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怎地睡的这么死?”
“秋啊,你又饮酒了?”
耳边熟悉的呼唤声响起,有人不停的抚着自己的脸颊。叶剪秋迷迷糊糊的翻个身,伸手将黑暗中的那个人搂在怀里。
——又梦到朝歌了。
朝歌将头扎在对方胸前有些哽咽:“我不辞而别,你为何不骂不打,就这么轻易的原谅我?”
叶剪秋往对方怀里缩了缩,闻着那股冰雪般的冷香只是浑身发抖。
对方叹息:“怎地没脱衣服就睡,真的很冷吗?”
朝歌一只手紧紧的将他揽在怀里,用另一只手飞快地解衣服,很快,叶剪秋感觉到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的冰凉。
他闭着眼睛嘟囔:“朝歌,我冷。”
“马上就不冷了。”
说完,一个火热的躯体覆盖上来,唇齿紧密相贴,大力翻搅亲吻,剧烈的喘息声中,两个人疯狂的纠缠,所有刻骨的思念都化为了激情燃烧。朝歌似渴龙遇水,不知道在叶剪秋身上灌注多少次。
终于云散雨收时,昏昏欲睡的叶剪秋感觉有人给他轻轻的掖好被角。
“剪秋,我得赶快离开,回去后定会用鹞鹰给你传信。”
叶剪秋往被窝里缩了缩:“别费事了,我收不到的。”
朝歌惊讶:“果然乔玉英不可信!秋啊,我将黑鹰留在你身边,为何你不让它带着你找我?”
叶剪秋没有说话。
黑暗中朝歌无奈的叹口气:“你还是生我的气了……”
见对方闭着眼睛没有反应,朝歌紧张的道:“我只是……只是一心只想救人。秋啊,你不知道,在赵淳将死之时,我突然感觉他像自己的父亲要离世般伤心……我不能眼无动于衷,只有救了他,我方可心安……”
“秋,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我既害怕赵淳死,又害怕你发生在临月城时那样的情况。你要是决裂起来,我再也无法翻身。无论付出何等代价,我都要亲眼见你一次……幸好我来了,若是再迟一步,怕是我会失去你。”
听不到对方的回应,朝歌无奈地道:“秋,你还生气吗?”
“嗯。”
朝歌结结巴巴的解释:“秋,我……我该怎么办才好……秋,别我生气,现在外面局势很乱,那大地之母的地xue被妮基塔冲开了巨大的豁口,现在变异者无论人兽到处都是……那赵灏已经疯魔了,到处斩杀异能者……”
朝歌趴在枕头上,无力地道:“那杨小迷根本不听我指挥,他和班布联手下令让大军北渡流沙河,螭国勇士就这样在我面前跪拜宣誓后,高唱着颂歌义无反顾的一个个跳入滔滔江水……无奈之下,我只得冰冻河面……螭国军队一踏入青鸾的土地后就开始大开杀戒,已经杀光了边境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
朝歌的声音透着凄凉:“秋啊,我本来想收回鹰头山就罢手的,现在却是不能回头了……我罪孽深重,司徒瑾恨我入骨……我来这里,也是抛下所有的事情来看你一眼……秋,你摸我的头发,没了……”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拉起来,伸手触摸到一个光头上的硬发茬和累累伤痕:“秋啊,这是赵灏烧的,他现在异能强大的可怕,我只怕不是对手……”
朝歌又在他耳边轻声道:“秋,要打仗了,我现在没有办法带着你……你若是想留在农场,黑鹰定会护你周全,若你想离开,你要向着天边最北的那颗星一直走,黑鹰会带着你来到最美的地方等着我,无论你在哪里,绝不能让黑鹰离开你。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去找到你安度余生,一定要等着我啊……等着我啊……”
叶剪秋第一次在日上三杆时起床,他眯着眼睛拉开窗帘,只见外面阳光金灿灿的,被大雨冲刷过的空气非常清新。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清洁干净,看了看床上凌乱的衣服,不由得揉了揉由于宿醉而发疼的额角。
好像一场春梦,朝歌真的来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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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工友全都围着帐篷,他们鸦雀无声,脸色凝重。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上前去敲门,因为那叶管事是在几个月来第一次睡了个好觉,谁也不忍心去打扰。
终于“吱呀”一声,帐门打开了。叶剪秋打着呵欠从里面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人群不禁吃了一惊:“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辰应该是农场最忙碌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去上工,几百号人全部都聚集在这里,就连叶婉珍也扶着李氏站在人群中,正不安的看着他。
老胡上前紧急地道:“叶管事,农场出祸事了!”
老水也上前道:“其实准确地说,是整个青阳镇出了大祸事了!”
“别急,一个个说!”
众人散开一条路,叶剪秋慢慢走出人群。
只见农场路两边高大的银杏树一夜之间被摧毁,满地都是残枝败叶,有些大树甚至被龙卷风扭成镙旋状连根拔起!而农田的土地被刮成豁豁牙牙的大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