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番纠缠,不知彼此索求了多少回。言非离到后来破罐子破摔,索性迎了上去。
这番滋味可比上一次不知销魂了多少倍。两人都做得酣畅淋漓,痛快异常。言非离的分身在后xue快感的刺激下,竟自己达到了高chao。
云雨过后,言非离瘫在地上,睁着酸涩的双眼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北堂傲仍停留在他体内,人却已酣然入睡。
言非离将绑着双手的皮鞭用嘴慢慢解开,好在北堂傲只是粗鲁地一系,皮鞭又较粗,并不适合束缚,很快就解开了。
慢慢移动身体,言非离想要抽出来,谁知自己那里却将他的东西吸得死紧。
原来自己竟真是个贱货!
言非离遮住眼,感觉有苦涩的ye体从眸中落下,却哽咽不能出声。他早知道在北堂傲身下自己会有反应,今夜更是浪得彻底。原来自己竟真的这么贱,这么没有廉耻!
他咬咬牙,伸手扶住北堂傲的那里,放松了身体,终于抽了出来。
后xue一阵空虚,但言非离的心里更空虚。
他茫茫然地整理好衣物,看看外面天色,竟已是半夜。猛然想起凌青和喜梅,他们二人没有一个进来过,不由心底一惊!
随即他又自嘲地苦笑一下,自己在男人身下承欢,连孩子都生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僵硬地爬起身来,回头看着仍躺在地上的北堂傲,昏暗的内室中,朦胧地月光映出他肌如白雪般的俊美脸庞。言非离愣愣地盯了半晌。沉睡中的北堂傲失了平素的冷漠和凌厉,面容柔和起来,还带着一丝稚气,好像仍是当年那个十四岁的少年一般。
言非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叹息一声,回身到床上取过一床棉被,轻轻给北堂傲盖上,然后自己一步步蹒跚地离开。
在他离开后,躺在地上的北堂傲,缓缓睁开了双眼。
在言非离给他盖上丝被时,他已醒了过来。傍晚的时候,东方曦揣着言非离的请战书,抱了一坛上好的龙涎,晃晃悠悠地转到沉梅院,明明见他正忙碌着大婚之事,却非要凑热闹,拉着他喝酒。北堂傲一向不好饮酒,但对大哥的邀请是推不掉的,只好陪着。
酒过三巡,东方曦问道:“言非离请缨简境战场的事你许了吗?”
“什么?”北堂傲一愣,放下了酒杯。
“原来你不知道。看起来是言将军先斩后奏了。”东方曦掏出那个折子递给他,“你自己看。”
北堂傲翻了一下,不禁沉下脸色。
简国灭亡后,暂时在四天门的统管下,没有立新国,隶属天门的事务,以简境称呼。年前西南的滇国见简国这块肥rou这么多年来没人吞了去,他们又是个不理中原事务的野蛮民族,便想将简境抢去,立在他们国土下。这等挑衅到四天门头上的事情,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只是南方水患,南天门的大批人手都调了去,滇国又是个国力强盛的大国,一时应付起来还真颇为吃力。所以今日言非离主动请缨,无疑是及时雨一般。
照北堂傲的脾气,从来只顾自己就好,这又不是北门的事,该当南宫和西门Cao心,何必拿他自己的人去管。现下言非离自作主张,还把他这个门主放在心上么?
北堂傲攥着折子,皱起眉头,心下不悦。
东方曦却好像没看出来,道:“言将军怎么会这么做?”
北堂傲淡淡瞥了东方曦一眼,没有回答。
“你北门的事我不管。”东方曦不以为意,好心情似的道:“只是不要说我没提醒你,天门门主和自己的随身武将一定要搞好关系,融洽相处。便如夫妻一般,不能有隔夜仇,不然哪天这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那滋味可是谁也受不了。”
北堂傲听他话里有话,想起前几年西门的事,倒真生出一份警戒。想了想,摇摇头道:“非离不会背叛我。”
东方曦道:“我没说他背叛你。言将军性情稳重,对你忠心不二,现在却这么做,定是事出有因了。”说着突然笑了笑。
他这人最是风流,一贯在风月场所作乐,什么事没见过?早几年前便看出言非离对北堂傲的感情,只是知道北堂傲不重情色,不好男风,且言非离也没有表白的意思,便一直在旁当看热闹了。只是近来觉得两人不对,好像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浮游居里,看起来大家各司其职,各管其事,其实都是息息相关,处处知晓。年后言非离在沉梅院里久跪不起,又大病一场,在沉梅院住了多天,东方曦还以为他们那层窗户纸终于挑破了呢。谁知这个北堂傲,竟然还毫不知情,让东方曦不禁感叹他的迟钝。
本来这件事也轮不到他管,可是想起今天早上花香艳和言非离站在一起,二人不知何时变得相熟,花香艳居然介意他在言非离面前唤他“小花花”。以前在众人面前唤了他这么久,他都没说什么,今日竟然介意起来,让东方曦心下不爽,便来北堂傲这里多管闲事一把。
“我说谦之,这么多年来你就没察觉什么吗?”东方曦的眼神一闪一闪地盯着北堂傲,等着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