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脖子上比划两下。
银叶心里挺心酸,他觉得殷淮安做的有点过了,不就压了你一下么?啥都没来得及做,至于么?
而且平心而论,这殷家的看守,着实太差劲了些。
第五天,银叶家进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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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银叶起夜如厕,依稀看见墙头上翻下来一个黑影。
他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看见那黑影竟然径直朝自己奔来。
他吓得睁大了朦胧的睡眼,摸了摸自己身上,没有银子,也没有武器,就近的地面上连一根树枝都没有。不过是半夜起床上个厕所,他除了身上的一件内衫,手上的几片手纸,啥都没有。
所以那小贼为啥不进屋翻东西,为啥要冲自己来呢?
难道不是为了劫财?
银叶想到的第一件事是紧了紧自己的裤子,把半掩的衣衫拉好。难道是劫色?不不不,劫命也是有可能的。
银叶被自己的猜想吓得六神无主,他看着目标明确,迅速接近自己的黑影,一身冷汗地僵立着。他紧攥着手里的两张手纸,尿意也变得更加明显了些。
妈的,他才不是被吓尿了,他只不过刚巧想尿尿罢了。
对呀!他只不过是出来尿个尿,这就碰上杀身之祸了?
那黑影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减速,走进两步,不偏不倚地停在他身前。
银叶吓呆了,他提起一口气,第一个音节还没发出来,那黑影就迅猛地扑上来,手臂勒住银叶的脖子,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挣扎中,银叶听见“啪嚓”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银叶呜呜叫着瘫坐在地上,那黑衣人不得不顺着他下滑的身子,无奈地蹲下来。
银叶头脑一片空白,他使出全部的力气,只顾着疯狂地挣扎。他的双手在地上乱扑腾着,一伸手却触到了一只竹条编织的灯笼,想必是刚刚从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也就是抓住灯笼的这一瞬间,他的头脑恢复了几分清明,他这才听见耳边那人的声音。
那声音压得极低,又是着急又是无可奈何,好像已经叫了他好多遍:“钟先生,是我,嘉荣。”
银叶不动了,他能听出来,这确实是嘉荣的声音。
嘉荣半拖半抱着银叶,还不忘抽出一只手来,把银叶刚刚挣脱松了的衫子拉好。此时银叶安静下来,他回过头,在夜色中努力辨认着嘉荣的脸。
今天晚上月亮不好,云层太厚,天色又黑又灰,雾蒙蒙的,两个人的脸都不甚清晰。
嘉荣怕他再奋起反抗,他一边小声重复着“我是嘉荣”,一边拾起地上的竹灯笼,点上了火。
灯笼里面透出晕黄的光,照亮了嘉荣一脸的无可奈何和心有余悸。
银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语气愤愤的说:“你吓死我了!”
嘉荣极其无辜地撇着眉毛,哭丧着脸对着银叶摊开了手,他的声音很是疲惫:“钟先生……”
在灯笼微弱的亮光下,还是能够看出来,嘉荣身上的衣服全是褶皱,被银叶刚才的一通乱抓搞得一片凌乱不堪。
银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抹了一把脸,假咳了两声:“我这不是没想到是你来嘛……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儿么?”
嘉荣把声音压得极低:“钟先生你小点声,我是偷偷来找你的!”
银叶非常配合地压低声音:“啊,嘉荣你大晚上偷摸地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嘉荣拉着银叶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钟先生,你是哪里惹到大少爷了么?”
银叶愣了愣,心安理得地撒了一个慌:“没有啊。”
“那少爷为什么这几天都不肯见你?”
银叶咳嗽一声,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地,然后提了提裤子:“我要去厕所。”
嗯,不是不想回答问题,是本来就憋很久了,想去厕所。
可是嘉荣不放过这个话题,他跟在银叶的屁股后面,一路跟到了茅房,银叶在里面解决生理问题,他就站在外面,隔着茅房的门板问银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气氛尴尬极了,银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静的夜里,只有茅房中的“哗哗”声格外清晰。
嘉荣在外面等了会儿,摸摸鼻子,犹豫地问:“呃……钟先生你还没好?”
银叶尿完了,他系好裤子,推开门板,拍拍嘉荣的肩膀:“你也想上?去吧。”
嘉荣连忙后退两步,脸红了:“不,不想……”
趁着嘉荣正尴尬着,银叶打岔到:“我给你们少爷留下的药,他用了吗?”
嘉荣果然吃这一套,他的注意力马上就跟着银叶的话题转移了:“什么药?”
“就是红瓶子的那个。内服外用都有。”
“啊,那是先生你给的?少爷每天都服呢!气色好了不少,脸上有了血气了。”
银叶满意地笑了笑,心里高兴几分。
嘉荣又继续道:“至于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