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现的病害。
他发现百姓们种的麦田里已经有了全蚀病的特征,这可是病菌重大危害。俗话说“一犁一耙,越翻越大”。就是说这些深藏在土里的细菌会随着深翻扩散,最后会造成麦田逐年开始减产或是绝收。
在这个没有农药的世界,叶剪秋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只有两个,第一,轮作换种其它蔬菜类,比如白菜或萝卜,但小麦和玉米这两种重头农作物却不能冒然下种了。第二则是,只能将田地荒上三年,等病菌自己在三年内消除后,才能种麦子玉米。
但第二条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那当地的百姓们是怎么应对这些问题的呢?看来他得抓紧时间找当地的老农好好学习一下了。
现在已经不能再依赖异能,他要将自己放在一个普通人的位置,好好学习农业技术。
会议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但他仍然没有休息。
烛光下的他,正聚Jing会神的翻看古代农业书籍,不时地趴在桌上冥思苦想,皱眉叹气,拿着自制的鹅毛笔沾上点墨水写写画画。那些晦涩的繁体字一竖一竖的让人头疼,而且又不是通俗易懂的白化文,每一个字,每一段话都要推敲半天……
什么“五木者,五毅之先;欲知五毅,但视五木。择其木盛者,来年多种之,万不失一也……”什么“顺天时,量地利,则用力少而成功多。任情返道,劳而无获……”,什么“五耕五褥,必审其尽;其深殖之度,Yin土必得,大草不生;又无螟娘……”,我的神哪,谁来帮帮他!
叶剪秋长叹一声丢下看不懂的古书,揉了揉发疼的额角,疲惫的点燃了根香烟,当他懒懒靠在椅背上时,却突然坐直了身。
“大人?”
夜幕中,司徒瑾正伫立在门口。
只见司徒瑾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脚穿黑色长筒战靴,身后背了一把用黑布包裹的长剑,脖子上的遮面巾已经褪到了下巴处,冷酷劲装的他面色沉峻,双眸凌厉,如同穿行在夜色中的黑豹。
突然看到司徒瑾的出现,叶剪秋的心还是狠狠地抽了一下,不可否认,这个浑身散发着强烈男性荷尔蒙的司徒瑾,仍翻动了他心底最深的那一页。
叶剪秋摇摇头,时间,他还需要时间。
——如果叶剪秋知道司徒瑾身后背的是一把桃木剑,怀里揣着一叠黑狗血朱砂符咒的话,估计心理治疗时间立刻就结束了。
司徒瑾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走到桌前椅子上坐下,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人,蜷起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桌面。
司徒瑾的内心很复杂,他已经在门外观察了很久。
叶剪秋穿了一件雪白色的棉布睡袍,腰带系了一条同色的束带,脚上是一双羊毛拖鞋,睡袍好像宽大了些……显然,这个人又变模样了。
他面色同初进府时差不多,皮肤暗黄,脸颊消瘦,身体单薄,发间星星斑白,好像老了十岁……只有那双清澈的眼睛,仍和以前一样幽黑。
司徒瑾看着他坐在桌前熟练的弹着烟灰,熟练的将茶水根倒入花盆,熟练的用鹅毛笔写字……种种迹象表明,的确像异世的游魂。
而叶剪秋只是默默的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脑海里只有一个词——恍如隔世。
曾经在自己最困难、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都无数次在幻想,如果他在就好了……如果他在就好了……可是当自己独自熬过了这些时刻后,那个人终于出现了,他却发现,自己并不需要了。
“你为何有了白发?”
司徒瑾不想怀疑,但他忍不住还是要怀疑,难道真如叶婉珍所说,他必须要吸食阳气-Jing血才会改变模样?
叶剪秋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生了场病。”
“没有去医馆找大夫诊治吗?”
“没有,现在除了丑了些,还成。”
叶剪秋虽然话语平静,但身上的骨头仍隐隐发疼。
“那就好。”
叶剪秋平静的道:“大人,我还没有恭贺你新婚之喜。”
司徒瑾没有回应,只是用双眼紧紧盯着他:“叶剪秋,你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叶剪秋暗笑,难道这句话不该是自己要问的吗?
赵淳那只飞雪经常来传信,他已经知道良辰立为妾室的事情。不是说他只是个唱戏的么,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赵淳是有意为之,但是他却没有怨言,就是因为赵淳,才让自己终于明白司徒瑾并非良配。
于是他摇摇头:“没有。”
司徒瑾抿了一下嘴唇。
叶剪秋不想对自己做任何解释,那就说明他对自己无话可说。
司徒瑾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契书。
“这是你的卖身契。”
“哦。”
叶剪秋将那张薄薄的纸接过来,看了一眼后就放在烛火上烧掉了。
主仆关系终于结束,两个人的关系也撇清了。
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