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编,一定不会坏了你们的名声。”当即有人挺了挺胸脯,真正编竹篮子的人在家干活,拿过来卖的多是不干活的,黄菁菁言笑晏晏,“那就说好了,篮子太毛躁,别怪二两眼光高,扎着客人的手,我们是要赔偿的,损了名声,生意不好,往后篮子都没法买了。”
“那是自然,放心吧,同村的,大家相互体谅体谅。”
刘氏几个叔伯得了冷脸,灰头灰脸的回去了,手里的糖也没给黄菁菁,周家在十里八村名声响亮,刘家跟着他们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早先多少人看不起他们哪,如今舔着脸上门借钱,人家爱搭理不搭理的,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黄菁菁没在意刘氏几个叔伯,当日闹着吵到家里来,跟土匪似的抢东西,如今看到好处想低声下气和解,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儿,既撕破脸,又何必云淡风轻接过不提,她做不出这种事。
村里人回去,就把黄菁菁说的话传开了,人家为了照顾同村的人,义正言辞拒绝了外村人,他们如果揪着二两不放,倒是真的恩将仇报了,况且,周家的生意越好,要的篮子越多,对他们来说好处越大,名声多重要,从周家丢了席面生意就看得出来。
渐渐地,抱怨赵二两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声音小了,都是庄稼汉子,篮子被退出来哪会不知羞耻,故而,编篮子的愈发注重细节,用不着赵二两检查,自己就会在家过一遍。
这个冬日,对稻水村的人来说是充实又欢快的。
只是家里忙,她说好带桃花赶集买针线,一直没时间,上门的客人多,大尺寸的篮子仍然有些小了,镇上的有些人亲戚在外镇,想给亲戚捎些回去,问周士武有没有大家伙,好奇周家的佐料粉卖得这么好,怎么不去镇上买个铺子,赶集的人多,生意会更好。
这件事黄菁菁也想过,只是去镇上开铺子哪是这么容易的,租赁铺子要花笔钱不说,每个月还要交税,而且他们在清源镇没有根基,遇着地痞流氓应付不过来,最怕的是遇到某些人黑吃黑,他们哪儿和镇上的人较量,到时候方子没了不说,一家人过得也不甚好,犯不着冒那么大的风险。
凡事循序渐进,如今这样也挺好的。
又到赶集这日,黄菁菁想着再不去,再有两回集市就过年了,镇上的铺子只怕早关门了,交代老花两句,带着桃花和梨花去了镇上,算着日子,她先带着两人先去了周士文的住处,周士文租赁的一处宅子的半边西边屋,有厅堂两间卧室,灶房是搭建的,有些小,院子只有一半,和另一半中间拿围墙隔开,她敲了敲门,里边果真传来周士文的声音,“老大,是我。”
院门推开,迎面扑来淡淡的酒味,周士文穿戴整洁,看来正准备出门,“娘,快进屋,我去集市买些东西准备回村了呢。”
原本昨晚要回的,东家请客,饭桌上喝了些酒,醉醺醺的走不动,想着恰好今日赶集,就想着在集市上买些年货再回。
“年货都置备齐了,你直接回去就是了,我带桃花梨花来是给她们逛逛,你喝酒了?”
黄菁菁左右手牵着桃花梨花,便没手给周士文扶着,他弯腰抱起梨花,点了点头,“昨晚东家请客,不小心喝多了,娘可是要买什么?集市上人多,您说一声,我去买。”
城里的铺子断断续续关门,就剩下城外的集市,人山人海,摩肩接踵,黄菁菁带着两个孩子,不注意就被人冲散了。
“随便逛逛,经过外边,带她们来碰碰运气,不逛外边的集市,买点针线回去。”女孩爱美,五颜六色的针线爱不释手,以前家里穷,桃花哪儿见过五颜六色的针线,也就在黄三娘见过,心心念念到现在,黄菁菁要是不给她买,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家里条件好些了,但凡能做到的,黄菁菁都希望能尽量满足她们。
周士文摸摸桃花的辫子,笑道,“大伯给桃花买,等大伯收拾收拾,带你们出门转转。”
人都跑集市上去了,街上没什么人,沿街道两侧的铺子关了很多,只酒楼的生意还红火着,有客人进进出出,酒楼的招牌菜仍然是红烧rou,周士文顺着黄菁菁的目光望去,低声道,“酒楼请了说书的先生,只过年这段时间来说书,故而酒楼的生意不显冷淡,反而越来越好。”
当然,能在酒楼吃饭的多是镇上的有钱人,他扶着黄菁菁手臂,问道,“娘想不想进去尝尝酒楼的饭菜?”
“用不着花那个钱,吃饭在哪儿不是吃,我就看看罢了,走吧,买针线去。”手里的钱用处多得很,她哪儿舍得去酒楼,何况,老花厨艺不错,吃什么,和老花说声就是了,他一遍遍练习,总会琢磨出她想吃的那个味儿来。
“你二弟说佐料又快用完了,临近过年,铺子关门,卖完这批佐料粉,就只有等来年了。”要不是托东家的福,她们挣不了这么多银钱,光是进货就要花不少,“我想着年后请你东家来村里坐坐,好好感谢他,他是咱家的大恩人哪。”
“我和东家说说,您让二弟送的腊肠东家娘喜欢得紧,依着您说的法子灌了很多,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