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怎么考不上,再说,万一他出了意外怎么办。”
小时候满宝是最聪明的,夫子都说满宝比他还要聪明许多,虽然现在满宝心思不在此处。而且,他最担心的是现在还没人影,所以不由得往坏的方面想,越想越害怕,满宝不会被人掳走了吧。
“诶,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进去,是不准备考试了么。”一个差衙见他们二人还不进入考场,好言提醒道。
贺放点头,回道:“有劳,我们这就进去。”
孟瑜礼貌作礼后,依旧扬着下巴踮着脚尖望着远处。
“你们快点啊。再不进,这门落了锁,你们想进就等着三年后了。”差衙一幅疑惑的样子,说罢便离开了。
嘿,这么多年,真是头一回见举子科考还不着急的。
“孟公子,我、我家的少、少爷还没来么。”小栓子气喘嘘嘘跑了过来,瞅见门口依然没有季淮的身影,心瞬间凉到了底。
昨晚,他家少爷只同他说考前什么焦虑的,出去散散心就回来,他看着少爷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时心软就应了。这下可好了,不止少爷的腿要被打断,还要搭上他的腿,苍天有眼,他还不想英年卧床不起。
“孟公子,贺公子,你们快进去吧,别误了事。”小栓子已经心如死灰,但仍然没忘记劝说孟瑜进考场,道:“我在这等着就行,少爷说不定一会儿就来了。请放心,祝少爷们登科及第。”
孟瑜被小栓子和贺放劝说着,念着满宝以往开玩笑似得说等他考上要沾他的光。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与小栓子交代一定要找到满宝,这才三两回头同贺放一起进了大门。
满宝,你可千万不要出意外。
……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上京街道,季淮提着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小裙子,匆忙在头上挽了一小揪头发,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
昨晚怀里抱着五百两,心满意足得闷头睡到天亮。白日的晏楼被厚厚的布帘子捂得严实,就算睡到日上三竿也如黑日。还多亏了喝得晕乎乎的花媚娘记住了季淮要考试的这回事,把满宝从被窝里抖落出来。
“你瞎……那个,姑娘,急什么,小心走路。”
路上的行人被季淮无意间撞到,本想怒斥,但回头看见一张白嫩嫩的姑娘,瞬间好言悦色道。
“对不住了,让一下,我有急事哇。”
季淮嘴里道歉不停,脚下生风,往考场狂奔而去。
这考不上是考不上的理,若是连考场都没进去,还不得忍受老爹好久的黑脸。彻底克扣了他的银子,把他关在屋子里无聊死。说不定连灵台兄都不让见,他才刚谈了恋爱还不想牛郎织女一别两宽。
呜呜呜,灵台兄,我的灵台兄。
此时考场门口已经无考生进入,但还是围了不少前来送别的亲人朋友没有离开。
“麻烦借过,我是考试的。”季淮从人群里挤出来,见着差衙正准备关大门,急得头上冒汗,鞋子刚在人群里不知被谁给踩掉了。
季淮光着脚丫子便飞奔了过去,拼劲全力喊道:“大哥,别关门!”
被叫住的两个差衙被喊住,回过头就见到一个貌美的姑娘,凌乱着头发,衣衫不整还光着脚丫子。像拉满弓的弹弓上的弹球一般冲了过来。
经验老练的差衙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小场面,以往还有举子的亲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守在门口的,甚至还有不长眼的想要贿赂他们。
于是莽足了力气,喝到:“夫人,送到这里就行了!万万不能进去!”
季淮一头撞在那差衙身上,看着大门即将关闭,一把扯开身上的本就歪歪扭扭的衣裳,露出一片闪瞎眼的平坦。
差衙见季淮要脱衣服的架势,紧闭上眼睛退了半步,刚正不阿道:“夫、夫人,就算你要非礼我,我也不能让你进。 ”
“老大,老大。”一边的差衙小弟伸出胳膊捅了捅他。
“闭眼,非礼勿视!”被喊做老大的差衙,摸索着捂住旁边人的眼睛,教训道:“咳,作为一个有原则的差衙,绝对不能被美色诱惑!”
“不是,老大他是男…”
“劳资是男哒,是考试的。”季淮崩溃的解释:“我叫季淮,是今年参加会试的举子!”
差衙老大震惊得睁大眼睛,又被眼前一幕吓得小退半步。
作为一个经验老练的差衙,在这处站了十年的岗,还真没见过这阵仗。
“少爷,我的少爷,你终于来了呦,嘤~。”小栓子喜极而泣,将书箱交给季淮,“还没到时间,大哥,快让我家少爷进去啊。”
被提醒声惊醒的差衙魂回了身体,双眼茫然得挥了挥手,招呼道:“检查携带物品,没问题,就放他进去。”
终于,季淮赤着脚凌乱着头发,衣衫不整得抱着着书箱,成功得成为了太生三十六年,最后一个进入考场的举子。
可喜可贺!
第69章 真才实学
“殿下,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