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银叶知道,殷淮安还记得上次自己的腿伤,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
他低着头,为自己涂药。
黑色的发掩住了他半面苍白的脸颊,若隐若现的清朗轮廓,怎么看,都是那么完美;搭着几缕乌发的细弱脖颈,怎么看,都是那么优雅;微微上扬的眼尾,怎么看,都是迷人的风情。
银叶看入迷了,他眼睛发直,声音也发直了。他鬼使神差地说:“我本来就不是个大夫。”
殷淮安低着头,声音如玉如泉,清清朗朗:“那你说,你是什么?”
银叶听得入迷了,他甚至有些魔怔,喃喃道:“我也不叫钟之遇。”
殷淮安停住了手,他抬起睫毛,黑不见底的深邃的眸子死死凝住银叶的眼睛,他声音中有好奇,但是没有惊讶。
“那你叫什么?”
银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瞳孔中倒映的自己,丢了魂儿:“我真名叫银叶。”
殷淮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柔柔地笑了:“还是钟之遇好听一点儿。”
☆、你喜欢我么
殷淮安涂好了药,“啪”的一声合上小玉盒的盖子。
银叶一下子回过神儿来,从如坠云雾的状态中出来,就像是醒了一场梦。
银叶的魂儿找回来了,比刚才清醒多了。殷淮安的脸也没那么迷人了,眸子也没那么深邃了,声音也没那么温柔了。
银叶看着比梦里普通了许多的殷淮安,心里面仍旧跳得厉害。甚至,越来越快。银叶觉得全身的血ye汇聚在那激烈收缩的一处,再流往身体各处的时候,带上了不同寻常的温度。
殷淮安比刚才更真实了,也更抓得到了。
殷淮安用帕子擦干净手,将小药盒收起来,然后从桌子旁边站起身来:“今日无事,钟先生就先回家……”
他还没说完话,银叶就拉住了他的袖子。
银叶清醒了之后发觉,自己真正想干什么。
殷淮安惊诧地回身看着银叶,试图把自己的袖子从银叶手中扯出来:“钟先生还有什么事儿么?”
银叶却扯着他的袖子,猛地借力站起身来。殷淮安受不住他压上身体重量的重重一扯,踉跄一步就失去了重心,身子向银叶这边歪倒过来。银叶正好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用肩膀接住殷淮安的脖颈,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捏住他的手腕,让殷淮安整个身体趴在了自己的怀中。
殷淮安大惊。他脚下刚刚站稳,就伸手将银叶大力推开,他后退几步,依靠在桌沿上喘气,但是一只手腕还被银叶死死地攥着。
殷淮安怒目而视,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
银叶抿着嘴唇不说话,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非常明确地表达了他的意思。
想干什么?银叶握着那一截手腕,从那只手的手心开始,一股邪火蹭蹭地冒出来,丝丝蔓延,熊熊燃烧,以燎原之势燃遍了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殷淮安感受到那手掌的热度,他遍体生寒,身上变得更加冰凉。他脸色陡然变得难看,颤抖的嘴唇很快泛出青色,他紧咬齿关,目龇欲裂。
“钟之遇,你敢!”
银叶一只手握着他的腕骨,逼近两步,声音都变了些:“说了我不叫钟之遇。”
他眼睛中冒着火,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殷淮安的肩头。还没等殷淮安打落他的手,银叶整个身体往前一倾,将殷淮安压在了桌子上。
殷淮安的腰被迫后折,桌沿的高度,有个东西直立起来,抵着他的腿。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发现银叶的双眼已是通红,似要冒出火苗来。他知道,此时此刻,再有震慑力的话,都只能是徒劳了。
殷淮安的身体使不上力气,他唯有将嘴唇咬的青紫,当然,他流不出一滴血来。
他已经没有了丝毫反抗了力气,只是任命的闭上眼睛,或许,已死之人,不应该再过分在乎这一副皮囊了。
银叶抓住了他的另外一只手,将两只手腕合在一起。他动作麻利地解下殷淮安的发带,将他的两只手牢牢绑在桌子上。
殷淮安的长发披散下来,柔滑的发丝流淌,在桌子上散成一副泼墨,一缕碎发连接起他的眼角和嘴角,平添了几分朦胧,也让人心中增了几分怜惜。
他眼尾有些泛红,唇畔却是发青,脸色一片惨淡,苍白得刺眼。他的眼睛中蒙了一层雾气,像是迷离,又像是迷糊。没有了开始时的怨恨和惊恐,而是一片复杂而混沌的朦胧,情绪不明,让人捉摸不清。
银叶看了一会儿,轻轻拂去他脸上的碎发,然后解下自己的发带,蒙住那双捉摸不清的眼睛。
银叶的头发也散落下来,遮住他的侧脸,垂在殷淮安的身上和脸上,与他的发丝混叠在一起。银叶伸手拂过殷淮安如水丝滑的乌发,他将自己的头发与那丝滑揉成一团。
然后,他解开了殷淮安的领口。
殷淮安眼前只剩下一片暗青,透过布纹,他只能看到针尖大小的光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