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这朵绢花收了尾,方才道:“我啊,只是在家练多了,熟能生巧罢了,你也可以的。”
说罢,她就将这朵淡绿色的绢花往常慧头上一插,常慧用手摸了摸,喜滋滋地摇头晃脑,她今儿梳了个包包头,绢花插上,比头发的包包还大,她拿起铜镜左照照右照照,激动地问:“阿清,好看吗?”
何逸清点了点头,常慧还不知疲倦地反复问着。何逸清噗嗤一声笑了,点了点她的头,“瞧把你给臭美的,问起来还没完没了了,像头上没带过花似的。”
常慧得意地晃晃头,“那可不一样,这可是阿清你编的,等我练熟了,也给你编一个。嘿嘿,到时候咱们俩戴出去,其他人肯定要羡慕死了。尤其是那个何逸如!”谁知道动作太大,绢花竟被她晃掉了,包包头也散开了。
常慧明显感觉到头顶一松,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何逸清已经捡起绢花,又顺便用手把她的柔顺的头发划拉了几下,又给扎了起来。
何逸清抿抿嘴,板起脸说道:“好端端的,你提何逸如作甚!这绢花编得有些大了,不适合你戴。你先收着,等我有空了再给你编一个小的。”
常慧见何逸清不像生气的样子,方才大着胆子道:“我也不想提她,可你知前天晚上蒋大娘和何逸如来我家说了什么?”
何逸清闻言,放下手中的东西,秀眉轻蹙,“她们说了什么?”
常慧轻哼一声,“两人神神秘秘的,还让我娘还把我给支开了,我扒在窗户底下才偷听到的。无非就是说你娘不怀好意,好端端地凭什么将赚钱的法子交给大家,明显是别有所图,说不定是想借此赖了欠债。她还劝我娘不要理会你家,那个何逸如竟也在一旁帮腔!”
常慧说完便握住何逸清的手,满脸真诚道:“阿清,我和爹娘都知道蒋大娘是在挑拨咱们两家的关系,你放心,我绝不会跟你生出嫌隙的!而且,我估计蒋大娘可不止走了我家一家,你可得让你娘多留个心眼儿。”
她顿了顿又道:“阿清,我是信任你才跟你讲的,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啊!”
简直是欺人太甚!何逸清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抬起头笑着对常慧说:“我知道了,不会跟旁人讲的,你放心!”
如此过了十几日,何逸清和沈氏终于将几套衣裳都做好了,这几套衣裳的样式一样,但上面绣的图案却各有不同,这也是何逸清的一点小心机,毕竟人人都想要独一无二的。
因为要去卖衣服,不好穿得太寒酸,何逸清梳好头发,在发髻上别上一朵桃粉色的绢花,换上沈氏抽空给做的粉底细棉布的新衣服,又套上一双棉布面的新绣花鞋,虽然不施粉黛,但整个人都比以往鲜亮起来了,就连沈氏也是眼前一亮,怪不得说人靠衣装呢,女儿这么一打扮,真是有模有样了。
只可惜何逸清这一身打扮,却并未让事情变得顺利些。
衣裳类的东西若是在集市上摆摊就掉了价,所以何逸清一开始想的就是卖给成衣店,一来方便,二来说不定可以和成衣店建立长期的合作。
可惜事与愿违,她和何父一连走了好几家店面,这些铺子都是统一口径:自家店里有裁缝,不收成衣,他们连何逸清带过来的衣服看都不看一眼,在心里就笃定了不会有什么好东西。更有些脾气暴躁的伙计,以为他们是来捣乱的,直接往外赶人。
接二连三的碰壁,让何逸清的心里也不免烦躁。
重生以来所享受的安逸,以及先前两笔生意的顺风顺水,到让她有些得意忘形了,以为自己做什么都手到擒来,看来还是托大了。
何逸清心里暗道:今儿这个教训吃的不冤。
衣服卖不出去,何父心里也急,但他并未表现出来,还反过来安慰女儿,用结实粗糙的大手摸了摸何逸清的头顶,“清姐儿,你别着急,这儿还有好几家店呢,咱们再去试试。”
感觉到父亲坚实有力的大手在自己的头顶上摩挲,温热的触感一点一点传到了她的心里,何逸清忍不住鼻头一酸,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咱们再试试!”若是不成,大不了接着摆摊去,哪怕价钱上亏一点也没什么。
说罢,两人便走进了一家名为“香螺阁”的成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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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苑苑家是做建材生意发家的,去年才举家从西区搬到东区,算是镇上的新贵。
自打搬过来起,李苑苑就迅速和同一条街上的富家小姐们建立了联系,并努力打入她们的圈子,可是过程并不顺利,土生土长的东区人对于外来户总有几分排斥和鄙夷。过度的自尊心让她样样不想落后于人,比吃的,比穿的,比戴的,誓要做那条街上最抢眼儿的富家小姐,让旁人再也不敢看不起她。
可是最近她却遇到了一些烦恼,与她家有合作关系的成衣店送过来的几套春季新衣裳她一套都不喜欢,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