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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木桩,而是带着gui裂痕迹的长柱子。约莫时代久远已经泛黄发黑了,看起来有些像木桩子。
这些十三根桩子长短不一,看似毫无章法地直直插入岩壁之中。复元定眼一看,每一根桩子之下都是一个小阵法,阵法相互衔接,竟连成一个繁琐的法阵。如此看来,桩子倒像是一个个关卡,死死锁住这个诡谲的法阵。
其中有一根离地面只有一米高,入墙三分,仅仅留了一臂长短在外头。复元靠近一些,只见木桩下的画符虽十分规整,却不似寻常字迹或符印,就这么随随便便描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仔细一瞧,半褪的红色符印并非朱砂或是其他色料。复元本欲回身,腿侧碰了碰旁边的桩子,脚步踉跄不稳,一手就撑在桩子上。
此刻,怪事便开始了。掌下的桩子急剧腐朽,复元大吃一惊连退数步,一抬头竟发现十三根桩子一同腐烂尘化!法阵去了桩子之后忽而徐徐流转,原本杂乱的小阵法时而扩张时而收缩,随之变化的还有天坑岩壁之中荧荧生亮的星光逐渐脱落,纷纷融入中央的水脉之中!
最终小阵法重叠融合形成一个巨大的原型法阵,桩子已经消融,那些孔洞却随着阵法移动到阵法边缘。十二个孔洞有序排列,第十三个却一直游移不定,蓦地到达某点时,整个阵法发出强光,一瞬间光芒万丈!
复元全程目不转睛看得仔细,猝不及防被这一下亮光刺得双目发疼!他转身回避,双目刺痛发黑泪水直流,好容易眨眼缓了缓,隐约瞧见水脉中有红光一闪,倏然跳出水面直冲天际!待复元揉了几把眼看清眼前景象时,天坑内异像全消,阵法已经消散,甚至连十三个孔洞都没了!再看岩壁,之前的星点亮光也消失殆尽,水面一片祥和之相,毫无波折。
他暗忖奇怪,思前想后便觉得是这洞府诡异,必定内有乾坤;转念又担心濮阳子书的安危,见四下无其他异像,加之确认无路可走,便寻了一个较为隐匿的地方盘腿而坐,闭眼入定。
刚一入定就恍如入了迷雾之中,他信步走远,毫不停歇。随着他的脚步,迷雾时浓时淡,终见一抹景色就在跟前时,他才微微一笑,不觉间凤眼下两点泪痣已经泛起白斑。随着景色越发接近,白斑急速扩散,他的脸容竟然随着雾化!待走进景色之中,迷雾散去,他的躯体却已涣散开来,只留浓浓淡淡的一团东西。
那团东西出现在名为人留峰的牌匾之下,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熟络地穿过主殿到了起居室。里头摆件实在简单,它亦毫无停歇,直接朝着墙上一柄离鞘的铜剑逼近。
那铜剑剑身凉洁,刀刃锋利笔直。它贴上去之后,狠狠地在剑身上舔了一口子——哪怕此刻的形态根本找不到舌头在哪里。
洞道中的濮阳子书浑身一震,从狴犴背上翻落到地上!
狴犴狐疑地看着缩手缩脚的濮阳子书。它驮着不便行走的濮阳子书走了一圈,上一刻还相安无事,才眨眼濮阳子书就活脱像是深陷心魔的魔障之中,往地上翻了个滚,全身缩在墙边。狴犴凭借兽目能在漆黑中畅通无阻,但并非能看仔细。此刻濮阳子书咬紧牙关,十指扣地,双腿却不自主微微颤动,一时间额头竟冒了一层薄汗。
狴犴以为他心魔来袭,上前一瞧就蒙了,围着他来来回回绕了两三圈,完全没见着心魔半点影子,又是不解又是困惑。
魂魄相交,几近双修的错觉让他自骨子里头都能发颤!甚至牙齿都要哆嗦起来,他将头埋入双腿间,十指都抠出血迹来,就是唯恐喉咙间泄出一声声响。
小腿绷紧痉挛,差些都要抽筋!
滚出去!滚出去!
如若濮阳子书能嘶吼出声,必定要把嗓子喊破!欢愉感自躯体深处源源不断涌出,反之后背开始灼痛,黑纹在脊背上翻滚,逐渐爬上颈项处!
狴犴察觉他身后蠢蠢欲动的动静,兽目一凝,四爪着力前身一沉,厌恶地龇牙裂齿,一副迎敌之态。
黑纹蹿到后颈处时,玄巾之下咒印金光一起,压制着黑纹节节后退!
此时濮阳子书的道境中,那把铜剑同时亮起金色符印,直刺得那团浓雾尖叫连连,噗嗤一下消失去踪影!
入定的复元被强制出定,人尚未醒来便先吐出一口血。他擦擦唇,随意往璧上一靠,低头一看胯下,那处shi透的痕迹十分明显,Jingye的麝香渐渐弥漫在空气中。
虽然没尽兴,但濮阳子书的道境一片祥和,想必现下还算安好。复元半是宽慰半是遗憾地吁一口气,刚射过一回的阳物还硬着。他也没打算憋住,就解了裤腰带摸入腿间,一边搓着阳具一边想着刚刚快活的劲头,轻声细语地喊着师傅,直至射出。
可怜濮阳子书软着腿,胯下也是shi的,情欲的快感尚未殆尽,后背闹腾的黑纹又带来不少灼痛,真是半脚天上半脚土里,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狴犴朝濮阳子书吼了几下,钟鸣之声对黑纹亦有遏抑之效,不多时黑纹就潜伏下来。它见濮阳子书毫无动静,刚要上前时猛地抬头朝某处远眺,钟鸣之声略带欢快地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