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云用晚膳的时候,宋淮音回来了,他依然穿着前入宫时的蟒袍,自然地坐在自己的身边,还叫侍从给他添了一碗饭。
宋淮音见姜云似乎不大开心,一边给他布菜一边道:“多吃一点,我给你带了礼物,还有一个好消息。”
姜云看着他,发现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比划道:“这两日在皇宫很忙吗?睡得不好?”宋淮音布菜的手顿了顿,夹过一只虾,剥好壳以后把虾仁放到姜云的碗中:“宫里人多,事情也多,所以可能休息不大好。”
两人用完膳,宋淮音将一个包袱递给姜云期待道:“打开看看。”姜云打开,那里面装的是一套蓝色的骑马装,姜云疑惑地看着他,宋淮音刮了刮他的鼻子道:“已经入秋了,马上就会组织秋季狩猎,虽然官员家眷不会真的上猎场,不过为了让你们不无聊,马场里会挑选一些温顺的马儿给你们骑着玩玩。”
可是姜云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皇室组织秋季狩猎规模宏大,你是不是又要常常入宫了?”
宋淮音抱住他道:“嗯,国之大事,在祭与祀,秋猎前首先要祭天,祈祷来年猎物充足,结束后还要先用猎物来答谢天恩,之后才分配猎物,一整套礼制走下来,确实很麻烦。抱歉,最近不能常常陪你了。”
姜云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宋淮音又道:“最重要的事忘记告诉你了,我之前传信请了苗疆的一位朋友过来,阿云,我说过会想办法治好的哑疾的。”
苗疆奇人颇多,可是却不常常来中原走动,对外人似乎也很排斥,故而越发地神秘,宋淮音竟然会认识苗疆的人,这让姜云有些惊讶。看着姜云惊讶的神色,宋淮音解释道:“我的父君出身苗疆。”姜云眼中的惊讶之色更浓,先皇有五个儿子,宋淮音是最小的一个,对于世人来说,只要知道他是皇帝的儿子,拥有高贵的身份就够了,再加上他本身的夺目,基本不会去探究生下他的是什么样的人,这也是身为哥儿的悲哀,再美丽的容貌与优质的身体,在别人的眼里也不过是品质不一的生育容器而已。
宋淮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带了一抹怀念:“父君他,是一个极好的人。”
姜云比划道:“他长得一定很好看。”
宋淮音笑道:“是,他长得很好看。”说完正色道:“阿云,父君的出身除了父皇和我,没有人知道,宫里的人不过以为他是父皇微服时遇到的一个平民罢了,其实不单是苗疆,中原人又何尝不排斥异族人。”
姜云的手点上宋淮音的眼尾,那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抹温柔竟然令他有些伤感,他以前觉得宋淮音的温柔是阳光,现在对比起来,那些更像是一层足以以假乱真的面具。
宋淮音很快便收敛了神色:“好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来的人是我父君的师弟,他一定可以拔出你身上的余毒。”
姜云比划道:“你知道我是中毒了?”
宋淮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你之前生病我找大夫来看过,他说沉疴余毒,难以拔出,若是强行用药,对身子伤害极大。”他摸了摸姜云的脸:“不要担心,师叔会有办法的。”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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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撑着下巴看着宋淮音更衣,宋淮音转头见他一副认真打量自己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在看什么,嗯?”
姜云一把将他拉下来,主动亲了亲他的嘴角,宋淮音没想到他会突然变得这么大胆,问道:“这是想要犒赏一下夫君么?”
姜云的唇贴着他的嘴角,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宋淮音将他抱起放到床上,手按住姜云的唇瓣道:“这些天是饿到夫人了?”姜云抓住他放在自己唇上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读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宋淮音起身灭了烛火,把帐子放了下来。
姜云躺在床上,床边塌了一下,随即宋淮音的气息扑面而来,感受到他的手顺着脖子滑入自己的胸口,姜云闭着眼睛,这两天看到的各种画面交替在自己的脑海里,让他身子彻底僵住了。
宋淮音却以为他是在害羞,耐心地吻着他细嫩的肩膀:“阿云刚刚还那么胆大,怎么这会儿又缩回去了呢?”
shishi的吻就像密密麻麻的雨点打在姜云的身上,窗口透进来的月光在床头映出了两道光影,侧过头可以看到被月光照得惨白的地面上两人交叠的影子,就好像那日晚上映射在那黄纱上的影子一般,姜云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眼睛里光影错乱,不知身在何夕。
宋淮音只以为他是动了情,手摸到那小小的后xue处,手掌沾了一手的黏ye,将自己勃起的rou棒小心地顶了进去。姜云在他进入时回过神来,借着床头那一小片月光看着宋淮音那姣好的侧颜近乎虔诚地贴着自己的胸膛,不时伸出舌头绕着胸前的红珠打转儿,再将之含入口中耐心地舔吮。
天气虽然入秋,但并不算冷,宋淮音却已经将一床薄被盖在了两人的身上,姜云一垂眸就能看到那起伏的被子。宋淮音今晚的动作十分温柔,甚至可以说是谨慎,若是一般的哥儿一旦沉迷于情欲,是无法发现其中细微的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