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数到手发软,突然见人蹿了进来,吓的正要喊人,却被白诺一个飞身而来,揪住了那把胡子,往下一拉,那县老爷立马疼的龇牙咧嘴,再不敢咋呼。
“说,为什么不升堂就判于小舌的罪?”白诺寒着脸问道,眼中逼人的冰棱子,刺的那县令全身抖如筛糠。
“这这都是韩老爷的意思,下官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啊,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马上放人!”白诺喝道,本以为那县官会连连点头称是,哪知他却说:“来不及了,人已被韩老爷带走了。”
白诺气得头顶升烟,这样无用之人,怎当上县官的,想着,白诺一把松开他的胡子,手往他脑袋上猛地拍了一掌,当然,不是杀他,只是从今日起,这县老爷就会一病不起了。
见人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白诺这才扬了扬嘴角,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等再现身时,已落到了韩家大院中,里头正在哭丧,白帆挂的满院子都是,而令白诺吃惊的是,韩富生这样的人死了,竟还有人前来吊唁,不会是那韩辕雍花钱雇来的吧。
不理会这些逢场作戏的人,白诺忙施法感知于小舌被关在何处,却被这宅子中的瘴气压的感知不到一丝一毫。
正要施法再探,身后却有了脚步声,白诺忙停下手中动作,戒备的往后一看,应子珏正从回廊的拐角处走出来,且脸色极其难看。
白诺垮着脸,当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见应子珏拉着他闪到一旁廊下,他们才一躲过来,方才站的地方便走过几个人。
不过,这是白诺第一次希望,这根金大腿能不能不要老跟着自己。
“才嘱咐你的话你就忘了?”应子珏皱着眉,轻声喝问。
白诺扯扯嘴角,不与他争论,只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方才我去了衙门,打听到了小舌被韩辕雍带走了,料想依你的性子,定又会闯进来。”
应子珏对自己的了解当真是无人能及,白诺只能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不过也暗道好险,若方才应子珏瞧见自己在做什么,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
“先回去再说,走。”言罢,应子珏拉着白诺就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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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柏升的病已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但每人把过脉之后都说是风寒之症,只是,在看到常柏升的脸色时,他们说这话也有些颤抖,不过,一个人这么说,你能不信,可已请了那么多大夫都这么说,那就由不得人不信。
只是,什么时候这风寒的症状会是这副模样?
于小舌不在,照顾常柏升便落到了应子珏和白诺的肩头上,当得知于小舌要被问斩后,常柏升整个人仿佛都被抽去所有力气一般,哆嗦的口不能言,耳不能听。
“怎么会这样,那个韩富生死了,为什么一口咬定是小舌做的,小舌一直守在我身边,哪里有时间去杀人,不不不,小舌不会杀人。”韩富生靠坐在床上,喃喃自语。
白诺瞧常柏升这副模样,嘴里一刻也没停歇过‘小舌’,不禁想起那时于小舌对自己讲起他和常柏升的故事时,那副幸福的表情,心底也有些不好受,暗自打定主意,今夜一定要再去韩家,找到于小舌。
正当白诺想着该如何行动时,眼睛却不经意间瞥到了常柏升手里握着的香囊。
看到这香囊,白诺双眼一怔,一把从常柏升手里抢了过来,“这香囊怎么会在你手上?”
常柏升被弄的有些莫名,神情哀凄的说道:“这是我们成亲之时,我送给小舌的,他一直不离身,昨日掉在院中了。”
白诺紧紧的握着这香囊,反复仔细的看着,才猛地想起这的确是于小舌成日不离身之物,怪不得自己那夜在那蛇妖身上瞥到时会觉的熟悉。
于小舌,小舌,小蛇,蛇...
白诺慢慢的撑着桌子坐下,仿佛觉的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口喘不过气,也觉的疑惑,十分的疑惑。
“白诺,怎么了?”白诺的表情委实太过沉郁,使常柏升也忍不住出声询问。白诺抬头对上常柏升的脸,将香囊扔还给他,接着,手一拂,常柏升便睡了过去。
应子珏在外头煎药,一时半刻不会进来,白诺掩好门窗,将床帘放下,盘腿坐于常柏升对面,接着便念了一诀朝他打去,手腕一动,便开始施起法来。
然而,不出所料,常柏升哪里是得了风寒,根本是中了毒,蛇毒,且已毒入骨髓,按理说早就该死了,但,白诺探知到,于小舌是在数百里之外杀人吸取Jing&魂炼化后,传入常柏升的体内,为他强行续命,还让他平日里瞧着无任何异样,这才保住了他。
只是最近几日,这法子却没了作用,所以这常柏升才会突然病入膏肓,白诺知道,这法子之所以没用,是因为常柏升毕竟是凡人,哪里能接受的了那么多强行注入体内的Jing&魂。
而且,白诺还有一点不明白,于小舌一条修为五千年的蛇妖,是怎么做到打算和一个凡人厮守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