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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曜日听得懵懵懂懂,但却露出思考的模样,问道:“父王是在教日儿做人的道理吗?”
“不,这不是做人的道理。”北堂傲看着儿子,正色地道:“这是你本就应该明白的东西。就像太阳早上从东边升起,晚上自西边落下。是你应该时刻谨记,融入骨血的东西。总有一天它会成为你性情中的一部分!”
北堂曜日点点头,将父王的话牢牢记在心中。也许今日他还不能完全明白,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心智的成长,总有一天他会完全领悟这番话的含义。那时他会明白,这是父王留给他的自信,留给他的霸气。
言非离在旁听了他这番话,心头一震,好似明了了什么,不由望向北堂傲。他踯躅原地,听着北堂傲教导儿子,看着他们父子情深,心下既欣喜,又失落,既期待,又黯然。
“父王,这个人是谁?”北堂曜日突然指着言非离,好奇地问。
言非离心里一悸,定定地望向他。
“他是”北堂傲考虑了一下,道:“你义父。”
言非离闻言,心里微微一抽。虽然早知道今生不可能和这个孩子有任何关系,就是有,也只能以‘义父’相称,但仍是不由感觉到心痛。
北堂傲把孩子放下来,带他来到言非离面前,道:“日儿,叫一声义父。”
北堂曜日看看言非离,乖乖地道:“义父。”
言非离非常感动,很想伸手去抱抱他,却最终忍住了,只是笑道:“离儿长大了。”
“离儿?”北堂曜日有些困惑。
言非离想起刚才北堂傲一直管他叫“日儿”,知道自己当初给他起的小名大概已是不用了。
北堂傲挥手招来后面的侍卫,让他们把马牵过来,抱起曜日上马,对言非离道:“带我们去马场,看看你亲自逮到的马王!”
言非离一惊,心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怀疑地望向北堂傲,却见北堂傲只是高深莫测地勾起唇角,微笑回视。
当刘七看见言非离带着北堂王和世子来到马场时,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忙滚下马背行礼:“草民参见王爷。”
“起来吧。”
刘七站起身,偷偷向站在北堂傲身边的言非离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却只得到他的苦笑。
北堂曜日第一次到马场来,兴奋得很,坐在北堂傲前面,看着野马群气势磅礴地在草原上飞奔,瞪大了黑亮的眼睛,嚷道:“父王,父王,我们让墨雪去和它们比比啊?”
“哦?日儿不怕吗?”
“不怕!”
“那好,父王带你去追他们!”北堂傲豪气大起,抱紧儿子,一扬马鞭,墨雪四蹄奔起,向马群追去。
言非离见状,连忙策马跟在后面。
他们追完野马,曜日又吵着要去打猎,于是一干人又浩浩荡荡地进了山,打了一堆猎物回来。
到了傍晚,Jing力旺盛的小家伙说什么也不要回家,非要在郊外住下。这倒正合了北堂傲的意,他早已命人将郊外的别院打理好了,本就准备带着曜日在这里住几日。,
“义父,你也来,和日儿一起回去吧。”到底是父子亲情,北堂曜日只半天工夫就和言非离混得很熟,对他莫名的亲切,拉着他的衣袖不舍得分开。
言非离又何尝舍得?不由期盼地望向北堂傲。
“非离,你也一起来吧。”北堂傲淡淡地道。
刘七有幸陪了他们一下午,得了北堂王的大批赏赐,心里虽然高兴,可还是有点不放心,趁人不主意时悄悄问言非离:“你要跟他们回去么?”
言非离望着远处正在清点猎物的北堂傲和北堂曜日父子俩,点了点头。
“没问题吗?你不是已经退出天门了?”刘七担忧地看着他。
言非离对他笑笑,安慰道:“没问题,门主不会为难我的。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我看北堂王对你也不错。”刘七这半天也看出来他们俩的关系好像挺好,北堂王并没有为难言非离。心下忍不住好奇起言非离当初离开的原因。
傍晚时候,言非离随着北堂傲的出游大军一起回了山脚下的别院。那里的仆役早已在大门外守候,将他们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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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曜日今日用他的小弓射了只野兔,兴奋得不行。北堂傲见状,便把厨子唤来,让他把兔子炖了,做成兔rou羹。
北堂曜日在旁道:“父王,兔rou羹炖好了让他们给府里也送去些。”
“送回府做什么?”
“给辉儿尝尝啊。别忘了让人告诉他,那可是我射的!”
“好。日儿还想着弟弟,真是好哥哥。”北堂傲赞道。
“他不是我弟弟。”谁知北堂曜日突然天真无邪地蹦出这么一句话。
“胡说!”北堂傲沉下脸。
北堂曜日吐吐舌,知道说漏嘴,连忙跑到言非离身边,“义父,待会儿尝尝日儿射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