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
“是有什么契机吗?因为我看你似乎是最近才开始烦恼的。”他展示了自己毒辣的眼力。
“恩听到他与别人提及我与他的关系,言语之中透着疏离生冷之意,我才惊觉心中郁闷”
“我大致是了解了。”福克斯停顿了一下,应该是在整理语言,“这很正常,当你付出真心的时候会期待对方回以等同的真心,如果存在落差自然就会失望难过。而且占有欲这种东西可不只存在于恋人之间,亲人、友人,谁都会希望自己被视为特殊,人是贪婪的动物。所以,我想你只是在这种期望的落差下产生了误解,不要过分重视这份落差感带来的痛苦,坦然地接受它,它是正常而自然的。”
“而你那位失去记忆的恋人,记忆是塑造一个人个性的必要条件,记忆的遗失自然会造成性格的变化,但他应该也是一位成人了吧,在他潜意识的深处,他依旧会保有他曾经最纯粹最本真的那些特性,不是吗?”
月一泉轻轻点头,其实他的思绪还有一半沉浸在福克斯刚才说那什么落差的话里。“他还是他。”
“所以,我希望你能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如果因为恋人的一点变化就离开他,这对于已经失去记忆的他来说,不是太可怜了吗?”
月一泉一震,蓦地产生了一种羞愧,好像自己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
“看来,你好像明白了一点。”福克斯对他笑了笑,始终的温和友善。
“恩谢谢你。”月一泉这么说,他觉得心头一团乱麻的东西好像清楚了些,又好像更加混沌,他并没有感到更多的轻松,反而有种怅然若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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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来找我了,再见。”福克斯站了起来,对月一泉道别,而后者对他微笑点头,但他看得出来对方心绪有些颓靡。
福克斯走到那名身材高大的西方男人身边。告别月一泉后,他浑身的气质瞬间就变了,他容貌算是姣好,若说面对月一泉时他看上去儒雅温润,那现在就是邪肆靡丽。
那个西方男人无奈地朝月一泉的方向看了一眼。“嘿,你又去祸害谁了。”他也就是这么说一句,事实上他早就麻木无谓了,“跟雇主已经约好了,等我们享用完午餐后。餐厅刚才我过来已经定好位置了。”
“怎么说祸害呢,我可是去拯救了一只迷途小羔羊。”他修长的手解开衬衫的扣子,原本端正的装扮一下子露出了半块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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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男人,不知道他的救世主是一位可恶的欺诈师,。”
福克斯不搭理他,又拿出了那枚特制银币,心情颇好地不断抛上抛下。“好了,让我看看我接下来会发生好事还是坏事呢~”
他的日常,就是这样决定了是“日行一善”,还是“日行一恶”。谁知道他帮助过多少人,又毁灭过多少人呢。
翻转落下的银币被覆盖住结果,他移开手掌,露出了星星的一面,这是背面。
“报应。”男人幸灾乐祸。
“闭嘴吧。”?
被温水泼了一脸,杨九却看到女人转身离开时通红的眼。
“真是生气了呀”他无奈地笑了笑。夏恬音这样的人都能做出泼水的行为,可见真是气急了。
认识夏恬音是俗套的英雄救美,开始交往也是顺其自然。虽然他喜欢过的人更多是男性,但他漫长的生命中也不乏一些优秀女性添上的色彩。美丽的灵魂总是吸引人的,女性当然有美丽的灵魂,事实上,在他眼里比男性多多了。]
不过,通常他还是尽量去避免祸害这些好女孩。因为男女在一起,孩子是她们期待的爱情结晶,自己不能给,不想给,便是有人愿意接受事实,心中也是遗憾的,女性从心理到生理渴盼与爱人之间的孩子。而男性,至少在两人决定互相招惹的时候,就默认了彼此间不会有生命的延续,伤害总归少些。而且杨九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不免俗地对女性更加怜惜宽厚。
即便,他刚才又伤害了一个人。
“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杨九感叹。
他这么说,不仅是夸赞夏恬音心思剔透,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并没有那么爱她,更夸赞她潇洒转身毫不挽留。不是没那么爱,只是对自己够狠心。
对待伤口,通常有两种处理方式,有人一点点挖出烂肉,就觉得痛得难以承受,自以为够了,而后才发现那里已经感染流脓,于是再次揭开伤疤如此循环往复地不断阵痛,不断自我折磨。而有的人,第一次就一刀下去,连带可能感染的部分,全部剜下来,血流如注,深可见骨,痛得撕心裂肺。而只要咬牙熬过这一次,就是获得新生,那个曾经的伤口再也不能使他痛苦。有趣的是,后者这种人,女性比男性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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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受下这一泼,现在杨九才想起乔允安没有随身携带手巾的习惯,正想问服务生要一张,就有人坐到了他的身边为他擦去了水滴。
他对上了一双含笑带魅的眼。
“你刚才被分手了是吗,所以我可以来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