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基本可以活蹦乱跳,他趁着Eason安排检查的空档偷偷溜达着去了李泽病房,看见他的背影就只想起了一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李泽听到Caden和Connor恭敬地打招呼,他本能的转过身看到盛誉晖瘦了一圈的身形,病号服松松垮垮的套在他身上,两颊明显的凹下去。
“盛誉晖...”
有那么片刻,李泽见到盛誉晖竟然有些局促的不知如何开口,只是略微低下头叫他的名字。
“听Eason说你好的差不多了。”
“恩。”
“嫌医院闷的话,我们下午就出院。”
盛誉晖闲散的半倚着墙,一手虚搭在腹部,他很少这么循循善诱的与人交谈,莫名间竟是多出一种令人沉溺的温柔。
“泽少爷可以出院,但Boss你不可以。”
闻讯赶来的洋人医生语气不善,毫不犹豫的瞪了盛誉晖一眼,然后将检查单递至他的面前。
“Boss你还有许多项目要接受检查,术后不到七天,刀口化脓,低烧不退...”
气极了的Eason一一列举盛誉晖的身体状况,被他冷冷的瞟了一眼。
“Caden、Connor先带Eason出去看看风景。”
“是,Boss。”
“你们这群愚忠的属下!快放手!Shit!”
盛誉晖勾勾依然泛白的唇角,低哑的声音在Eason身后响起。
“Eason,他们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李泽见洋人医生被架着离地拖走,刚刚关上的房门夹杂着走廊外面渐行渐远如杀猪般的嚎叫,他眉心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然后重新将目光转回盛誉晖身上。
“你可以坐下。”
盛誉晖动作仍显吃力,他倒也不逞强,慢吞吞移至沙发边坐下将腿舒展开来深深吐了口气。
“我如今到比你弱。”
他摇头自嘲了一番,抬起头来见李泽面色不善中带着明显的疏离朝着他看。
“阿泽,你那么恨我?”
“对。”
“以后别再伤害自己。”
“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我以后会对你少些约束,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盛总说的少些是指什么?意思是不会再在我身体里面安装追踪,这次要改窃听了是不是?”
“阿泽!我在与你好好说话。”
“所以我必须感恩戴德诚惶诚恐?”
李泽从未发现他与人说话的时候会这样咄咄逼人,见到盛誉晖,他好像所有的理智都会顷刻间燃烧殆尽,只残留下满腔的怨恨,周身长满尖利的刺恨不得将他戳的千疮百孔。
“阿泽...”
盛誉晖语气一滞,喉咙一阵干痒,他来不及说什么便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本惨白的一张脸咳得通红。
“这次是我做错。”
他咳嗽平息,喉咙中干渴的感觉异常明显,却懒得起身到床头倒水喝,只抬手揪了揪喉结处,张口说话的声音干涩低哑,竟是没有了之前不可一世指点江山的气势,李泽看着莫名心软下来,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盛总一世英名,从不犯错。”
“阿泽,我诚心道歉。”
倘若此刻有从小跟着盛誉晖的人在场,听了这话一定会恨不得拿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一下以测自己是否青天白日做梦,他们Boss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从不会犯错,犯错也从不会如此谦虚自认,纵然有时候知道他指鹿为马颠倒是非,他们各自心知肚明,也少有人与他较真,在他这里,只有绝对的服从。
盛誉晖变换了一下坐姿,以求减轻一些缠绵在腹部的疼痛。
“我从来不愿意有心难为你,你也不要做的太出格。”
“盛誉晖!”
“阿泽,我听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再美好的婚姻都逃不过七年之痒,我很好奇恋人之间是否能够摆脱这个魔咒。你说这样好不好,我们做一场交易,你陪我七年,若七年以后你回去找他,他还爱你的话,我便选择放手。
“我凭什么要与你做交易。”
“因为你没别的选择,我可以答应你,这七年中不动他分毫。”
之前盛誉晖的柔弱仿佛是李泽的错觉,他又重新变成说一不二不容反抗的帝王。
“怎么样?”
“你一定会输!”
“那我们拭目以待!”
当天Eason便为李泽办理了出院手续,盛誉晖依然被留在医院继续治疗,Eason牛脾气上来连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给,所有紧急公务都被他拦在医院门口,一应下属公司负责人攥着手里的文件挥汗如雨却不敢上前。
Mike尤其被当作眼中钉,来一次被七八个身形彪悍的保安请出去一次,Eason冰冷的目光仿佛可以射出淬毒的箭。
山庄里没有盛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