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被他亲吻的时候难得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等到外交官放开他，出神地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我认识指挥官十五年了，他一直过得像个苦行僧，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外交官的保密等级比少将高一些，而且他还有自己的情报渠道，他犹豫了片刻，低声告诉少将：“我看到过一份文件，指挥官是最后一个批次生产的人造人，他原本是一对有特殊嗜好的贵族夫妇订制的性玩具。后来宪法废除生产人造人，给已存在的人造人和帝国公民同等的身份和人权，但是对他们的监视一直在继续，而且他们每年都要进行一次稳定性测试，不合格的人造人会被流放到生态星，从此远离现代科技。”
少将知道他这些话里的一部分，比如皇家龙骑士集团军实际指挥官是个人造人，为了掩饰身份他注射过基因针，需要每年进行稳定性测试，但是指挥官从来不提他的过去，他只会规划退休以后的旅行路线。
少将沉默片刻，意识到事情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帝国的皇帝陛下今年一百一十六岁，即使是用人类如今的平均年龄来计算也已经步入了老年，按照皇室传统，再过四年他将把皇位禅让给太子。
太子是他最宠爱的小儿子，但是并不是宪法承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因此太子殿下想要顺利继位，就必须说服内外院一半以上的参议大臣，而人造人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皇室参谋团的参谋长一向被视为成为皇家卫队长的必经之路，一个人造人在这个位置上呆了二十年，大概会有很多人变得不可理喻起来，认为它损害了自然人的利益。
然而这也仅仅是一个切入点，算不上正式的争夺，少将明白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也低声说：“太子殿下支持用人造人替代低端和繁重的劳动，他曾经在网上发表过不赞成给予人造人人权的言论，现在离陛下禅让还有四年，如果”
他说到一半被外交官重重拍了一下大腿，接着意识到在没有屏蔽的车里谈论这些并不安全，飞快地换了话题：“你不要生指挥官的气好么？”
外交官回答说：“他是个绅士，没有做过任何失礼的事。”
皇家学院不在帝星的行政区里，它占据了另一个半球的一个风景区，挨着晚上要听音乐会的帝国大剧院，几乎是个自给自足地城市，离参谋部大厦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少将一向不参与这些党同伐异，这次偶然窥见其中一角就叫他心事重重，在车上花了一个小时多整理心情才勉强振作起来，肛塞的触觉开始变得鲜明，他熟悉了一会儿，在下车前转头和外交官说：“我得想个办法让指挥官去自治星系的资源星，无论如何那里还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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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官用终端上的软件打开了肛塞的随机模式，它现在像个陀螺在少将的肠道里快速转动，因此少将下车时有些腿软，外交官帮他关上车门，在他耳边说：“那你得问问他愿意花多少钱运作。”
少将暂时不敢开口，害怕喘息声引起别人的主意，过了一会儿才短促地回答：“一个曙光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