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报,杀死林风全家十几口人,并顶替林风做了扬州知府。因扬州旱情严重,皇帝派李伟明前去扬州放赈,石磊恐被其认出,便下毒杀死了李伟明。李伟明死后,石磊却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说他的身份已被人识破,现已告到了皇帝那里,信中还将他杀害林风一家人的经过描述的清清楚楚。石磊看完信后,自然惊惧莫名,自觉大限将至,小命难保,便服毒自尽了。
大理寺的差役在石磊的卧房内搜到了那封匿名信,以及害死两条人命的□□,一种褐色的粉末,名为“见血封喉”的剧毒。
当然,匿名性是季白让朱煜写的,朱煜是一位饱学之士,有一手模仿他人笔迹的绝活。而“见血封喉”的□□,也是季白等人故意放进石磊的卧房之中,有这两样证据在手,便不用担心顺德帝会起疑心。
至于两具尸身上为何会被挖走心脏,那是石磊死前嘱咐心腹手下做的,目的是让查案之人把视线转向仇杀的方向,他依然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死后能保留清白的名声。以此迷惑别人的双眼,让人以为,他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而不是双手沾满血腥的罪恶之人。
稚儿得偿所愿的做了季白的书童,但朱煜却执意留在扬州城,他筹划了十年的报仇计划已然完成,稚儿也有了非常好的归宿,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他只想安静、平淡的度过剩余的人生。稚儿哭着和他师父道了别,跟随季白一行人进了京。
由于萧政放赈及时,加之在扬州城期间,每日深入田间民户访查,慰民之所苦,解民之所忧,晚间亦案牍劳形,查阅扬州各衙门的文书案卷,整顿吏治,肃清扬州官场,两个月下来,人竟然瘦了一大圈。
萧政等人离开扬州城的这一天,数万扬州百姓夹道相送,皆磕头流泪,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萧政一行人挥手告别扬州百姓,马车尚未离开扬州城城门,原本晴朗的天空却突然变得Yin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雨忽降。
扬州的百姓都认为这场暴雨是政王带来的,是上天感念于政王的仁德而赐福于扬州,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百姓们激动不已的跪在雨中,齐声呼喊着:“政王千岁!”万千百姓的呼声盖过了雷鸣之声和哗啦啦的雨声,场面十分壮观。
萧政的扬州之行,为自己赢得了民心。
京城
一路的马车颠簸,季白感觉自己的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四处都酸痛。下了马车,抬头看见“政王府”这三个字时,他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稚儿跟在萧政等人身后进了王府,他一路上都在悄悄的打量着王府四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写满了惊叹,他在林府做了几年的书童,林府在扬州城已经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高门大户了,但和政王府一比,简直就是蚂蚁和大象,石头和玛瑙的差距。
“恭迎王爷、王妃回府!”一群丫鬟和小厮整齐的站成几排,齐齐向来人跪拜行礼。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貌若潘安,举止风流儒雅的白衣公子。
稚儿还未来得及惊叹于王府的气派奢华,就被那群人的高呼声给惊了一大跳,天,王府里有这么多下人啊。
咦,不对啊,他们刚刚喊“王妃”来着,萧政是王爷,这个他知道,那王妃是谁?
萧左上前行了一礼,对萧政道:“王爷,陛下传旨说,让您一回来就立即进宫。”
萧政颔首,转头对季白道:“恐怕你的身份要暴露了,父王上次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只要你能破扬州案,便要封你为大理寺右少卿,如此一来,父王必定会认出你来,到时我们便处于被动了。我今日进宫,便会向父王说明一切。”
“父王会不会怪罪于你?”季白有些担忧的问。
“应当不会,父王是圣明之君,而且向来惜才。”萧政说着,略有得色的扬了扬嘴角,“况且他的儿媳妇如此能干,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苛责?我朝也有律法明文规定,皇家的男妻如若有功于社稷黎民,是可以在朝为官的。”
季白听他所说,脸颊微微泛红,“儿媳妇?”
萧政挑眉笑道:“你是我的王妃,自然就是父王的儿媳妇,我说错了吗?”
季白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的脸颊直发烫,眼神飘忽道:“你待会儿进宫后,好好和父王解释一下,还有,早点回来····”
萧政朗笑着抓住季白的手去殿内换衣服,余下一群人红着脸对望,两个主子总是旁若无人的秀恩爱,他们这些下人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杵在那里真是尴尬死了。
萧政换了亲王服进宫了,封玄奕也接到圣旨,进宫去禀告扬州杀人案的前因后果。
季白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心,闻名天下的断案高手竟然是政王的王妃,不知皇帝听到这个真相后,会不会晕过去。他做的这些事情会不会连累到萧政?
坐立难安的季白决定去王府的花园里走走,散散心。忽然想到进府以后还没有见过稚儿,他让萧左给稚儿安排房间,不知道安排在哪里。
季白在游廊里叫住一个丫鬟询问,得知稚儿被安排在了兰草苑,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