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没风度的男人气炸了,不可置信道:“你居然对女人动手?”
“我眼里只有三种人,自己人、敌人和不相干的人。”燕飞声冷眼瞥过她,语气不含一丝温度。“你方才言语冒犯了我心爱之人,便是我的敌人。对待敌人,给你一巴掌已经算得上是轻了的。”
“她本来就是……”
这个时候,燕飞声身体四周布满了冰霜,面无表情地打断钱苜苜。“话出口前,你可要考虑好了。你若是再敢说她一个字不是,另一边的脸也别想完好。”
燕飞声宛如护犊子般护着乐溪。在他心中,别人如何说自己无所谓,却不允许旁人讲乐溪一词一字污言秽语。
钱苜苜抖着手指着燕飞声。“你……”
这一次她的话仍然没能完整说出,只是不同于前一次的是,她是被乐溪打断的。
乐溪不知何时已从岩石走到了陆地上,和燕飞声并肩而立。此刻正凝望着钱苜苜,微笑着威胁道:“你若说他一个字的不是,我可以让你这张嘴永远说不出话来。”
燕飞声听不得别人骂她,她自然也是无法容忍他人辱骂燕飞声的。
乐溪的黑眸里写满了认真,脸上的微笑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看到她神情的人,丝毫不怀疑她说到做到。
“上官大哥!你看看他们!”这一回,爱面子的钱苜苜没忍住,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往下落。
乐溪无视火大的几人,从从容容牵着燕飞声来到了水边,用溪水清洗了好几次他的手掌。
她这样的态度,摆明了是嫌弃钱苜苜肮脏。
钱苜苜见上官极还在发傻,不给自己做主,委屈、伤心一刹那喷薄而出。于是生气之下,推了上官极一把,成功使得他回魂。
在乐溪帮燕飞声擦手的时候,上官极走了过去。他痴痴地看着乐溪,仿佛她身边的燕飞声并不存在。“非烟,你更美了,也更加懂事,看起来不再像以往那样任性妄为了。怎么伤好了也不来找上官大哥了?”
“你大哥也真是的,我去探望你,他不让我进门。这倒也就罢了,他自己怎么没看好你,让你跟着这种人出门,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对了,对于身边这种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你可要小心提防了,最好有多远离他多远,免得到时候自己受罪。”
上官极口中贬低燕飞声之余,还怪罪起了步铝。
乐溪摸了摸燕飞声的手确定擦干了水迹,慢悠悠地折好手帕,才淡淡瞥向上官极,不咸不淡地问:“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乐溪此言一出,仍在絮絮不休的上官极,被噎了一下,眼内闪过一丝尴尬,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他想起乐溪遭受西人俘虏后失忆的事情,心里头好受了不少。
同时,上官极看向燕飞声的目光也加倍的不友好起来。他认定了燕飞声是一个,在乐溪失忆忘却了所有,而自己不在身旁之时,趁虚而入妄想赢得美人心的痴心妄想之徒。
上官极清楚自己想要佳人重回自己身边,需要重新攻略她。不过因为有一个情敌绊脚石在,他不知道自己的攻略之路顺不顺利。
不过,当他仔细打量着燕飞声的时候,瞧见他一个大男人头上戴着一朵红花,娘们兮兮的,上官极的眼神带上了些许鄙夷,立刻信心倍增。
“一个大男人还戴花,娘里娘气的。”上官极话中的嫌弃之情不言而喻,他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挑衅燕飞声。
燕飞声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无声地笑了笑,旋即摘下了发髻上的红花,往上空抛起。
当花儿开始从空中掉落时,燕飞声忽地挥手一扇,扇出一道劲风,花朵立时化作一支利箭,对准上官极疾射而去。
上官极唇角至耳边的脸上被花朵的根jing划破了,而染血花朵飞出去后,则像是一枚钉子,深深扎入了他身后的大树枝干里。
不等第二次嘲讽之言出口,上官极就感觉到了脸上的痛意,伸手一抹,摸到了满手的血迹,上官极才知道燕飞声对自己出手了。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受伤,看着燕飞声的眼神不禁带上了几丝恨意。
燕飞声微笑道:“我一个武夫,听了不喜欢的话,只会和人动手,从不动口。”他早已不爽上官极看乐溪的目光,此时逮找了机会,如何能不动手?
“你可真令人讨厌。”这时,乐溪也冷脸对上官极道:“那朵花我插上去的,他当然知道不好看,可他依然许我给他戴花,对我万般迁就。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发表意见。”
上官极听罢,不由得捏紧了拳头,认为乐溪之所以对他冷漠无情都是燕飞声的错,心中更恨燕飞声了。
与之相反的是,冷脸的燕飞声瞬息柔和了眉眼,眼中只看得到乐溪一人。
乐溪抱着燕飞声的手臂,“燕大哥,有他们在,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咱们去别的地方走走吧。”
燕飞声理了理她的青丝,柔声道:“好,我们走。”
两人不理众人,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