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走了,二顺一家走了,卫江一家,宋花荫,白竣,百里敛,百里灵大家都走了,我们相熟的人里只剩张家,米粒家,小须家没走了,原本热热闹闹的村子现在冷清的不得了,唉,说到底还是怕了啊。他们一走,我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太多的离愁了。”
“娘,他们会回来的,人都念旧,都会回来的,放心吧。”白钰安慰的拍了拍白氏的肩膀。
白岐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安平是他们的根啊。
“好了,爹娘,今天咱就不去镇上开店了,今天就待在家里,明天再去镇上吧,后天买下来的那家店铺也该装修了,那里地方大,陈溪家人住进去还剩地方呢,到时候你和爹也住进去吧,你反正也会烧那些吃食了,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过去,白天在那里卖吃食,晚上我回嫂子那边住,反正离的近,今天咱把家里能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明天带过去,只留下少许东西在这里,偶尔回来时候用用吧。”
白氏点了点头,她累了,不想说什么了,看着院子里种的瓜果蔬菜,她是真舍不得这个家啊,房子已经破烂到遮风挡雨都不怎么行了,当然如果再修补一下还是可以再住几年的。
白岐沉默的抽着旱烟,等白氏起身了,两人一起回去收拾东西了。
家里的被子留下两床,把衣柜里衣服都收拾出来,被子的被套拆下来准备待会儿洗了,衣服也留着几件下来,衣柜收拾干净,把要留下来的衣服叠起来,放进去,白岐拿了扫把扫地,白氏把拆下来的被面拿出去到河边一起洗了,到河边遇见米粒娘也在洗被套,便过去一起聊了起来,这才得知原来村子里昨天下去开了会,准备全村人都搬迁了,搬迁到晖州,离这里远着呢,那里是远离干旱的地方,而且也远离京城,唯一不是太好的地方就是有些偏僻了点,人也不算太多,但那地方大,也靠近别的国家,那里经济还算繁荣,经常有别的国家的人过来买东西,所以这次他们决定去晖州,在那里定居了,以后很有可能就不回来了,两天后就出发了,村子里有钱的人出钱,有力的出力,包了一个商队,到时候一起过去。
而今天把家里能洗的衣服被子都洗了,明天收拾了大大小小的杂物后天早上出发,本来准备洗完被面就去白家告别的,没想到在河边遇见了。
晖州离庆阳那可是远了十万八千里去了,白家一早就说过要去庆阳,所以村子里也就没通知他们家。
女人总是多愁善感的,不一会儿河边又来了几位妇人,平时里一直吵架闹腾的孙婆子也过来了,这次难得没有吵起来,几个妇人聚一起,一边洗着衣服被面,一边说着,不知不觉都说哭了,孙婆子眼睛都红了一圈,忽然转头对白氏道“白三娘,那一天对不住了,我不是有意要闹腾的,我那时候因为成浩那孩子喜欢你家白钰,我才上门的,没想到会惹了小溪那孩子,辛亏肚子里娃没事,不然我怎么都对不起你家,今天无论你怎么骂我,我都不会还口的,还请你原谅了我,我这张坏嘴平日里得罪了大家,请大家原谅我,对不住大家了。”
白氏一愣,没想到孙婆子居然会道歉,这可是头一次啊,不光白氏,周围人都楞住了,好在迅速反应过来了“孙婆子,我们知道你是个嘴坏的,但你心不坏啊,你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大家都是邻居,有什么好介意的,咱都是朋友啊,你说原谅这话就太严重了,后天分开,咱们或许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今天就都敞开了说啊,说个痛快!”不知道是谁说了那么长一段,说的大家心里都难过了起来,她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扎了根,她们也都有了几十年情义了,突然说分开难过也是难免的。
“孙婆子,不是我说你,你真的要改改你坏嘴的毛病,你想啊到了晖州那里人可不像我们这里人那么友好了,还有别的国家的人,到时候你嘴坏了逞强了,可没人护着你啊。”白氏道,周围人纷纷点头附和。
孙婆子看着周围的人,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只是这眼泪已经止不住了,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白氏赶紧给她擦干净眼泪“你哭什么,你一哭,大家都哭了。”
果然,周围人都掉了眼泪,看了会儿,忽然全部破涕为笑,在河边洗着衣服,一直到洗完了这才回了家,把衣服,被面全部晾晒到竹竿上去了。
白家家里已经打扫干净了,白钰和白岐分工合作,堂屋,厨房,院子全部扫了干净,把院子里的瓜果蔬菜能摘的全都摘了下来,全部放进了马车里,被子,衣服也全都收拾好了放进了马车里。
晚上煮的粥,白擎和陈溪也一起过来吃了晚饭,白擎家东西也都收拾好了,吃完了看了看马车,两家人光东西被子啥的就能装一马车了,人都不知道要坐哪里了,商量了一下,咬了咬牙,准备明天再去买一辆马车,专门睡人。
第二天一大早,两家人把东西都收拾了放进马车里,昨天洗的被面也缝了上去,整齐的放进了衣柜里,白钰和白擎两人上了树,把树上能够到的枇杷全部摘了下来,到镇上卖钱。
等到了镇上,开了多rou店铺和木匠铺,把采摘下来的枇杷一半拿出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