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一时没有猜透郑大宝的意思。
待这样两次之后,郑大宝有些幽怨的离开了方家。
张秀在东屋有些忍笑,十几岁的年纪正是直白、没有弯弯绕绕的时候,这郑大宝也甚是可爱。
见郑大宝走了,张秀便对方言道:“言哥儿,郑大宝每次来都带些鱼、rou,又赶不上吃饭的时辰,甚是可怜。”
听他如此说,又回想起之前郑大宝在方家吃饭的样子,方言点了点头道:“是该给他留些饭才是,郑大宝甚是能吃。”
答完张秀的话,方言才有些疑惑,问道:“阿么,怎得突然说起吃饭的事?”
张秀只是弯了眉眼,笑着看方言,也不答话。
方言这才想起郑大宝这半下午,看着方言做绣活,陪着聊会天,三句两句离不开吃,他不禁扶额,甚是无奈。
张秀嫁入方家,虽然是续娶,但对方言很好,二人也没有嫌隙。如今看张秀的样子,方言有些不好意思,道:“让阿么见笑了。”
方言能得郑大宝这样的人喜欢,张秀也替他开心。闻言,笑容更大,问道:“郑大宝爱吃什么?以后我午饭多备一些。”
自张秀嫁入方家,便将方家的活计都挑了起来,洗衣做饭都不用方言动手。
心中知晓张秀也是方家的半个主人,方言见他忙的开心,也没起别的心思,只偶尔帮帮忙忙。
“郑大宝不喜食rou,其他都还好。”
自此郑大宝再来方家,便能吃上热乎的杂菜饼,他心中有多满足,这里便不再赘述。
对于方言来讲,这年夏天最大的事,便是木雨要定亲了。
这一日近午时,方言从绣坊出来,便门口见到了木雨。
方言一脚才踏出绣坊的门槛,木雨便迎了上来,高兴道:“言哥儿,我等你好些时候了!”
方言每日来学艺,木雨则仍是领了绣活回家做,二人又是同村,若有什么事只要到家中寻人便是,这会专门等在这里,方言不禁有些惊讶,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木雨攀上方言的胳膊道:“今日我请你喝茶,你可不能拒绝我!”
“怎么好端端的要请喝茶?”
“先走再说,”也不等方言答应,木雨便拉着方言向一处茶馆走去。
路上木雨才告诉方言,前些日子他爹娘找媒婆给他相看了个汉子,他想今日见见那人,若是可心,便要定亲了。
茶馆是个二层小楼,底层是大厅,每日午时便有先生来说书,二层则分成些雅间,供喜静的客人喝茶、谈事。
方言二人要了间二楼靠窗的雅间,点了壶茶并些糕点。
茶不算好茶,但总比方言家里的要好上许多,可惜方言也喝不出个所以然来。
尝了尝桌上的糕点,方言甚是满意,味道不错,不知郑大宝喜不喜欢吃。
想到之前郑大宝为了在方家蹭饭,那有些稚气的行为,他便有些气闷,没甚情趣的郑大宝,便吃些饼子就够了,这糕点他应是吃不惯的!
“言哥儿!”木雨唤了方言两声也不见他应,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方言看他,才急急道:“言哥儿,你快来帮我看看。”
说着,在窗口指着对面面摊处一个吃饭的汉子,让方言看。
方言站起身,顺着木雨的指向看了看,对面面摊处坐着两个书生打扮的汉子,一个侧坐,头戴方巾,离得远,只能看见侧脸,应是个英俊的,只是穿着要比另一个差一些。
虽然只能看个大概,但这人吃饭不快不慢,有些斯文气质,方言随即点头道:“看着是个不错的读书人。”
木雨听他如是说,便面露疑惑,转头问道:“就凭个背影,你便能看出来?”
方言这才知道,木雨说的竟是另一个,背对着他们吃面的汉子。
那个汉子穿戴要好上许多,但头上没有方巾,只一个背影,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方言不禁皱眉。
木雨张望了好一会,才道:“这个汉子是赵村的,十岁便是童生了,甚是厉害。”
等了半晌,见二人吃完面起身,才见那汉子的侧脸,皮肤较一般汉子白上许多,显见是个不干活计的,虽然有些微胖,倒也顺眼。
待二人走远,木雨才有些意犹未尽,喝了口茶,笑眯眯地问方言,“言哥儿,你觉得如何?”
听到这问话,方言不禁失笑,道:“你选相公,怎得要来问我如何!”
木雨并不是真的想听方言的评价,自他爹娘同他讲了那人的长相,他便有些意思,今日得见,也算满意。
想够了心思,木雨点了点头,道了句:“肤色挺白,与我甚是相配。”
木雨的亲事,便算是定下了。
过了没几日,那童声家便差媒婆来提了亲,两家对过八字,将亲事定在了腊月初六。
转眼到了初秋,家中攒下了不少鸡蛋,张秀想将鸡蛋卖掉。
这日早饭,张秀对二人道:“家中已积下两篮子鸡蛋,应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