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将军只回来了两天就又离开了,易先生只得又重新戴上了软玉。
更雪上加霜的是,易先生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怀了有五个月了,应是新婚时就有的,只是之前还未显怀,就没发现,这次肚子进入了成长期后,明显地可以看出一天大过一天。男子妊娠期比女子要短上两月,八月余就正式进入了待产期,而易先生如今已经是九月的身子了,是靠着延产药苦苦支撑。
前线战事吃紧,李小将军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凯旋归来,易先生本就已经是临产的身子,还因为软玉的关系,肚子大得不得了,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让易先生十分难受。
这天清晨,府里的下人突然来通报说外面有人求见,易先生让人扶着他走到了会客厅。
会客厅里坐着一个靡颜腻理的男子,和易先生的雅致不同,他显得更为风尘艳丽,而相同的是他腰间挺立的硕大的孕腹。
男子见易先生到来后便站起身做了个揖,硕大的肚子随着他的肚子颠了几下,不适地揉了揉后道:“在下本想亲自谢过李将军,若不是他,在下定会丧生于留丘了。”
“你与他?”易先生让侍从扶着坐了下来,体内的软玉也随着动作摩擦着易先生的内壁,咬唇轻轻呻yin了一声。
男子见易先生坐下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腹部,掩嘴轻笑了一下:“在下是留丘的大长老望月,因为流掉了树神的孩子被罢免,按照留丘的规定,应当把生命献给树神来弥补过错,幸得李将军出手相助免去了活埋的悲惨结局。被带出留丘后还遇上了良人,这才有幸怀上真正的孩子。”
“可你这肚子看上去月份不小啊”易先生问出口后又把自己羞得脸通红,“失礼了,失礼了!”
“无妨无妨,我族人的特殊体质而已。”望月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闲言少叙,我这次前来也主要是因我前些日子仆过一卦,卦象不吉,特地送来破解之法,也当做还恩解因果了。”
易先生就见望月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枚种子和一捆卷轴。
“这枚种子先生一定要亲自种下,悉心照料,到时定能解先生的疑难。”
说罢便拱手告辞了,行动轻盈与易先生截然不同,完全不像是大腹便便的孕夫。
虽感到十分不解,但易先生还是决定亲自种下种子。地点就选在了卧房窗外正对的竹林里,也不知这是什么品种。
易先生蹲下时腹部直接就垂落在了地上,腰肢酸软使不上劲,还是下人扶着才能继续挖坑埋下种子。
不过就是个小动作,就累得易先生满身大汗,胎动不已。
易先生收拾干净后就让贴身的丫鬟扶到了软卧上歇息。
易先生这一躺下就觉得肚子一阵一阵地紧缩闷痛,他捂着肚子呻yin了出来。其实这一月余,易先生经常阵痛,有时候痛起来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易先生知道自己即便是大量服用延产药,也再拖不了多久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的劳作让易棠动了胎气,这次的阵痛来得比以前更猛烈也更持久。
“常青,常青呃快,快唤宋大夫好痛啊!”在软榻上不停挣扎的易棠一个不慎竟然直接摔了下来,肚子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易棠抱着肚子躺在冰冷的地上,他感觉自己身下慢慢浸出了水迹,疼痛一次高过一次。伴随着宫缩易棠下意识地用力向下推挤,可是胎儿被死死地堵在了守贞玉上,易棠惨叫着用手推挤着腹部,想要结束折磨,但无疑这只能让他陷入更深的疼痛中。
“啊——好痛!痛痛啊——出不来呃啊!”
“易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常青,快,快同我一起将易先生扶到软榻上!摁住他,不要让他乱动!”宋容赶到的时候易棠已经疼得脸色青紫。
因为守贞玉的缘故,宋容并不能很直观地检查易棠的身子,但也可判断出易先生这下子是破水了。但是由于深入体内的软玉,羊水并没有泄露多少,甚至因为多日未排泄,体内堵塞,无论是胎儿还是羊水,都无法排出。只是宫缩剧烈,让易棠疼痛难忍。
宋容脸色有些不好,他本来不打算用这种药的,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易先生,我现在要喂你服下的药药性很烈,不过对孩子没什么影响。接下来你不能用力,再疼也不能用力,听到了么?”
易棠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被灌下了不少药汁。灌下药汁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易棠便感觉腹内的刺痛变成了胀痛,搅动得他几乎昏死过去,下意识的就开始像生产一样向下用力,可是体内的软玉阻止了孩子的动作,巨大的腹部在挣扎下一抽一抽的,好不壮观。
常青在宋容的指示下急忙按住了易棠,并在耳边不住地叮嘱着:“先生,你不能用力呀,先生!我们这就去找将军,马上就动身,忍一忍,再忍一忍。”
易棠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棉被,没挣扎多久,就失去了知觉。
易先生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马车上的卧榻中,陪在一旁的正是他的贴身小厮常青。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