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昨天夜里睡得很不安稳,今日难得睡到了午时,大总管来向他禀报府中事务时,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提醒道:“最近朝中多事,王爷如今是陛下唯一的一个弟弟,深得陛下信任,所以忙起来难免会对王妃有照顾不周的地方,王妃若是无聊想出门逛逛,在下可以给您安排。”因为姜云身有哑疾,所以王府的事务还是交由原先的大总管处理,只不过宋淮音为了体现他也是王府主人的身份,要求大总管每月例行给他报备一下府中事务。
姜云摇了摇头,昨夜过于震惊,脑中一片混沌,此刻听到大总管的那句深得陛下信任,却觉得无比讽刺,宋怀景为了利益能亲手把自己的弟弟送给别人玩弄,当真是应了帝王无情那句话。可是想到自己昨夜所见到的宋淮音的模样,他并没有从那张艳丽的脸上看到抗拒之情,想到耶律丹所说的宋淮音的身体被调教过,姜云打了个冷颤,隐约觉得自己发现了皇家不可告人的秘辛。
夜里,姜云在床上辗转反复,不知不觉间意识飘出,他看向皇宫的方向,夜里巍峨古朴的宫墙像一只蛰伏的巨兽,浓黑的夜色在皇宫上笼罩了一层Yin云。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猎奇的动物,有的事情一旦摸到了冰山一角,即便知道前方可能是龙潭虎xue,也忍不住想要去探一探究竟。姜云自认不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如果不是身体的特殊让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现一些事,他或许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当他的贤王妃,他飘到皇宫内的时候,就连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想要去探寻什么样的真相。
在皇宫随意地飘了一会儿,见到有一队太监捧着沐浴用的物事,大太监不断地叮嘱他们把东西放了就离开,不要打扰陛下和王爷。姜云听了他的话,跟着这一队人飘到了一处宫殿,姜云穿过殿门,发现这看似独立的宫殿却与皇帝的寝宫相连。
进门以后所处的地方只是一间小小的耳室,室内弥漫着白色的水雾,与香炉里升起的袅袅青烟交织在一处。姜云看了看水雾浓厚的地方,重重帷幔与珠帘隔绝了他的视线,他知道那边应该是一处浴池。
姜云飘过去,透过那层层的白雾,看到了浴池里面泡着的两个人,宋淮音阖着眼靠在池壁上,手有一下无一下地拨动着水面,水面浮起了浅浅的漩涡。大昌的皇帝宋淮景在他三尺开外的地方,半边麦色的身体露出水面,手执酒杯,目光落在宋淮音的身上。
“皇弟连看朕一眼都不愿意了么?”
宋淮音原本拨动水面的手收回将落到眼前的头发向后搂了搂,睁开眼道:“皇兄多虑了。”
宋淮景上前几步,将手中的酒杯倾斜,宋淮音低下身歪着头,红色的酒ye流入那被水汽浸染得微微shi润的唇内,有来不及吞咽的顺着下巴流下,在水面上晕染开来。
宋淮景伸手抹了抹宋淮音的唇边残余的酒ye:“怪我么?”
宋淮音轻轻一笑:“耶律丹的活儿不错。”
砰地一声,伴随着水花四溅,姜云看到宋怀景把宋淮音压在了池壁上,两人距离极近,宋怀景脸上带着恼怒:“你知道的,辽国骑兵Jing锐,北戎不敢动辽国,就屡屡对大昌边境sao扰,朕需要培育一支Jing锐的骑兵。”
“我知道啊。”宋淮音说完径直推开皇帝离开了浴池。
姜云看到皇帝看着宋淮音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深起来。
看到宋淮音拿起寝衣打算穿上,宋怀景走了过去,另外拿了一件暗红色衣袍递给他。
宋淮音接过时挑了挑眉:“怎么,昨夜臣弟穿这件衣服皇兄还没看够?”
宋淮景比宋淮音生得高大,四十多岁的他肌rou结实,隆起的一块块肌rou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多年帝王的生涯使他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现在就穿上。”
宋淮音将衣物散开披到身上,手臂穿过,将那红袍随意往身前拢了拢:“皇兄觉得如何?”
宋淮景弯下腰,面色严肃地帮他把衣带扎好,姜云能清楚地看到宋淮音眼中的嘲讽。
宋淮音被拉着进了皇帝的寝宫,姜云也跟着飘了进去。
宋淮景将宋淮音拉至身前,就像一位慈爱的父亲一般帮宋淮音把红袍整理好,每一片褶皱都被耐心地抹平,“之前你娶姜家那个小儿子的时候,朕看到你穿红色就觉得极其适合。”他的手摸上宋淮音的脸:“你知道朕忍了多久才没在你新婚那几天把你召进宫么?”
“嘶啦——”宋淮景手上用力,红袍从肩膀处被撕开至腰部,长长的一块布料垂下来,像一条晃动的流苏,“你成亲那天朕就想这么做了,把你那鲜红的新郎装撕开,然后狠狠地、cao你!”他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咬字极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又是几声布料的撕裂声,宋淮音大半边身体都裸露在外,还有一边衣袖挂在肩胛处将落未落,白皙的身体因为刚刚泡完澡还带着shi意,他就那么淡然地站在那里,就像平时云淡风轻地站在朝堂上一样。姜云睁大眼睛,自然是不能理解这位帝王刚刚还一本正经给自己的弟弟穿好衣服,现在就把衣服给撕烂了!
宋淮景捏住宋淮音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口,不断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