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太监站在寝殿门前,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年修文走过来道:“去告诉朝臣们陛下身体不适,今日不上朝了。”太监如释重负,年修文接过他手中的热水,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别闹,我要起了。”
年修文将水盆放到木架上,听到龙榻处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以及宋淮音的嗔怪声,他走了过去。
宋淮音似乎刚披上衣服便又被沈煜拉回了床上,本来就没有穿好的衣物松垮下来露出半边肩膀,沈煜贪婪地吻着那微肿的唇瓣,昨夜宋淮音的体贴与顺从让他变本加厉地想要索取更多。
宋淮音推拒着沈煜的肩膀,可一夜云雨以后浑身酸软无力,能够准时醒来已是习惯使然,如此这般倒有些欲迎还拒之态,他被沈煜搂着侧躺在床边,并未发觉身后年修文已经入了内室。
沈煜自然是看到年修文的身影了的,他向着年修文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抬起宋淮音的一条腿,将晨间勃起的rou物对着那个已经熟透的rouxue送了进去,松软的rouxue顺利地吞入了那根rou棒,借着那体内ye体的润滑,rou棒毫无阻碍地一入到底。
“唔......小煜......”
“我已经帮陛下交代下去了今日不上朝,陛下可以好好休息。”年修文波澜不惊的声音传过来。
宋淮音偏过头,果然看见年修文站在床边不远处,一时之间羞恼难当,被抬起的那条腿曲起膝盖向沈煜撞去,本来就身体无力,最脆弱的那处又在被人狠狠冲撞着,那一下到了沈煜身上便没了多少力道,反倒是像把腿搭在了沈煜的腰间,把两人的交合处完全露了出来。
年修文面色不变,淡然地瞟了一眼两人的结合处,然后坐在旁边的软榻上,榻上摆着一张小小的茶案,他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地品了起来。
沈煜本来是想在年修文眼前逞逞威风,在国子监时年修文也给他上过课,也是他的老师,再加上宋淮音首先接受了年修文,总让他觉得自己逊人一筹,便孩子气地想要在这个人面前展现自己对这个宝贝的占有。可是年修文就那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像以前很多次在课堂上捣蛋他看过来的眼神一样,沈煜他不怕那种教训他的夫子,毕竟他气人的功夫更强,唯独对那种宛如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的眼神瘆得慌,只好草草地抽送几下便泄在了宋淮音的身体里。
宋淮音看他一副讪讪的样子,佯作生气道:“我去洗浴。”将外袍披上下了床,先走过去抽出了年修文手中的茶杯道:“这茶是昨夜的,喝了对身体不好。”年修文帮他拢了拢衣物道:“快去沐浴吧,免得着凉。”
沈煜看着两人如同老夫妻一般的相处模式,心中的醋坛子又打翻了,等宋淮音走了出去坐到年修文对面道:“老师就一点儿都不介意么?”
年修文阻止了他想要倒茶的手,“刚刚淮音说的话当耳边风了么?”他看着沈煜的眼睛道:“那么你呢?你介意吗?”
沈煜想,他自然是希望可以独占自己喜欢的人的,可是他从动心的最初就已经知道宋淮音注定不会像一个普通的哥儿那样在家相夫教子,他要和宋淮音在一起,就已经有了接受一切的准备。他笑了笑,收回手,将茶杯放到手中把玩着,“他是皇帝,未曾选妃,身边多一个人再正常不过。”
年修文看着沈煜那未达到眼底的笑意,只是轻声道:“他跟我说过不会选妃。”
沈煜的手颤了颤,苦笑道:“看来阿音真的很在乎老师。”
年修文摇摇头道:“沈煜,你想听听我的想法么?”沈煜收了那不正经的神色,作出洗耳恭听状,年修文接着道:“淮音他睡觉的时候非常规矩,规矩到只要意识到不对就能立刻作出防备之态,就算是有人陪着他,他也时常惊醒,他的骨子里是一个害怕孤独的人,我比你们年纪都大,如果有一天我不能陪着他了,至少还有你在他的身边。”
宋淮音收拾以后走到门帘处刚好听到年修文最后一句话,他顿了顿。年修文又道:“淮音他不选妃,只是因为不想耽误别人。”
宋淮音掀开门帘走进去笑道:“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三个人都没有提及目前的关系,似乎默认了目前的状态。
午间正是夏日最热的时候,宋淮音担心沈煜无聊,便把奏折带到了水榭凉亭中来处理,清风微凉,再让宫人送上几片解暑的西瓜,真是再好不过了。
宋淮音看了一会儿奏折,又看了几眼正在对弈的年沈二人,年修文仍旧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沈煜难得兴致勃勃地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宋淮音有些不忍直视地别过脸,沈煜的臭棋篓子他是见识过的,也难得年修文能够认认真真地陪着他下棋。
手拿出一个信封时宋淮音愣了愣,这应该是太监搬过来的时候和奏折弄混了,看着信封上来自南疆的特殊印记,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信。
沈煜却不知什么时候贴到了他的旁边道:“咦,这是什么信?”
年修文闻言也抬起头,宋淮音对上两人探视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道:“南疆曲珩师叔过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