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吹着,马儿跑着,枯枝抓住了阳光,打着卷儿的叶子盛着秋天的凉。天上的云散了,现在,什么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 数一数啊,来数数这一章吻了几次!
啊哈哈,下章继续甜,瓦发现不仅是写虐,竹子我写甜也得心应手\(^o^)/~
剧情最难走,要不咱就只写甜?哈哈可是没办法,宝宝也是剧情强迫症
☆、竟然用强的!
快马加鞭赶了一天的路,深夜时分,两人赶到了一处驿站。
虽然赶路的时间紧,但是两个人现在确实都需要休息。殷淮安看了看驿站周围的环境,说:“就在这歇吧。”
银叶下了马,气恼地揉了揉腰——骑了一整天马,腰疼。
他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殷淮安,殷淮安捕捉到他的神情,轻咳一声:“今晚不行。”
银叶没想到这样的小表情都被殷淮安看了去,还被理解成这个意思……他蓦地红了脸,连忙放下抵在腰间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殷淮安也不理他,只是在嘴角挂了轻笑。
好吧,银叶承认,他确实是有一点儿等不及想要……
殷淮安转身牵了马去喂草料,银叶也不装了,紧紧追在他身后:“那什么时候能行?”
殷淮安不欲回答这个问题,他系好了缰绳,摘下马嚼子,越过了银叶,径自到井前去打水喂马。银叶哪见得他做这种粗活?他急忙伸手去接,可是他没在这里生活过,自然也是不会打水的。
银叶犟得跟一头驴似的,死活不让殷淮安干活。他抢着把水桶丢下去,可是他只有一只胳膊能使劲儿,力不从心,麻绳滑脱了好几圈儿。
他咬咬牙,勉力抬起了软哒哒的右臂。
殷淮安说:“好了,你别管了,快去把这一身洗一洗。”
银叶还是不松手,非要自己打一桶水上来。
殷淮安只得说:“你先去洗,我一会儿就来,嗯?”
银叶得到了许诺,眉开眼笑。他一下子就松了手,水桶“砰”地一下砸回了井中,溅起一蓬大水花。
殷淮安哭笑不得,他捋了捋银叶被井水沾shi的头发:“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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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淮安从小就被娇生惯养,马都很少碰,这喂马的活计更是从未做过。弄了半天才收拾好,此时身上更狼狈了几分。
驿站很小,银叶和殷淮安只要了一个简陋的小房间。门是漏风的,裂缝中,飘出几丝儿白色的水雾来,还带些皂角的香气。殷淮安的手放在门缝上,在外面站了好半晌,才推开门进去。
呃……亏他在外面磨蹭了那么半天,竟然还没洗完。
银叶坐在一只大木桶中,脏乱的衣服摊了一地。
木桶放在中央,加上一只破旧的矮桌,一方狭窄的木塌,屋子里几乎没有其他的空地儿了。
殷淮安看了银叶一眼,然后无视了银叶期待的目光,绕过木桶快步走到墙角的木塌旁边,躺下。
银叶饥渴的目光一直追着他绕了屋子大半圈儿,此刻看见殷淮安竟然躺在了塌上,便心急地朝他招手:“你来呀!”
殷淮安叹口气:“今晚上真不行。”
银叶皱了眉:“为什么呀?你刚答应的。”
既然答应了以后不会再骗他,殷淮安决定和银叶说清楚自己心中的顾虑,他迟疑一下,开口解释道:“如果一切顺利进行,今天晚上恐怕……”
可是银叶明摆着就没想让殷淮安解释为什么,他促狭地笑一下,一下子从木桶中站了起来。
银叶心里暗自庆幸,钟之遇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大夫,身材还不算差。
刚刚洗澡的时候,他自己偷偷看过了,肩宽腰窄,两腿修长,腹肌很明显,数了数,嗯,八块儿,够数!
银叶脸上爬满了水珠,有几滴顺着侧脸滑下来,汇在下巴上,一滴滴地往下掉。他头发挽起来一大半,但还有一绺墨发从宽阔的肩背上一直爬到劲瘦的腰身,就像是故意想要引着人的目光,从上面看到……下面似的。热气儿从他结实的肩膀上升腾起来,shi透的头发爬在肌rou上,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将它拂去。
屋子太小了,所以几乎已经被雾气儿填满了。半透明的水雾不均匀地流动着,深深浅浅,该遮的地方儿全没遮住。
银叶没羞没臊地笑说:“淮安,你捂住左眼,用右边的眼睛看。”
捂住往生镜,看到的就不是缺了一只胳膊的银叶了。死魂逃出去后,右胳膊上的伤口长得差不多了。银叶自认为,现在这是一幅很完美的躯壳。
殷淮安愣了好一会儿,猛地把脑袋偏到墙那边去。可是他盯了墙皮剥落的墙壁半晌,又忍不住将眼角的余光转到银叶的身上。
奇了怪了,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却能克制住自己的嘴,殷淮安一本正经地说:“你穿上衣服,别闹……”
银叶皱着鼻子笑了,他嫌弃地看着丢在地上的破烂衣服:“怪脏的,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