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蔫了,软绵绵地趴在林玥欢手臂上,“主人,我是你的妖仆!”
言下之意便是她就应该在这儿,莫三孚对她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不甚在意,便道:“若要跟着就进铜钱里!”
何似的狐狸眼转了转,道:“为什么?我不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跟着主人吗?”
莫三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何似抖了下,林玥欢忙言:“有个讨厌的茅山道士跟着我们,现在他盯上了点心,一直都在招惹点心,如果他看上你了,那可怎么办?”
听了这话,点心立马打了个响鼻,颇为愤怒,何似愣了愣,“我进铜钱里。”
无论这小狐狸为什么要离开何笙,回到自己这里都不是莫三孚想关心的,只沉默着将她收进铜钱里,收了铜钱,对林玥欢道:“回去吧,休息得差不多了。”
林玥欢点头,时辰不早了,今儿还得赶路进城!
从休息地出发,距离兰城仅三里地时,莫三孚突然掀开帘子出了车厢,道:“先停下!”
赶车的伙计莫大吓了一跳,仍听话地将马车停下来,随行的人员见了,也纷纷停下,一边骑着马的千阳凑过来,“道友,这是怎么了?”
莫三孚看了千阳一眼,只见他面色无异,反而轻松爽快的模样,心中冷笑,这人长得面善,却着着实实是个目中无人的冷血之人,莫三孚也不再理他,对林玥欢道:“莫担心。”
而后便起身运功,飞向官道左边的悬崖半山上,寻到了那个发出微弱呼救声的人,莫三孚将人带到山下,林玥欢见此忙从马车里去了一块皮子,铺在路边的草地上。
莫三孚将人放下,林玥欢这才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微微一惊,“张嫂子?她怎么会在这儿?”
此人便是莫三孚那个堂兄莫铁生的妻子张小花,今天春年随莫铁生进京赶考,后来有消息称莫铁生一举夺魁,得了状元郎的称号,与尹黙同届,尹黙天赋不错,对自己狠,只堪堪得了二甲,比这个莫家村的天才要弱上不少。
当莫铁生中状元的消息传来后,村里人无不羡慕张小花,可是如今在这中州边界见到了这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三孚抬手为她探脉,心中又是一凉,“张嫂子怀孕了。”
林玥欢忙问:“怎么样了?”
莫三孚摇头,“无碍。”张小花肚中胎儿,气运强盛,前世有大功德,如此情况都只是虚弱而已,如今有他在,这孩子便不会死。
莫三孚刚运功将张小花和胎儿护好,便听到有人唤自己,“三孚,是三孚,太好了!小花你有救了!”
那声音还有些哽咽,莫三孚心中一跳,微微皱起了眉,说话的竟然是莫铁生,且是个魂体!
莫三孚心中一痛,血脉,血脉,当真神奇!如此关系竟能驱使他心中疼痛!
莫三孚让两个随行的仆妇将张小花扶到马车内,吩咐启程后便在马车里设下阵法,将莫铁生归在阵法之内。
“铁生哥,这是发生了何事?”
莫三孚设好阵法,林玥欢便急急问出了自己的担忧,反倒让喜极而泣的莫铁生吓了一跳,“三孚媳妇,你看得见我?”
林玥欢说:“我和莫哥都是修行之人,鬼神入目,轻而易举!”
莫铁生本是不信这些的,只是他自己就做了多天的鬼了,只稍稍愣了愣便接受了,他看了看莫三孚,莫三孚点头,道:“说明原委,我们能帮上你,亲戚一场总不能见死不救。”
莫铁生闻言,微微沉默了一下,道:“这事儿还是我的错。”
莫三孚二人安静地听着,莫铁生便细细说了:“今年中秋夜,陛下大宴群臣,我身为今科状元,有幸得入宫门,一见天颜。本欲隐于喧闹,可终究抵不过三杯水酒,在上官怂恿下,yin诵了一曲红颜赋,谁知竟得了长公主喜爱。长公主乃是元后所出的唯一公主,陛下宠她,竟秘密召见了我,询问我家中有无妻与子,我如实相告,陛下也不强求。谁知这事儿竟传到了长公主耳中,竟让人绑了我去酒楼包间,我本以为与她说开了,以她长公主的骄傲便不会为难我等小人物,谁知……”
莫铁生说到这儿语气越发的愤怒,魂体开始波动,眼看便要被戾气所掩,莫三孚正欲出售干预,谁知莫铁生竟自己调整好了,平静下来,道:“谁知他竟囚禁了我,还下令要杀了小花,我心中一急,挣扎之间后脑撞到了桌角,一命呜呼。”
莫铁生说着,眼角流下一股清泪,只是刚出了眼眶就消失无踪,“可是长公主竟然还不放过小花,仍让人去杀她。可怜我的小花,幸好她强壮,不然都不能从长公主侍卫手里,一路逃到这里来,只是昨夜不小心滑下山坡,我束手无策,本想去找些吃食或是水给她,可是我什么都碰不了。幸好,幸好遇到了你们!”
莫铁生说着,不停地留下眼泪,灵魂更是变得纯粹异常。
莫三孚见了,有些感慨,莫铁生心如赤子,知恩图报,可是却不适合官场,他被张小花保护得太好了!
不过,这样的人,便是自己也不由得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