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姜云蜷缩在床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随着身体陷入沉睡,灵体在不知不觉中又飘了出来,在王府中游荡一圈以后,心里却有个抹之不去的想法:去皇宫看看吧。姜云是一个极没有安全感的人,每次意识离身他都不会离自己的身体太远,即使知道并没有什么用,他也会守在自己身体旁边,看着自己熟睡的面庞,就像一位慈爱的母亲守着自己的孩子。
可是今天他却想要去冒一冒险,宋子承的话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姜云觉得自己必须亲自去验证这件事,否则那根刺会在自己的皮rou里腐烂,会将自己弄得体无完肤。那怀揣的一点点美好的希冀,如果只是昙花一现的美好,那不如直接把它戳碎。
灵体飘荡的速度很快,原本从王府到皇宫接近半个多时辰的路程,姜云很快便到了,皇宫内廊道四通八达,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宋淮音,下意识地飘到了白日里宫宴的地点。
令姜云惊讶的是,这么晚了,这里竟然还有人,圆月悬空,清冷的月光照在宋淮景的脸上,白日里严峻稳重的一张脸,此刻却有些狰狞,他手里捏着酒杯,清澈的酒水随着他手指的转动而晃荡。他仍然端坐在主位上,双腿之间却趴伏着一个少年,正在啧啧地含吮着他的性器。姜云看了看那个少年的身型,不禁松了一口气,不是宋淮音。
“嗯——”
一声属于男子的呻yin传来,绵长的音调带着姜云熟悉的清雅,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后面还有压抑的喘息声。姜云顿时僵住了,他缓缓地转过身,今日表演台的黄纱又放了下来,遮挡了姜云的视线。廊边悬挂着一盏盏Jing致的宫灯,昏黄的光芒投射在那片平整无暇的黄纱上,也映照出了黄纱后的两个身影。
一道身影趴伏着,另一道身影跪于其后,后面的那人胯下探出一根柱状物,正朝着前面那人的tun部推进,随着两个影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原本被压低的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姜云往前飘了几步,黄纱前面散落着一堆衣物,他认出了玄色的长袍属于辽国的君主,而那件暗红色的,不是宋淮音的,可是那里面的声音......
姜云的手握了握拳又放开,灵体穿过黄纱,让他清晰地看到了黄纱后的情景,他睁大了眼睛,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却还是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个赤条条趴伏在ru黄色鼓面上,被辽国国主进入身体的人,正是那个对自己温言软语、无限包容的夫君,宋淮音!
一个时辰前,皇宫。
耶律丹跟在宋淮景的后面来到白日宴饮的地方,中庭处静悄悄的,除了摇曳的烛光和天边明月,就只有两国的君主。白日里的正襟危坐似乎已经耗尽了耶律丹所有的耐性,他随意地找了一张桌子哐当一声坐了下去,一条腿曲起放在桌子上毫不客气道:“我说宋老头,你大晚上带我来这里总不是要跟我秉烛夜谈吧。”
听到他的称呼,宋淮景的眼角抽了抽,他坐下道:“我国与贵国的马匹交易国主考虑得如何了?”能让一国之君亲自过问的马匹自然是纯种的战马,据说辽国所繁殖的战马通体黢黑,具有远古草原狼的血统。耶律丹却是装傻道:“这就我们两个人,宋皇如此客气,真是让我这个粗人羞愧。”
宋淮景见他打哈哈,只是垂眸道:“之前国主说喜爱我大昌一宝?”
耶律丹似乎想到了什么,色气地舔了舔唇:“哦?可惜不能细细品鉴此宝。”
宋怀景打了个响指,一人身披暗红色长袍,青丝以红绸系在身后,踏着那一地的月光缓缓而来。
耶律丹愣了愣,随即哈哈一笑道:“宋皇这是何意?”
红衣人抬眸看他,眸中倒映出泠泠的月光,原本应该是脉脉含情的一双桃花眼被月华笼罩了一层薄雾,耶律丹对上那双眸子,只觉得心神一动,下腹处腾地聚集了一股热气。
宋淮景看向耶律丹道:“朕觉得白日里国主必然未曾尽兴,淮音才艺无双,今夜由国主品鉴。”
耶律丹手指叩着桌面,目光在这对兄弟之间转了转,笑道:“让王爷献艺,可真是折煞孤了。”
宋淮景递出一杯酒道:“那就有劳皇弟了。”
宋淮音上前接过那杯酒,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嘲讽之意,宋淮景见了,移了目光不再看他,宋淮音将酒一饮而尽以后,转身走到白日里表演鼓舞的地方,一把拉开黄纱,拿起两个鼓杵,跃至平放的鼓面之上。
他微微仰头看向两位国主所在的方向,淡淡道:“既然是招待耶律国主,仍以鼓舞献之。”
宋淮音动了起来,不同于白日里表演的大汉所表现出的力量的壮美,他就像一只在月光下翩迁起舞的蝴蝶,宽大的袖子随着他双手的摆动而不时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他在四只平鼓上来回跃动,扬起的衣摆下随着他以足叩鼓的动作而露出赤裸的足部,映衬着ru黄的鼓面,显得更加白皙晶莹,而右足脚背上一朵红莲胎记盛开于那玉足之上,看起来妖冶异常。
宋淮音的动作轻盈,发带因为繁杂的动作而松落,散落的青丝有的飘到了眼前,他收手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