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轻歌曼舞,青丝凝碧。芙蓉帐暖,慢语调情。
东方曦正在城中最大的ji院——寻欢阁里寻欢。一个曼妙的美人如浑身无骨一般,卧在他的怀里。
“呐,东方,再吃一颗啊。”女人剥了一粒葡萄,喂入他的嘴里。
“美人儿,你的媚功越来越厉害了,媚兰把你调教得真不错啊!”东方曦享受着美人的服侍笑道。
“人家都是为了东方你嘛!别人想都不要想晴雨会这么伺候他们。”晴雨的声音娇媚入骨,听得东方曦骨头都酥了。
“东方啊,你的那个花花将军,已经在寻欢阁外等了你三天了,你还不见他么?”
“怎么?”东方曦一脸哀怨的表情:“美人儿你要赶我走了?”
“人家才不舍得呢。人家巴不得你天天在这里,永远都不要走呢。”
“那你定是看上我们家花花俊了,是不是?果然是女人爱俏啊。”
“讨厌,东方,你冤枉人家。”晴雨不依地轻捶他:“人家爱也是爱你这俏郎君嘛!”
东方曦哈哈一笑,在她香tun上一拍,道:“去给我把媚兰叫进来。”
晴雨有些哀怨,媚汪汪地望他一眼,却还是乖乖地起身出去了。?
东方曦站起身来,伸个懒腰,将敞开的衣襟随意一系,走出暖阁。
暖阁外的阳台正对着一株大槐树,槐树的树杈上落着一只奇怪的酋鸟,锐利的爪子上挂着一条黄色丝带,正在随风飘荡。
东方曦挑了挑眉,抬抬手,那只鸟便‘扑楞楞’地从树枝上腾空而起,丝带飘落到他的手上。
东方曦玩味似地把弄着它半晌,突然微微一笑:“求我的代价,可是很大的”
风起,武林天下,即将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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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再次传来,言非离立刻听出其中一人是兀杰。他虽是滇族大将,但武功好像并不很高,脚步有力,气宇轩昂的架势。而那个黑衣人行走无声,倒颇有几分功力。
言非离躺在床上未动。兀杰和黑衣人先后进来,见到他昏沉迷茫的样子,冷笑一声:“言将军这么快就受不住第二颗迷陀仙了?”说着打开桌上茶壶的壶盖,见里面尚有清水,便一扬手统统泼到言非离脸上。
言非离被冷水一激,神色微晃,好像有些清醒过来。
兀杰一扬手,黑衣人过来一把粗鲁地将他拽起,拖着他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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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离全身无力,一路几乎都是被黑衣人拖着走的。这无力里面五分是假的,五分倒是真的。第二粒迷陀仙虽然被他呕在碎布上,不过那药入口即化,溶的甚快,还是有近乎五成的药力被吸收了。何况这第二粒本就要比第一粒服的时候敏感迅速,那种虚浮迷幻之感再次袭了上来。
铁门之外是一条黑暗的走廊。Yinshi深幽,墙壁都散发着寒气,暗得看不清前面的路。兀杰和黑衣人带着他左转右转,渐渐离那间地牢远了。
言非离越走越心惊!
如此一条狭长深暗的地牢,绝不是一朝一夕可建。在华城里有这权势并有这需要建此地牢的人更是屈指可数。一般富庶人家,高门大户,为了防止小人暗算和仇家寻仇,多是会在隐秘的地方准备几间关押言非离的那种小地牢。但是拥有如此大规模的地下隧道并整间牢狱的主人,绝不会是寻常人。
回想起今年天门与滇族的战事,越国不参与的态度,以及水患天灾
言非离心里渐渐涌上一个不详的猜测。
他被黑衣人拖上石阶,进了一间宽敞的地牢,里面点着几盏烛灯,映得房间明亮如昼。言非离一时被烛火晃住,闭上眼睛,尚未从黑暗中适应过来。
过了片刻,他慢慢地张开双眼,不由身子一晃,感觉迷陀仙的药力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墙壁的十字铁架上,那个白色身影格外清晰。手脚被铁链死死捆住,白衣上染着大块的血迹,到处是鞭笞过的伤痕,有些地方皮翻露骨,触目惊心。但是与身上的虐迹相比,被捆的人眼帘低垂,俊美的面容上是分外不相称的冷漠。
即使身处如此狼狈的境地,那人天生的王者气势依旧分毫不减,好像正坐在自家的主座之上,随时可以发号施令,一呼百应。一瞬间,兀杰突然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门主”言非离声音轻弱,好像带着些微的怀疑和犹豫。
那白衣人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道:“非离,你来了。”
那语气就像以前几百几千个日子里他去沉梅院请安时听到的一样,清冷、平静。言非离却如受雷击,呆滞地立了半晌,突然双目圆睁,猛地挣脱黑衣人的手臂,踉跄着扑了过去。
“门主!门主!”
言非离觉得现在不用迷陀仙的药性控制,他就已经要疯狂了。他拼命地扯着铁链,妄图把它们从墙壁中拽出来。
“哈哈哈”兀杰看着这一幕,听着铁链撞击发出的声音,禁不住大笑起来。
“非离,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