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睛红通通的一片,听也听不见,看也看不着,想来,也只能化悲痛为食欲,靠吃东西来恢复些气力。
钟晚想到这个办法,立刻振作起来,祭出往日给三黄烤鱼时置办的烤架,弄起烤鱼烤土豆烤蔬菜来。
屋里的人闻香而来,就连方才困得睡着的李腾扬也被勾起了馋虫,眼巴巴地守在烤架旁等着。钟晚先弄好一串烤萝卜递到药菟的嘴边,又在他的手心写字示意他尝尝。药菟咬了一口,心酸与欢喜交织,竟是边吃边哭起来。
钟晚叹气,“怎的这么惹人疼呢。”
李星垂登时目光都变了,低头盯着自己的拳头好似要吃人一般。他既不愿对刚受过苦的药菟发脾气,又还没从药菟和钟晚嘴对嘴的惊吓中缓过劲儿来,内心纠结得简直可以绞死一只老虎。
谁知他这一错目,惊鸿和陆子谦便如饿虎扑羊般扑向钟晚烤好的河鱼,后者还帮李腾扬抢了一串,三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等到李星垂回过神来,黄花菜都凉了。
“你们、你们!”李星垂气得要捶地。
这都是我的!这以前可都是我的特权,你们这些愚蠢的妖类!
作者有话要说: 你萌不要在意标题的细节啦,我懒得设防盗章什么的,影响体验,所以就靠试验标题防盗法,虽然目测并没有什么用_(:з」∠)_
第43章
酒足饭饱后收拾的时候,隔壁忽然传来震天的声响。王老太骂街一样的训斥声,王大姑娘的哭诉声,王伯山低沉而激烈的话语声,愣是没消停过。估计是大姑娘回家后东窗事发,一家人有所争执。其中王大娘似乎已神志不清,一直含含糊糊地边哭边喊:“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抓我!”
隔壁灯火通明,钟晚这边也忙着把浴桶搬出来给李腾扬洗澡。大人可以将就一下,小孩可不能随便淋浴了事。他的屋子本就不大,仅有两间房可供休息。李星垂坚持要跟钟晚一屋,让陆子谦和惊鸿化为妖形照顾药菟。小兔子身体虚弱,维持原形比较轻松一些。
钟晚就在自己的屋里帮李腾扬擦背洗澡,李星垂化成三黄趴在床上,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过去,对上小孩好奇而惊异的目光。
“怕吗?”他问。
李腾扬摇摇头,灿然笑道:“叔叔好厉害啊!”
“叔叔?”李星垂撑起四肢,猫瞳中一道利光直逼过去,“谁教你叫我叔叔的?钟晚是哥哥,我怎么就成叔叔了?”
李腾扬侧过身子,瑟缩了一下,“是凌绝叔叔让我叫的……”
“等等!”李星垂忽的一个跃起,跳到浴桶边上,眉头紧锁,猫脸皱成一团,“你后脖子上这猫爪的印记是什么时候有的?”
钟晚放下澡巾,凑过去掀起李腾扬披散的发尾,果然见到一个小小的猫爪印在他的后脖子上,鲜红鲜红的,分外瘆人。
李腾扬茫然摇头,“好像是从小就有的。”
“阿晚,倒真叫你猜对了。”李星垂围着浴桶走了一圈,啧啧称叹,“若不是这个印记,我还真瞧不出他身上流着妖兽的血。”
“这印记是什么?”
李星垂跳回床上,解释道:“这是封印妖力的印记。想来他自小便被封住身上的妖力,是以一直以人的身份生活着,也不知是谁下的手。”
钟晚匆匆给李腾扬洗完澡擦了身,将他裹进被子里,谁知这小孩却丝毫没有困意,眼睛亮晶晶的直眨巴,“我是妖吗?我也可以像星垂叔叔这么厉害?”
“如果你继续叫叔叔,我保证你永远都别想有我这么厉害。”李星垂往被窝中间一缩,给钟晚留了个位置,相当厚脸皮地将他和李腾扬隔开。
钟晚躺进去,问他:“那你有方法帮腾扬解开封印么?这玩意儿究竟对他是好是坏?”
“自然是坏事,妖兽在体质、寿命上都强过普通人,更别提还可以修炼各类法术。似他这样打小被封印妖力,我也不知会不会伤身。不过此事不仅须得有强大的妖兽来替他打通血脉,还需要辅以草药配合,等到了犬妖境再说吧。”
也只能如此了。钟晚隔着死活不愿意挪窝的李星垂哄李腾扬睡觉,又拐着弯夸了好一阵你“星垂哥哥”厉害得很,定能助你解开封印,如此才把一娃一猫都哄得心花怒放,乖乖睡去。
翌日在鸡鸣声声中,钟晚醒得很早,打水洗脸后便在院子里做了下伸展运动。他正弯腰摸脚尖摸得专注,背上忽然跳上来一团软软的东西,带着一声慵懒的呵欠。钟晚直起身,李星垂顺势跳到他的肩上,头蹭了蹭他的脖子,“早,吃的。”
“烙了饼,自个儿去锅里拿。”
李星垂拿了饼,搬了两个矮凳到篱笆前,和钟晚一起看山间晨起的迷雾。他啃了两口,忽的想到昨日间钟晚救人的情景,“你昨日对药菟做了什么?为何要嘴对嘴,中间有何道理?”
钟晚有点怀疑李星垂是否清楚接吻的意义,便含糊地道:“家乡的土办法,我也不知是什么道理,总归有用便是了。”
“若不是看着有用,你以为我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