喜,不久之后便不再满足,为什么他就不能热情一点,主动一点呢?但凡自己宠幸过的人,无论男女,哪个不是兴高采烈感激凌涕,使尽浑身解数来讨自己的欢心?不象这个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偏偏自己还离不开他。每次想到这里,宇文熠便有气。
“你不懂怎么伺候主子吗?”风流过后,宇文熠强行扳过苏凌扭向一旁的脸,恨然问道。
苏凌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转而又化作了然,毫不示弱地与宇文熠对视。看到他这副倔强的模样,宇文熠紧握双拳,强压住想给他几记耳光的冲动,下床穿衣而去。
追查jian细的事情终于因为涉及面过大,无法再在暗中进行。
眼见不安的情绪开始迅速蔓延,宇文纵横只能让宇文熠抓了几个可疑的人关押起来,对外宣布此事已经完结,其实却让调查变得更加隐秘。这样一来,宇文熠也终于轻松了不少,元珏瞧准机会,请宇文熠上摘星楼品酒。
摘星楼是新建的酒楼,楼高二十八长,堪称闳都内的第一高楼,楼内装饰极尽富丽,价钱也令人瞠目结舌,因此能上楼玩乐的人自然非富即贵。
宇文熠虽是皇子,平日人前必须装出一副深沉老练的模样,却毕竟年轻,脱不了那份少年心性,对于元珏的邀请大为动心,立刻换了便装便要前往。
出得寝宫,转过几个花坛,踏上铺满青石的幽径,远处的枝叶间,隐隐露出几角飞檐。宇文熠忽然心中一动,他记得苏凌自从进了东宫后,便再也没有出去过,何不趁此机会带他一起出去散散心。
到摘星楼时,元珏已经等候多时,看到跟他一起来的苏凌微微一愣,直到宇文熠笑呵呵地拉住苏凌的手,元珏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带路。
元珏订下的座位是摘星楼的最高层,也是楼中最好的位置。透过雕刻着镂空藤蔓的窗格,城内城外一览无余。偌大的闳都虽说繁华,却不似圣京般灵动温婉,无论是建筑还是街道的布局,都透着北人特有的大气与豪放;城外官道上人流如织,南来北往的商贾押送着大批货物穿梭来去;舒阔的平原如同一张巨大的碧毯,延展入远山温柔的曲线。
宇文熠靠窗坐下,手臂有意无意地轻拥住苏凌的腰。
元珏就算再傻此时也明白了二人目前的关系,嘴角不觉挂起一丝轻蔑的微笑,侧目瞟向苏凌,再看看宇文熠:“太子殿下果然威武,元珏佩服。”
宇文熠看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纵声大笑,搂住苏凌腰间的手臂用力一收,将苏凌拉入怀中。
苏凌又惊又怒,挥手打掉宇文熠的胳膊,宇文熠也不着恼,笑得更加畅快。
元珏看宇文熠心情不错,立刻叫来歌伎助兴。那歌伎轻拢慢捻,奏的却是大夏的名曲。
曲声悠扬,似花下呢喃,又似夜半私语,将闺中女子对丈夫的思念表达得如泣如诉、缠绵悱恻,苏凌已多年未曾听到乡音,一时竟然痴了。
宇文熠看他痴迷,得意道:“我大夏威服四海,万国来朝,但凡世间有的好东西,闳都应有尽有,你要是喜欢,过几日我再带你去尝尝地道的大夏菜品。”
苏凌未置可否,漠然望向窗外。
“公子爷,今日这个雅坐已经有人了,您看对面那间行不?”帘外传来语声。
“可这间是我昨日便订下了的,老板怎么能如此不讲信用?”那说话的人虽然是在和堂倌理论,却似乎底气不足。
“哎呦,我的公子爷,您昨天是说要订了,可也没交定钱,里面的大爷先到了,我们做生意的总不能把客人往外推吧。您说是不?”
那人正要说话,却见面前的帘子一挑,露出一张风流俊美的脸孔:“顺侯,既然这么巧都喜欢这个雅座,不如大家一起?”
被称为顺侯的洛秋认出此人正是太子的伴读,丞相的公子,刚刚被封为太子少保的元珏,不由站在原地窘了窘,心中虽然不愿,又觉得不好太驳这位权贵的面子,陪着笑弓着身子进了帘子。刚一进去便看见坐在首席的宇文熠,赶紧拜倒:“微臣洛秋拜见太子殿下。”
宇文熠抬手示意他平身。
洛秋看了看宇文熠身旁的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