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小二忙不迭的跟上,白福背着竹篓子摇摇晃晃的殿后,独留村长一个在风中凌乱。
等看不到县令大人的身影了,村长才依依不舍的转过身,“大郎,咋回事?”
“我才来家几天,我也不晓得。”王大郎不傻,晓得小二偷学人家制犁的事不光彩,不能说出来,“大人一来我家就找小二,得等小二回来家我才晓得。”
王村长见他不想说,自己又得了县令大人一个“不错”的称赞,“那我回家了,等小二回来的时候我再来你家。”
“好,小二回来了我就去找你。”
王村长见大郎答应的恁干脆,觉着他有可能真不晓得县令为啥过来。
就在白县令和小二到了西市的时候,一直等不到县令从自家门口经过的方正就说,“将军,今儿不能去了。”
“不行,今儿必须得去王家。”高屠夫说。
“将军,你就是再喜欢吃人家王小二做的饭,也不急着这一夜呐。”任远无奈的说。
“白县令一大早就去了小二家里,这太阳都快下山了还不见他回来,王家一定出了啥事。”高屠夫肯定的说。
“也是。”方正去过王家村,晓得王赵氏的名头,不知道为啥他就突然想到了王赵氏,“将军,我跟任远送你过去。”
“不行,等你们回来的时候天就黑了。”高屠夫断然拒绝。
“将军,你不会想着扛着米面走到王家吧?”没等他开口,方正就说,“我去雇车,咱这就走。”不容高屠夫开口,方正就跑了出去。
坐在马车上面,高屠夫很是别扭,“早知道就骑马了。”
“将军,你可不能再骑马了。”任远忙说,“早先没有人认识你的时候你想骑马出去溜一圈就溜一圈,现在灌江镇上的人都认识你,要是让你姨娘知道你有一匹大马,回头又该来闹腾了。”
“我就这么一说,瞧你多少话。”又被属下说落,得了个没趣的高屠夫钻进了马车里。
于此同时,小二交代好铁匠咋样打犁铲后就和县令一块走了出来。陪着县太爷走到县衙门口的时候,小二说,“大人,我该回家了。”
“不进去歇歇脚?”白县令邀请道。
“不了。”小二特别干脆的摇头,只是没有转身离开。
他不走县令也就没进去,等小二磨叽够了,才说,“大人,有句话我不晓得该不该说?”
“啥事,直说。”他就猜到小二还有事。
“就是,我觉着弄一副犁也没多麻烦,就是犁铲费些钱,要是几家搁在一块买个犁铲,那样的话咱镇上就该没有荒地了。”
“等一下,小二,我咋没听明白你的意思咧。”白县令疑惑的望着他。
“其实,我就是想说,等我弄犁的时候你能让白福跟着我学一下,然后,让白福教乡邻乡亲弄犁。”
“啊?我可不行!”白福急的乱摇头。
“你给我出息点!”白县令抬手给他一巴掌,心里却在翻江倒海,弯曲的犁是小二琢磨了几年才琢磨出来的,现在他一下子就要把这门手艺交给乡亲们,白县令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将军就是将军,交的朋友就是不一般。
“小二,你咋不自己教哩?”白县令问。
“我怕爷爷nainai找我麻烦,我不止不能教,回头还得说那弯曲的犁是大人你让我试用一下的。”小二苦着一张脸说。
“那你可有想过,要是人人都会制犁了,镇上制犁的那个铺子就关门了。”
“不会的。”小二忙说,“犁辕犁梢都要木匠人来弄,他们的生意会比现在还要好咧。”当他没有想过这一点啊。
“行!就照着你说的办。”县令哈哈一笑,庆幸自己听了将军的话,亲自去了一趟王家。
“老爷,你笑啥啊?”见小二都走远了,自家老爷还站着门口傻乐,白福摸不着头脑了。
“傻小子,回头好好的跟着小二学学,我这就去写折子。”
“为啥写折子?”白福晓得老爷碰到大事的时候才会给上面递折子,可县衙里最近无事呐。
“唉,说你傻真是埋汰傻这个字了。小二弄出了恁好的犁,当然要让咱金玉的百姓都能用得上好犁了。”别看是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犁,这可是一个利己利民的好东西。
县令深吸一口气,看着特别好看的夕阳,脸上的笑容又大了一圈,仿佛已经看到了来自上面对自己的嘉奖和秋天的丰收。
就在这时,方正说,“将军,咱们到了。”
高屠夫一下子钻出来,看着眼前荒芜的景象,“没有到。”
“将军,咱这辆马车可不能进村。王小二的家在村东头,要是赶车去王家的话,咱们必须从村子中间的那条宽路上过,回头又该把王赵氏引来了。”
“那行。把东西弄下来,你们走吧。”高屠夫摆摆手说。
“将军,这些米面有点沉,我帮你拎着,咱们从山边上穿过去,留着任远看车。”说着就背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