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己跳河,不然,不然——”四妹词穷了,小五接道,“不然我俩做鬼都不放过你!”
“听见了吗?他俩宁愿跟我去死也不愿跟你活着。知道为啥?就是因为你眼里心里从来没有我们,我们还活着干啥!”
“三郎,你咋能这样说你爹咧。”吴梁氏哽咽道。
拳王不是原主,看到吴梁氏三句话没说完又哭,心里很腻歪,可他占了原主的身体又不能不搭理她,“我说错了么?上次爹去县里买东西回来带了两串糖葫芦,双胞胎从你走就在村口等你着,可你倒好,糖葫芦全给大胖和二胖都不叫他俩见影。
“大胖二胖多大?快娶媳妇的人了还吃糖葫芦,你当时想过眼巴巴看着你的四妹和小五了么?”这是原主一直想说的话,苦于他惧怕父亲的威严一直没敢讲。
怕他们发现自己和原主差太多,想到吴梁氏刚才误会自己今天整这出是被秋花刺激的,就说,“我想过了,但凡我有点能耐他丁大壮也不敢打我。今天把话撂在这而,从今往后,双胞胎也不用你们养,你自己做活挣的钱爱给谁给谁,我们不稀罕!”
“混账!反了天了!”吴大明听到他的话气的肺管子都炸了。
吴梁氏果然认为三郎今天突变是被丁大壮打的,见吴大明起身找棍,慌忙拦住他,哭腔道,“孩子他爹,你想干啥?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三郎根本不理这夫妻俩,他本来也像蔡氏那样以为梁氏这个娘当的不容易,见小五那么小的孩子被她打的鼻青脸肿,心里莫名地窝火。
要不是顾忌对方是原主的爹娘,拳王早一拳揍过去了。不能动手,拳王赌气的说,“四妹烧火,我给你们做油饼吃!”说着拉着两小孩进了灶房,三下五除二把锅里的杂面馒头和咸菜收拾出来,就开始刷锅和面。
吴梁氏和吴大明还在外面掰扯,听到四妹nai声nai气的问,“三哥,啥是油饼?”夫妻俩的争吵声突然停了下来。
孩子长这么大没吃过油饼,吴梁氏心里堵的慌,一想不对,“三郎,咱家没油了!”
三郎打开油罐子,“嗯,够做一顿油饼。”
“你今天用完了明天吃啥?”吴梁氏想上前夺油罐子,可如今的三郎冷冷一瞥,她生生止住脚步。
“丁大壮不是把礼钱给你了么,没油了明天去县里买呗。”三郎心里堵得慌,就说,“手里有钱不花,早晚也被爹送给别人。”
吴大明见他挖一块猪油放在锅里,气的浑身乱颤,“让他使劲作!看他能作几天!”
“爹,娘,你们吃饭去吧。”说着指了指放在案板上的杂面饼,“四妹,小五,以后别吃那些东西了,不然就会像我一样矮,活该被丁大壮揍。”
吴大明一听,胸口憋的生疼,一口气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啥都没吃转身就走。
吴梁氏忙问,“你干啥去?”
“下地除草!”吴大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吴梁氏也被三郎左一句右一句噎的不轻,想说他两句可一对上三郎埋怨的眼神,吴梁氏包起杂面馒头扛着锄头也走了。
小五听到大门“咣当”一声,怯怯地问,“三哥,爹娘生气了,咋办?”
“不用管他们。四妹,去把罐子里的铜板拿出来,一个也不给他们留。”拳王一看到四妹的脸肿的像发面馒头,鼻子就不断往外喷火。
“啊?”四妹闻着从锅里不断冒出来的香味吸溜着嘴,听到他的话一张嘴,哈喇子出来了。
三郎又好笑又心酸,“听哥的没事!”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是咸菜里面放点油,然后就着馒头吃,让吴大明吃几顿没油的咸菜,三郎并不觉得过分。
“三哥,那是咱爹娘。”小五不敢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我又没说把家里的粮食卖了使劲饿他们。”三郎盛出摊好的煎饼,把煎饼一分为二,“快吃吧,我再做。”
“真香!”四妹擦擦口水,“三哥,这半你吃,我和小五吃这一半就够了,咱别做了。”
三郎差点哭出来,眨眨眼硬把眼里憋了回去。可当他们吃过晌午饭,三郎剥掉小五的裤子,见他腚上全是鞋底印,自打父母去世后再也没哭过的拳王哭了。
☆、随身空间
“三哥,不疼,你别哭。”小五从他怀里滑出来,一把扯上裤子,“过几天就好了。”
三郎擦擦眼泪,冲四妹伸出手,“过来让哥看看。”
四妹摇摇头,“没事的,三哥,过两天就不疼啦。”说着还冲三郎笑了笑。
看着弟弟妹妹苍白的小脸,拳王吸吸鼻子,嘴里不禁说,“要是有药就好了。”
“不用药。”小五听到他的话紧张的说,“你不能乱花钱,咱还要干买——”一句话没说完,看到三郎手里突然多出的东西,惊诧道,“这是啥?”
三郎看着手里非常熟悉的药物喷剂也傻了,这支药是队里发的,由于职业关系,他前世的家里备很多,即便回到老家给父母上坟,他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也放了几支,怎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