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
……
“啊啊啊,啊欠。”
季淮在狭小号房里揉了揉鼻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这号房为及时能够应对巡考的检查,防止作弊,在考试期间需要大敞着门户。微凉的风灌进屋子里,冷嗖嗖地。
“贤弟,贤弟是不是衣服穿少了。”隔壁号舍里传来询问声。
号舍紧连但之间没有窗户,相互之间看不见。
“无事,我带了衣服,多心关心。”季淮回道。
从小栓子准备好的书箱里,掏出一层薄被子拢在身上。看见书箱子底层的糕点,这才回过神想起今日还未曾吃过早饭。掏捡出几块甜糕囫囵塞进嘴里,甜糕的甜也抵不过心里的苦。
若不是老爹的棍棒,说不定自己现在还在花船上听着小曲唱着歌,劳神子要在这里憋上三日。只祈祷着小鱼发挥稳定,夺得个好名次,得他的庇护,以后回了余州,也没官差敢欺负自己。
还有灵台兄,早上没有看见自己一定着急坏了,不过现在他应该也在考场中呢,就是不知他在什么位置。
季淮一口一口得嚼着手里甜糕,突然轻笑一声。灵台兄现在会不会很紧张呢,紧锁着眉头一本正经的样子一定可爱。玩笑时总说要考了状元娶自己,其实,就算考不得什么状元,哪里又会嫌弃灵台兄。
不对,季淮闪过一道灵光。
凭什么自己是被娶得那一个。差点被灵台给拐歪了,大家都是男人,谁规定了个子矮的就一定是受,他也可以攻的。想想灵台被他亲得眼角憋出红意,乎闪着泪光,季淮逐渐变得猥琐。
“季淮!”分卷子的差衙敲敲门,“取卷子!”
“啊。”季淮的臆想被现实打断,回过了神,伸手接过卷子,极不情愿道:“多谢。”
哼,明明他差一点都要对灵台进行下一步负距离亲密运动了。火柴里的梦影被吹灭,眼下没有暖烘烘的灵台,只有冰冷冰的墙壁。
试卷铺展开来,只有寥寥几笔的问题,余下大片的空白,等待着季淮下笔。
季淮潦草一看考题,嚯,好像全在本子里读过。
但仔细一寻思,巧了,具体的答案全忘了。
像极了大学的期末考试,幸好没有高数,否则再给他三年他也憋不出一个字。
季淮研磨好墨水,挺直腰杆,不假思索开始胡诌乱写。几张试卷一字排开,提笔落下,洋洋洒洒写了个满当当。
作为文科生的尊严,就算什么也不会也要将卷子写满,写出斗志昂扬,写出气势磅礴、写出胸有沟壑。
此时门外的巡检官摇着头,轻缓走过。
一路走来,那些个举子皆是垂头丧气捶胸顿足,听那些个叹气声,就知这些无外乎都是迂腐之才,凑数而已。唯唯诺诺不敢下笔,浪费卷子。
直到走到季淮这处,终于撸着胡须舒心一笑。可算是遇见个真才实学的,看这运笔姿态,瞧这自信微笑。想不到这举子虽穿着不三不四的,却是一个有本事的。
有道是外不修边幅,内有乾坤,巡检官心中笃定道:“此子必能高中。”
……
“老师。”六皇子正昏昏欲睡,发现谢衡战起了身,立马打起Jing神,诚惶诚恐道:“您这是要去哪?”
谢衡没有停下脚步,只淡淡回道:“巡考。”说罢丢下六皇子,推开门直直走了出去。
六皇子:“???”
现在巡考,刚发了试卷就要巡考,往常不都是要等一个时辰么。
老师今日看起来怎么如此慌张。
不对劲儿,肯定有问题。
第70章 白日做梦
“你,出来。”
“大、大人,我我还没写写、写完呢。”那人抖成一个筛子,磕磕巴巴得说道,手里暗自紧攥着一块衣袖。
“嗯?”
那举子对上同考官的视线,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再一会儿,脸上的chao红退去变成了蜡黄泛青色,咬咬牙认命得站起了身。
出了号舍才发现,外面巡检管提溜一串长吁短叹的举子。见了他,也是一副“巧了,兄弟,你也被发现了”的默契神色。
“行了,别看了,一会儿就和他们在一起了。把袖子伸出来。”
同考官瞧了眼那块皱巴巴的袖子,袖子是双层的。抽出中间夹带一本布满密麻蝇头小子的作弊小书。不由叹气,这些个人若是把这心思花费在读书上,准保个个都是状元。
那人自知无法辩驳,张张嘴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哭丧着脸被巡检差衙压到了后面,与他的难兄难弟链铐扣住,串成一排。
往年的举子说过了,开考一刻内是不会遇到同考官细查的,便赶着先拿出来抄写,哪知道是耗子遇上猫,被抓个正着。悔不当初,落得个终身禁考的苦果。
“殿下,这是搜查出的罪证。”同考官将作弊的小书呈给六皇子。
六皇子饶有兴趣得又指头捏起翻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