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也不能忘了自己的爹娘,何况家里人还想赎他出来呢?”
“是啊,听说叶管事混的不错,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花,你看他爹娘和老爷子过的是什么日子!”
“听那女子说,当初卖了叶管事时,他都十五了,啥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啊,知道爹娘要卖自个儿,不也是同意的么?为什么对自己爹娘如此残忍,太不像话了!”
叶婉珍不时的发出冷笑,叶剪秋,你不是想嫁司徒瑾么?你今天名声毁于一旦,我看你如何进得了大户人家的门!
农场大门终于开启了,一身牛仔工装的叶剪秋慢慢走了出来,身后是刚开完会的一群工友。
叶剪秋虽然身材瘦小,但清秀挺拔,两只手悠闲的插在裤兜,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一大群人。
他身后正是五大三粗的农场员工,他们个个面容不善,身材高壮,行走如同移动的巨大山峰,他们有意无意地将叶剪秋护在身前,如同苍松劲柏中一根亮丽的翠竹。
围观的人一看这么多凶巴巴的穿着统一制服的农场壮汉出来,吓得往后退了退。
牛氏也抹了把鼻涕,她刚想噤声,看到远处的二妞冲她狠狠一瞪,立刻反应了过来,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牛氏“哞——”的一声如同老牛般加大音量的哭嚎起来,她连滚带爬的来到叶剪秋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道:“儿啊,儿啊!娘当初错了,不该把你卖掉,虽然你不是俺亲生骨rou,可是俺也养了你十几年,俺待你可比栓子还亲哪!若不是栓子太小,当初娘咋舍得把你卖掉啊!你可别再怨你爹了,他耳朵软,都是你娘出的主意!要怪就怪娘吧!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
眼看牛氏伸出脏兮兮的手就要抓自己的鞋子,老木立刻上前将她拉开,一把将她拨拉到一旁,眼看牛氏又嗷嗷干嚎着想扑上来,叶剪秋抬手阻止身边想动手的工友,他走到牛氏面前冷冷地道:“若是我当初被卖到戏院子和青楼当了婊子,你们还会来赎我么?若是我当初卖到其它人家被打伤打残,连命也快没有的时候,你们还会赎我么?”
牛氏一愣,眨了眨眼说不出话来。
叶大山见状,立刻上前哭着道:“儿啊,爹咋会不赎你?不管你卖到哪里,无论是混的好坏,爹都会赎你,只要爹有银子!”
叶大山边说边掏出了身上沉甸甸的钱袋子:“儿啊,爹四处求爷爷告nainai才借了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你当爹在镇里是过好日子哩?爹舍不得吃喝都是在给你攒钱哩呀!你瞧,这里的银子足够赎你的死契回家了,走!咱们不在农场种地了,跟爹回家!”
说完,叶大山就要拉叶剪秋的手,叶剪秋如避蛇蝎般躲开。
围观者见状“嗡”的一声又开始纷纷议论,甚至有人骂道:“真是可恨!爹娘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拿什么乔?装什么高贵!不就是想当个男妾,嫌父家丢人么?”
“真不知道司徒大人看上他哪点了,不孝之人当弃之!”
死契?竟然是死契?!
哈哈,叶剪秋想仰天大笑。
死契,那可是银货两讫,各自天命!
无论是主家打死,发卖,甚至铰了头发当和尚,卖家都无权过问!
当初朝歌买他时,他和叶小溪两个人才卖了三吊钱!他还以为自己是活契,没想到竟然这么便宜的就将自己的儿子卖成了死契!
既然是死契,那自从叶大山卖掉叶大小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权利和义务再享受什么狗屁孝道!因为,叶大小的父母已经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卖掉了,折现了!
牛氏的哭闹声他在门后静静了听了很久,叶剪秋终于明白为什么叶家突然会来这么一出戏,原来叶大山在青阳混不下去了!
这些人混不下去了为什么不从自身找原因?为什么总是像吸血鬼一样攀附在他身上?!难道没有了他,这家人就无法生存了么?他们除了道德绑架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叶大山真是一个Jing明的投机者啊,他这个借钱从来没有想还的人,不仅还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借钱,甚至还想将整个银号搬到自己家去!
他可是奴才啊,难得叶大山这么稀罕!
如果他一无所长,一无事处,那叶大山还会要他么?
卖身到司徒府为奴,主家恩多威少,这样好运气的机会其实微乎其微!若是到了那个李老爷家呢?只怕他性命都难保!更别提什么人格,自尊,梦想和未来!
当初叶大山只所以同意卖掉他,其实那叶大小已是一个将死的人,长相丑陋,身体羸弱,叶大山留着还有什么用处?只怕能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
想到这里,不管是为了原主还是为了自己,都要说几句了。
叶剪秋冷冷地道:“叶大山,我且问你,当初是不是因为卖掉我救活了你们一家老小?”
叶大山悲哀地道:“大小啊,爹说了多少回了,家里也没办法嘛。若是你不出去找个活路,咱们全家都得死了!”
“那你自己着胸脯说,到底是谁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