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也不在意。但看到江天枢跟自己一起受到忽视,很有点讪讪然,寒喧片刻,介绍道:“丁前辈,这是我大哥天枢,回家路上遇到了,听说您在这里,大哥特地过来拜访。”
江天枢朝老丁拱一拱手,说:“事情我都听老五说了,这次多亏丁三叔施以援手。江家上下感激不尽。老五学艺不Jing,叫三叔见笑了。”
老丁在家族中排行第三,江天枢这是来套近乎了。可惜老丁并不领情,只耷着眼皮说:“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江天枢略微踌躇,片刻后又道:“今天到这儿来,除了感谢三叔,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二,”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又从包里拿出一团丝帕裹着的小小物什,打开来摊在掌上,递到老丁面前,“三叔在这里住了很久,可曾见过这个东西?”
老丁定睛一看,顿时心惊,只见丝帕上赫然躺着一枚龙牙,他然肃抬头,问:“这东西你们从哪里得来的?”
江天枢将龙牙裹好,依旧装进布袋,放到怀里,才说:“机缘巧合下得到的。拿着这东西的人说,这是在凉石镇得的。所以我们弟兄几个才前来探个究竟。恰好走到半路,碰到五弟,才得知他竟然已经先来过这儿,还有幸碰到了三叔。看情形,您也是知道这事的了?”
老丁脸色冷峻,沉默半晌,才道:“我确实是知道一点。”
江家兄弟相互对视了一眼,江玉衡有些惊诧,江天枢却面露喜色,接口道:“这可太好了,三叔,江家子弟虽然粗笨,也还有两个成器点的后辈,我们两家何不联手,将这难得一见的灵兽收服了?也算是一段了不得的功绩。”
老丁顾自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江天枢并不催促,气定神闲坐在旁边等着。良久,老丁才说:“那龙我见过,那还只是个孩子,手上没染人血,心底还存着淳朴善良。若你们狩猎不成,只怕他经了杀戮,会丢尽良善,变作一头真正的恶兽,真要到那时,聚尽所有的狩师家族,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了。这事望你们三思。”
江天枢听了,默然无言,半晌,才笑笑说:“三叔既然不想动手,那只好我们江家兄弟上了。这事儿若有得罪之处,天枢还想请三叔多多包涵。”
说完便和江玉衡告辞出门。老丁站在门口,看着江家兄弟远去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乱成一团,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当天晚上,秋禾一直等到天快黑了,才等回一个乐呵呵的沈宝成,原来他下午去了老孙头家里,两个老头聊得起兴,就整了一桌小酒菜,吃了晚饭才回来。
“禾啊,来,把这几袋葛粉收好!你孙爷爷亲手晒的!每天一早一晚,你冲一碗喝!把身体养得棒棒的,外公还指望你养老咧。”老头子带着三分酒意,把提着的袋子递给秋禾,老脸上满是陶醉的红光。
秋禾都快哭了,气急败坏地嘟着嘴说:“你电话又不带!还不充电!找你半天找不到!……我什么都不想吃!弄来神仙rou也不吃!”
老头子看到宝贝外孙脸色不对,心里格登一下,忙问:“怎么了?有什么事这么急?”
秋禾说了江家兄弟到凉石镇来的事,他不知道白川有没有把狩师的事告诉外公,也不敢讲深,只说:“来了一大帮子人,说是要抓熊。我回来急着跟你们商量,偏偏一个人也找不到!”
沈宝成的酒彻底醒了,坐在桌旁惊疑不止,先说:“白川早上说出去巡山,这时辰了还没回来?”后来又要出门,说:“你洗了先睡,别等我,我去老六家看看去。”
秋禾哪里睡得着?独自一人在烤火房里守着,其间又数次去了隔壁,家中依然不见人影。
到了半夜,沈宝成才带着一身寒气回了屋,他一进烤火房,就看见秋禾还可怜巴巴地撑在腮坐在炉边,赶紧把人赶去睡觉,还唠叨说:“还熬夜!看把眼睛都熬骷髅了!先去睡!坐这儿也没用!等白川回来了,我们再好好商量。”
秋禾只得上了床,躺在被窝里把白天的事梳理了一下,只觉得处处透着蹊跷,心里满满都是风雨欲来的沉重压迫感。
辗转了很久,后来才有些迷糊,正矇眬要睡,忽然听到窗户上一声轻响。
秋禾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人影,连棉袄都来不及穿,跑去开了门,小声嚷嚷着说:“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白川跟他进了屋,怕他着凉,赶紧把大衣服给他穿上,又用围巾把他裹得严严实实,才悄声说:“出来说会儿话。”
两人蹑手蹑脚出了门,手牵手来到石榴树下,白川这才转过身,一把抱住秋禾,低头吻了下来。
他吻得又急又狠,简直要把秋禾吸进去嚼碎了再吞进肚子里。直到秋禾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才微微松开手。月光下,只见白川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近乎贪婪地盯着秋禾。
秋禾觉得不对,等气喘均匀了,才小声问他:“怎么了?”
白川把人搂进怀里,闷声道:“没事儿,一天没见面,我好想你。”
这一说,秋禾的心都软了,默不作声地搂紧他。两人抱了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