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戏法的都会!
小厨子呀,你让我一个人面对我们家大嫂去谈判,我是向着谁好啊!
大嫂不满意我把草场当嫁妆,翻了个白眼走了,说回去告娘去,我咋办呀?
曹五正了正脸色道:“曹家人说了,草场周边的还有百十亩的土地,可以租借,但每年要二成的租子,还说了,若是答应,就让你叶管事入商会……”
农场的粮食产量超高,这二成的租子,相当于这个世界正常的田地产量,曹家人想捞一笔也情有可原。
商人嘛,利字当头。
百十亩面积不小,可以扩大草场,合适。
叶剪秋笑了:“同意,回头让老水拟个合同,盖上我的章就是。”
曹五松了口气。
“但是商会我不参加,这种事老五代表我们红星希望农场去,你的职务就是红星希望农场的曹大经理。”
“成!”
曹五嘿嘿乐。
“小温,都记上了么?”
身边一个粗眉大眼,表情温和的小伙子点了点头,低头飞快地记录会议内容。
这个书记员小温,从不开口说话,好像是个哑巴,但是写的一手的好字,而且人又老实,关键他还会一手的好裁缝,在服装设计上也是一把好手。
于是叶剪秋让他跟在老水身边,当个帮手。
诸事完毕,叶剪秋拍手表示散会。
众人纷纷夹着本子说说笑笑的离开了,刚才那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立刻化为浓浓兄弟情谊。
农场工友们都有一股江湖侠气,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心里干净的从不搁那些乱七八糟的隔夜仇,豪爽!
叶剪秋累的滑坐在椅子上,标准的葛优躺。
赵淳暗笑,这个家伙,开会时像打了鸡血,会一开完,又像放了血的兔子。
“我们可以出发了么?”
“没呢,我还有终身大事没办。”
“你要成亲?”
“差不多,从今天起我叶剪秋就有家了!”
叶剪秋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一脸欢喜地跑出门。
赵淳只好慢慢跟在身后。
叶剪秋来到特地为李氏和静石先生准备好的帐篷后,进门就要跪下,李氏吓得赶紧扶起他。
“孩子,你这是何故啊?”
“婶子,我想认你们二老为父母,享天lun,尽孝道。”
在牢里的时候,叶剪秋就想通了,他要抓住自己身边最美好的东西,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
“不可不可呀!”
李氏的眼泪哗哗往下掉,静石先生眼圈发红地默默转过身。
李氏哽咽地道:“小秋啊,我和你静石伯伯都很喜欢你,但是我们并不是为了让你给我们养老送终才这样做的……”
“婶子,我想做你们的儿子。”
“不妥呀小秋,你还有父亲,还有一大家子人,若是真的把我们认下了,你将来会很难做,他们会不高兴的……”
“我不怕。”
“婶子和你静石伯伯也不怕,但我们不希望你难做,有些lun理上的东西,扯起来很麻烦。”
“婶子……”
“小秋,你的心意我们明白,不管有没有这个形式,我们都当你是自己的儿子……”
此时,死心眼外加一根筋的通讯员在门外大声传报。
“报告叶管事,外面有自称叶大小爹娘的人在外面哭骂,说你不孝顺!”
叶剪秋脸色一沉。
——骆驼终于要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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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珍冷着脸将叶栓推到马车下,对他命令道:“叶栓,给我哭,大声哭!你学堂上不了,饭也吃不上,连新房子也快没有了,你就要回西兔儿村吃沙子了!”
“姐,俺哭不出来!”
叶婉珍狠狠地在叶栓身上拧了一把,将准备好的葱头往叶栓眼睛上抹了抹,叶栓立刻张嘴大嚎。
叶婉珍将牛氏的头发拨乱,并对她暗暗使了个眼色,披头散发的牛氏立刻下了马车一屁股坐在地上,捏着脚脖子状如泼妇般开始大声哭骂。
“唉嘿嘿哟,俺命苦哟,后娘不好当哟!掏心掏肝养的儿子不认俺啦,俺辛苦将那叶大小养大成人,他有了富贵忘了娘哟!”
叶婉珍将九十多岁的老爷子也扶下了马车,就让老爷子坐在地上,新皮袄新皮帽也被换成了老家常穿的旧衣,一家人全都换下了锦锻,统统穿上了棉布麻衫。
满脸怨气的叶大山也下了马车,将车上的老家亲戚一一扶了下来。
今天一大早,叶婉珍就带着父母老爷子来老家叫人了,开口就列出叶大小的种种罪状。
忘恩负义,争荣夸耀,一心想当男妾攀高枝,嫌叶家人穷困攀亲,丢他的脸!
镇里的铺子和马车他也要收回,生意也不让做了,要赶老爹他们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