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Eason有先见之明,派了Mike悄悄跟随,他将盛誉晖抱上车飞速去往医院。
Eason脸色Yin沉的如同锅底,他的Boss如今疯狂的连命都不要,竟然放下美国的一切孤注一掷跟着李泽回国。
“Boss,你必须卧床休息,血氧饱和度过低可能导致心动过缓,严重者将出现室颤等心率失常乃至停搏。”
“让Mike跟着阿泽。”
“这是泽少爷的故土,您难不成还担心小姐追过来?”
“Eason!”
“对不起,Boss,我又越矩了,但鉴于您不愿住院,我只好安排Mike去帮您采购医疗器材。”
“Bill呢?”
“你不是让他去盛世熟悉公司业务了吗?”
“我记得阿ken也来了。”
“他向来来无影去无踪,Boss,恕我无能为力。”
阿ken是盛誉晖前些年偶然挖掘的一个退役特种兵,他身手极为敏捷迅猛,招招制敌并且从不留情,某些程度上连Bill和Mike都奈何不了他,但他性格极为乖张孤僻,不服从任何人的管教,有时连盛誉晖都奈何不了他。
Caden和Connor前些日子被派出去,阿ken取代了他们暗中保护李泽,都不知道盛誉晖是如何请得动这尊大佛。
调酒师换了三次班,每晚都可以见到李泽熟悉的身影,每次都见他喝得不省人事,第三天的时候这儒雅温和的男子突然间挥手扫落了吧台上的玻璃杯,喃喃自语神色悲戚,他手持VIP卡笑着说损失从里面扣除,然后要求服务员开了包厢。
肖灏将程越送往医院,口袋中电话响起,他按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李泽略带着绝望的声音。
“阿灏,阿灏..你为什么不等我?”
“阿泽,我现在有事。”
“阿灏...”
李泽的话说到一半,肖灏便听到了那边玻璃碎裂的声音,他正要挂断的时候貌似手机被旁人接起。
“先生您好,请问您认识这位打电话的人吗?您最好过来一下,这位先生醉的不省人事打翻了酒杯,手臂有点划伤。”
“在哪?”
“waiting吧。”
肖灏有些迟疑,waiting是过去的7年中他为了排遣寂寞最喜欢去的地方,也是A市最大的gay吧。
肖灏赶到的时候,李泽大剌剌地歪倒包厢的沙发里,套在身上的白衬衣领口的扣子随意敞开,浑身酒味浓烈,原有的纯白色早已经晕染出了微黄,褶皱地不像样子,他挽起的袖口两只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血还未凝固,看着触目惊心。
肖灏居高临下看着如此颓废狼狈的李泽,心里面难受得紧。
“先生,您来了就好了,这位先生已经在这里三天三夜了,喝醉了就睡,睡醒了就再喝,因为他是VIP,我们又不好往出赶,您还是带他回去吧,在这样喝下去非得酒Jing中毒不可。”
“你下去吧,这边我处理。”
肖灏微微俯下身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李泽,他的睫毛又长又密,随着眉眼轻颤上下忽闪,眼角微微shi润。
他片刻失神,感觉心里最柔软的那片地方微微塌陷下,只是,或许连他也不清楚,此时的难过早已经胜过于以往的心疼。
服务生送来了碘酒和纱布,肖灏给李泽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划伤还好不算严重,并不需要缝合,肖灏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罩在他身上,抱着他出了酒吧。
肖灏开车将李泽送回住处,帮他简单的擦洗,然后换上家居服打算离开,却不想那人迷糊之间竟是拉住了他的手,身上温度灼人,李泽竟是发起了高烧。
他翻箱倒柜找出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喂李泽吞下,见他扁着嘴巴委屈地嘟囔。
“好苦。”
李泽醒来时天已大亮,熟悉的宿醉头昏伴随着喉咙里面的干渴肿痛一同苏醒,他用手揉了揉胀痛的鬓角,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不小心触碰到了手臂上的伤口,刺刺地疼痛。
他苦笑着摔回至床上,眼睛鼓胀着尽是酸涩,他从未想过,七年以后,回归故土,自己却已然沦为酒Jing的奴隶。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
肖灏的声音骤然响在耳畔,李泽迷糊的头脑瞬间清醒,他不管不顾坐起身子,看到肖灏端着热气腾腾的粥碗进来。
“阿灏...”
“醒了就好,凌晨那会烧才退下去,我刚去厨房熬了点白米粥,稍微喝一点再服一次药应该就差不多了。”
“阿灏,这粥是你熬的?”
“恩。”
“你以前从来不干这些...”
“阿越胃不好最近又犯病,只有清淡的粥还能勉强吃一点,我索性闲着无聊便学了一些,不过手艺还有待提高,你将就一下。”
李泽看着眼前端着粥坐下来的人,他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提起程越,甚至在提起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