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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父也看到了那些安静的堆叠在窝里的野鸡蛋,浅橄榄黄色的椭圆蛋,个个都是半指长的大小。
何父蹲下身,连着野鸡窝一起抱起来了,“这野鸡蛋可是好东西,比鸡蛋要补,我们带回去让你娘给你和安哥儿煮了吃。”
因为突然收获了一只野鸡和一窝野鸡蛋,山货也挖的差不多了,何父和何逸清便准备回去了。
野鸡蛋个头小,皮薄,何逸清小心翼翼地把野鸡蛋搂在怀里,生怕给打了。何父则紧紧地搂着那只野鸡,这会儿那野鸡已经醒了,正咯咯咯的叫个不停,在何父怀里使劲地挣扎着,还好它被捆住了,加之何父力气大,才压住了没让它蹦跶出去。
两人紧赶慢赶地下了山,正好赶上吃午饭,而那些来学手艺的妇人们也早就回去准备午饭了。
沈氏看到他们父女俩手里拿着的东西,很是惊喜,“野鸡?!你们打到的?竟然还有野鸡蛋!”
何逸清慢慢地将野鸡蛋放在桌上,点了点头,揶揄地说道:“是爹打的!他可厉害了,一棍子下去就把野鸡给打晕了呢!”
“真的?”沈氏两条黛眉微微一蹙,半信半疑。
何父不想在沈氏面前掉面子,便一脸正经地点了点头,附和道:“清姐儿说的没错。”
沈氏把野鸡蛋小心放好,哼笑了两声,睨了眼何父,说道:“我跟你过了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打野鸡的本事?我看你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
何父被识破了,尴尬地摸了摸头,讪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中午的饭早已经做好,杀鸡也是件麻烦事,沈氏便打算晚上再来料理,炖一锅鸡汤给大家补补身子。
何父一边吃着饭一边问沈氏,“今天教的怎么样?她们还来不来了?”
沈氏点点头,“还成,今天早上教了她们三种花样,她们再来两天就差不多了。”
“刘大姐没为难你吧?”
沈氏摇摇头,“那么多人在呢,她拉不下那个脸。”
何父想了想又问道:“大嫂怎么没来?”按大嫂那性子,怎么可能错过赚钱的法子?
提起这个,沈氏的脸色有些难看,低声道:“我昨儿可是第一个去找大嫂的,她说最近不得空,就不掺和了,言语间也颇有些看不上的样子。”
他们夫妻俩也知道大嫂对他们借了不少钱的事多有怨言,沈氏跟蒋氏相处时也会不自觉地矮一截,对她多有忍让。
何父顿了顿,十分心疼沈氏,但大哥对他一向不错,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颓然地摆了摆手,问道:“咱家还欠了多少钱?”
沈氏算了算,说道:“咱们手里只要一有余钱,除了留下自家吃用的,我都一点一点地拿去还了。现在一共还欠着四家的钱,其中大哥家最多,欠了有五两银子,莫大娘家和王婶子家各欠了二两银子,还有村长家的一两银子。”说着说着,沈氏的脸色也变得灰暗起来,即使最近家里赚了些钱,可花用也不小,只余到了三四百文,跟十两银子比起来也是杯水车薪。
何逸清却不担心,区区十两银子,若不是她年纪太小,不好惹眼,什么事情都要爹娘出面,早就赚够了。等这批衣裳做好了卖出去,再扩大一下规模,还清欠债指日可待。
吃过了午饭,沈氏开始做衣服,何逸清也挑好丝线,坐在一旁绣花。裙子是淡绿色的,何逸清便选了黄色的丝线,打算在上面绣黄百合。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朵黄百合便绣好了,这朵花不大,只有何逸清半个巴掌大小,与淡绿色的裙子相得益彰,显得清新自然,活泼生动。何逸清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技艺还没有生疏。
一个下午的时间,沈氏做好了一套衣服,何逸清也绣完了一条裙子,而此时整个何家也弥漫着浓郁的鲜香味。早上带回来的野鸡已经炖了一个多时辰了,炖得骨rou分离,浓香四溢,安哥儿已经忍不住掀了好几次锅盖了,何逸清光闻着就口齿生津。沈氏看出女儿馋了,便收拾收拾打算开饭了。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阿清!阿清!你出来一下。”
“这不是常慧的声音嘛,清姐儿你出去看看。”沈氏对何逸清说道。
“哎!”何逸清应了声,走到门外一看,果然是常慧,她的手里还端着一个大碗。“你怎么来了?”
常慧笑了笑,把手里的碗往何逸清手里一递,“今儿我爹去田里摸泥鳅和田螺去了,我娘把泥鳅放了油和酱油红烧,闻起来可香了,让我端一碗来给你们尝尝。”
这好端端地怎么送上吃的了?何逸清一头雾水地接过,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今儿早上莫大娘也来了,她应该是用这个来表达谢意吧,真是有心了。
何逸清莞尔一笑,对常慧道:“谢谢啊,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对了,你想学编绢花吗?”
常慧点点头,“当然想了,只可惜我娘自己还编得四不像呢,只能等她学会了再来教我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何逸清了然,又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