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每天清早起来都打一会拳,以致于身子骨比原来好多了,虽然大胖接近有他高,长得比他胖多,三郎伸手一拽就把他拽到一旁。
可他刚推起板车,大胖又拦住了他的去路。活脱脱一张狗皮膏药,无论三郎怎么拽怎么扔,就是弄不走大胖。
大胖见三郎累的满头是汗,得意的说,“给钱,给钱,给钱啥事都没有。”
“没有。”看到他那张无赖的脸三郎就胃疼,他每天揉面累得胳膊发胀发酸,刚开始那几天吃饭抬不起手,夹菜时手指乱抖,“我再说最后一遍,不走我真打人了!”
“打呀,打呀。”说着跳到板车上,歪着脑袋伸长脖子,一见三郎抬手,突然拔高声音,“吴三郎打人啦,吴三郎打人啦,快来看啦,吴三郎打人啦……”嚎叫声离三条街也能听见。
王峰不禁纳闷,“三郎打人?”怎么可能,他和于伟几个见天去祸害三郎也没见他动过气,要不是有次小五郎调皮把四妹惹哭了,三郎生气要揍五郎,他们都不知道三郎原来会生气哩。
“王大哥,我的老天爷咧,你可总算出来了。”小五突然窜出来,拽着王峰的胳膊就说,“快,快跟我走,三哥找你。”
“三郎咋了?”王峰正要过去。
“不知道,反正三哥很急。”四妹跑到另一边也拽住他的胳膊。
甄庆明看着突然出来的俩孩子,有点搞不明白眼前这是闹哪一出,可一想到红烧rou,“王峰,带俩衙役过去吧。”
“啊!”王峰一惊,赶忙说,“使不得,使不得。”
“没事,去吧,本官去义庄,也没你什么事了。”说着甄庆明抬起腿,走出去几步便问,“王县丞,吴三郎是何人?”
“回大人,他是吴家村的村民,半个月前来到县里卖烧饼——”
“等一下!”甄庆明突然打断他的话,余光瞟到赵员外脸上不自在,“赵员外认识这个吴三郎?”
☆、初露真相
王县丞听到甄庆明的问话,“赵员外不可能认识,”说着一顿,“不对!犬子说三郎以前有个未婚妻,嫌三郎家里没钱跟三郎退婚了,那女子最近要给县里一个姓赵的员外当妾,以致于三郎和他弟弟妹妹每天只想着赚钱,省得以后让人瞧不起。
“嗳,我说,不会那么巧,那个抢人未婚妻的员外是赵员外你吧?”
“看他那样除了他还有谁。”甄庆明更加鄙视把承诺当狗屁的赵员外。
“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小人没有抢吴三郎的未婚妻啊,小人以前不知道丁秋花已经定亲了。对了,是往小人府里送菜的菜农说他村的丁秋花家里穷得叮当响,出不起陪嫁,及笄一年了还没人上门提亲,小人见那丁秋花长得挺,挺水灵,就起了不该有的心。”
“是你从未断过纳妾的心思吧。说说,后来怎么知道丁秋花已与人定亲,又怎么见到丁秋花的?”甄庆明感觉这事透着古怪。
“小人的夫人找人查过丁秋花,小人才知道的,不过,那时吴三郎已经和丁秋花解除婚约了。至于见丁秋花,往小人府里送菜的李四告诉小人丁秋花啥时候来县里,小人掐准时辰和丁秋花来个偶遇,就,就见着了。”
“这个李四倒是热心啊。”甄庆明不Yin不阳的说,“他毁人婚事能得到什么好处?”
“小人,小人给他一两银子,答应事成之后再给他一两。”说着赵员外看到三个闺女冷漠的眼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错啊。李四挺有头脑,几句话便赚二两银子,寻常老百姓家里两年也就省下二两银子。”甄庆明扭似笑非笑地看看他,“没想到,没想到,小小的桃源县卧虎藏龙啊。”
“这个,大人,我们还是快去义庄吧。”王县丞有点尴尬,怕机敏的甄县令再问出什么不要脸的事,索性又把话头转到三郎身上,先说三郎家里的糟心事,再说三郎的手艺,隐形吃货不自觉的被王县丞带偏了。
等他回过神,义庄已到。
王峰见三郎与人撕扯,赶紧拨开人群,“干嘛呢?干嘛呢?打架不看看地方,这边是你们能闹事的地方么?咦,这不是三郎么?你是谁?为何抓着三郎的车子不松手?”
“他是大胖!”小五说,“王大哥,大胖以前天天打我和四妹。”
“是么?”王峰说着一抬手,“敢在县衙门口打架,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给我抓起来!”
“我没,我没有……”大胖一看王峰身后的官爷,吓得手脚一哆嗦,见他们要抓自己,伸手拽住三郎的胳膊,“三哥,三哥救我,救我,快跟官爷说,说我和你闹着玩,没打人啊。”
“那你当着街坊四邻的面,发誓以后不再打双胞胎。”三郎很想狠狠教训大胖一顿,可一想到吴大明和吴老汉他们,就一脑门官司。”
“我发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打双胞胎。”说着要哭不哭的看着三郎,“三哥,求你了,求你了。”
“两位差爷,这是我弟弟,我们没有打架,惊动二位实在不好意思,这几个烧饼算我替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