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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几鞭下去,北堂傲不仅伤上加伤,原本未愈的伤口也重新迸裂出鲜血。但他却好像不疼不痒,冷冷地盯着兀杰恼恨的样子半晌,突然道:“兀将军这么恼怒做什么?”
“我”兀杰愣住,这才发现自己的作为无头无脑,不由停下鞭子,有些手足无措。
北堂傲忍不住冷笑道:“兀杰,你这个样子,会让人以为你爱上本座了。”
“你胡说什么?”兀杰心下惊了一跳,黑黝的脸皮瞬间热了起来。不过幸好他皮黑rou粗,倒看不出来。
北堂傲似笑非笑,藐视地看着他,神色里是说不出来的嘲讽。
这目光却比什么言语都厉害,兀杰登时被重重击倒。
北堂傲雪上加霜道:“原来你敢做不敢认。”
“你!”兀杰恼羞成怒,眯起狠戾的双眸:“也许你说的对!如果真是那样,也许我现在就应该杀了你!”
“你既然这么说,便是不会杀我。”
“你怎会如此肯定?”
北堂傲冷笑一声,笃定地道:“因为我对你的主子还有用!”
兀杰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掩住了,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又何必否认?”北堂傲瞄了一眼木门,道:“人已经在外面了。”
言非离被黑衣人带回关押他的地牢,重重地被抛到木床上。黑衣人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男人对男人的那种说不出来的轻视与唾弃。接着转身离开,将铁门牢牢锁住。
言非离躺在木床上,xue道被点,气血运行阻塞,脑子也昏眩不已,可是腹中却有一股暖暖的气息浓化开来,渐渐遍走全身。
但这些言非离一时都感觉不到。他脸上泪痕未干,脑子里满是北堂傲被锁在十字铁架上的模样。如果不是身体不能动,他一定会跳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回到北堂傲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药性和激动的情绪都渐渐退了下去,言非离逐渐冷静下来,头脑也慢慢清醒。他终于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感觉一股热流游走全身,便试着运行体内真气,才发现内力竟然在缓缓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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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运功冲破xue道。不知是不是那黑衣人功力不够,那xue道冲了几下,竟意外快地解开了。言非离立刻翻身坐起,却因为行动过猛,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他扶着床沿坐稳,刚才发生的事逐渐浮现在他脑海里。
“门主!门主”言非离喃喃念了两遍。
门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被他们抓到?难道、难道是为了救他?可是怎么会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这不是门主的作风。
他猛然想起刚才的激吻
那也不是门主的作风。言非离脸红地想。,
他抚上自己的双唇,那里因为刚才不知轻重的激吻已经红肿了起来,此时轻轻触摸,顿时感到一阵酥麻的疼痛。这疼痛和体内的内力都在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言非离猛然意识到门主的境况。现在离刚才他们见面至少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门主现在怎么样了?
言非离心急如焚,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一次察看地牢的情况,却发现即使恢复了内力,那扇牢固的铁门也让他无能为力。
言非离正在无措间,突然听到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一阵风声。这不是普通的风声,而是因为迅速的搏斗产生的声音。言非离此时功力尽复,立时便听出交手的两个人中有一个应该是那个黑衣人。]
来者是敌是友?
搏斗很快就结束了,言非离连忙躺回床上。只听铁门‘哐啷’一声打开,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凌青!”言非离看清出现在眼前的人,不由大吃一惊。但是很快他便怀疑起来,道:“你不是凌青,你是谁!?”
这个人虽然模样与凌青十分相像,但是整体感觉却截然不同。一身黑衣之下,是一种凌厉的冷漠与肃杀,冷硬的俊容,带着无情的味道。
言非离与凌青相处已有半年多,虽然感觉他有些不简单,但却清楚他实际上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有时有些小机灵,但都无伤大雅。无论凌青如何掩饰和伪装,其气质都与眼前这人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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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掏出了一枚令牌,上面张牙舞爪地刻着一只银色飞龙!
四天门的四大门主,皆以飞龙为最高标志。明黄色的代表东门门主东方曦,青蓝色的代表南门门主南宫晏,火红色的代表西门门主西门越,而银白色的,代表着北门门主,北堂傲!
言非离立刻明白了他的身份。
“在下凌朱。门主有令,让在下带言将军离开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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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呢?”言非离连忙问。
“门主自有打算。”凌朱也不多话,转身欲行。
“不行!我不能留下门主一个人走。”言非离断然拒绝。
凌朱转过身道:“门主交待,无论如何也要带将军离开这里。言将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