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药箱帮他重新清理伤口。
李泽在肖灏的注视下喝掉碗里的粥,又服了一次药,短暂的幸福还没有尝够便看到肖灏又拿起外套准备走。
“你又要走?”
“你应该安心休息,我也有事要办。”
“阿灏,我如今在你眼中是不是与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不是,我只是不想让阿越多心。”
“那我呢?”
“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阿泽,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也需要重新开始。”
“我不愿意。”
李泽只听见肖灏冷漠的说他要重新开始,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说,他有了自己的生活。
“阿泽,好聚好散不可以吗?”
“不可以,肖灏,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你们一个个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李泽濒临崩溃,他发现又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心中怒火燃烧,绝望蔓延,胸腔升起一股濒临死亡的闷滞感。
“求你不要走。”
肖灏不懂得这七年中发生了什么,李泽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他明明记得是他先背叛他,他明明记得那场轰动纽约的婚礼,李泽身边新娘挽着他的手臂语笑嫣然,他回国后在鬼门关绕着走了一周,如同行尸走rou一般游戏花丛五六载,遇见程越是意外,却也觉得是上天垂怜。
“阿泽。”
他将目光重新停顿在李泽的脸上,却看见他红了的眼眶还有毫无预兆滴落的泪水,拒绝的话生生哽在喉头咽下去。
“你好好休息,我不走。”
Chapter27.谁都不是谁的救赎
肖灏坐在客厅里面翻看茶几上面堆放的荡了灰的杂志,都是七年前的最新版。李泽学的是设计,很多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肖灏每隔一段时间会专门找人订购这些杂志送回来,两个人窝在沙发前的羊毛毯上聚Jing会神翻看,彼此交流,久而久之他甚至被培养成了半个设计师。
李泽洗完澡换了一身纯白的家居服,一扫之前的狼狈狰狞,重新换上舒心的笑容,他顺手扔了一套米色的家居服给肖灏。
“去洗个澡,照顾我一晚上身上全是酒味。”
肖灏不置可否,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他身上确实一身的酒味,甚至还残留着李泽的呕吐物,酸腐之气令他浑身不自在。
李泽看着肖灏面无表情地接过衣服从他面前走过,神情微微失落转眼换做疯狂,他走到厨房旁边的酒柜前,挑了一瓶上好的百加得,然后从家居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东西摇了摇然后开了封口倒进去。
肖灏换好衣服终于一身清爽,李泽已经收拾妥当窝在沙发里,手里面又捧上了酒杯,茶几上面放着那瓶刚刚开封的百加得,肖灏微微蹙眉,快走几步从他手中夺下杯子。
“你刚刚退烧,身上还有伤,怎么又喝酒?”
“阿灏,你还记不记得,这瓶酒是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偷了谢晖那小子的,你还说,等到我们年老的时候庆祝。”
“时间太久,不记得了。”肖灏看着李泽重新拿了一个酒杯,又倒了半杯酒,透明的杯身倒映出酒ye棕黄的色泽,被窗外打进来的阳光照得微微反光。
“阿灏,陪我喝一杯,也算是为我们的感情画上句号。”
李泽笑得一如七年前的时候,如沐春风,温润儒雅,他要求不算过分,肖灏说不出拒绝的话。
“阿泽,你身体刚好,这酒还是我来喝。”
肖灏将自己杯中的酒饮尽,又从李泽手中接过半杯酒喝下,他仍旧体贴备至。
“阿灏,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此事不要再提,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我仍会尽力为之。”
“若是我想要回你的心呢?”
“你知道不可能。”
李泽摸了摸左手腕上的手表,回国的时候他专程买了一块来遮那里的伤疤,冰冷的金属贴着他的肌肤,耻笑他如今覆水难收的事实。
“他好在哪里?”
“哪里都好。”
“我呢?”
“阿泽,这个没有可比性。”
每次提起程越的时候,肖灏的嘴角会不自觉地上扬,眼眸微微发亮,眼神明媚幸福,即使是七年前,他们爱的如胶似漆,李泽都未曾见过这样满足的神情,想到这里,他便开始发了疯一样的嫉妒,他就像是一个没有了理智的妒妇一样,仇恨着觊觎并且偷走他最真爱的宝贝的那个男人。
疯狂的嫉妒像是漫天疯长的野草让李泽彻底的失了理智。
“我懂了,阿灏,最坏也不过物是人非。”
李泽弯起的眼角盛满碎裂的光,温暖的笑意一点点变冷漠,他目光直勾勾地追着肖灏,竟是带了一种孤注一掷的绝决。
“阿泽,你能想通便好,与你的妻子好好过。”
“你说什么?”
“我去找过你,但是那天正好是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