戗,笑脸也绷不住了,柳腰一扭,甩下个后背,“哼,你倒拿捏上我了?”跟着快步走了。
回到正房屋,书墨叫声:“少nainai。”
推门而入,冯青莲正倚着桌子和潘子涵说话,见了书墨问道:“他来吗?”
书墨摇头:“您也别指望了,丑少爷犯了轴劲儿,这是跟您杠上了。我求了几回,不来!”
冯青莲看潘子涵,潘子涵手上端着茶碗,抿了一口,眉毛轻轻一挑,笑道:“成了,来来去去一个月了,他应该不会起疑。也是时候了,把东西给书墨吧。”
书墨听得糊涂,盯着潘子涵一时恍神。
少女怀春,书墨再厉害,也是个连方家大门都很少出的小丫头,哪里是阅人无数的花心大少的对手,潘子涵吃着锅里的盯着碗里的,一面与冯青莲明铺暗盖,一面与书墨眉目传情,勾搭得小丫头春心萌动,一颗心只恨不得全掏给他,又暗恨冯青莲不死,不然潘子涵就可与她比翼双飞了。
书墨发愣,冯青莲听了潘子涵的话,立刻起身进卧房,从床榻上的暗格里摸出一个纸包,攥在手心里捏了捏,转身出了卧房,走到书墨跟前,上下打量她两眼,突然伸手拉住书墨的右手,把纸包往她手里一递,笑道:“好妹妹。”
书墨一个激灵,也不知冯青莲是把什么递给她了,不敢言语,垂着头看着自己的一双绣鞋。
冯青莲更加亲密,顺势拉了书墨一把,一手揽在她肩头,一手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妹妹对潘郞是什么心思,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别辩,真当我眼瞎不成?”
书墨汗毛直竖,头皮都麻了,“少nainai……我……我没有……”
冯青莲呵呵直笑:“行啦,女大不中留,你虽是方家的丫头,可从我嫁过来你就一直服侍我,我心里也疼你,早拿你当一家人待。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你喜欢潘郞,我就成全你。”
书墨心中一喜,抬头刚想问是否当真,话未出口,一眼对上冯青莲的脸,吓得生生打了个冷颤,心又拎了起来,
冯青莲言语温柔,脸上的笑容也是如沐春风,可她眼中那一抹冰寒,愣是刺得书墨整个人都哆嗦起来,脚一软,扑通一声跪下,“少nainai,奴婢不敢。”
冯青莲伸手相搀,“怎么好好的说话,你倒吓成这样。呵,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只要你帮我办成一件事,我立刻作主将你许给潘郞作妾。”
书墨心里直打鼓,“少nainai有什么事要奴婢做,只管吩咐就好,这话却是万万说不得的,奴婢绝无非分之想。”
冯青莲语间带了一丝欢喜,似乎深为感动,“好丫头,不枉我平日疼你。只是今日要你做的,是件机密大事,不可让外人知晓,若你不与潘郞做妾,我们也难信你。”
说着话似是为难,又问道:“你若真不答应,也只好罢了。我们也不为难你。”
冯青莲不再说话,与潘子涵盯着书墨瞧,只等她的答话。
书墨直挺挺的站着,脑中飞快转着心思,掂量许久,咬了咬牙,问道:“少nainai要奴婢做什么?”
冯青莲大喜,就知道以潘子涵为饵,她绝没有不上钩的道理。用手指点了点书墨手里的纸包,轻轻道:“小事而已。你把这个,撒进方丑儿的饮食里。”
“这是……什么?”
冯青莲美目一弯,笑道:“砒霜!”
书墨的手像被火炭烫了,甩手就想将纸包扔了,冯青莲一把攥住她的腕子,手下用力,狠狠掐住书墨的手,狠道:“你可想好了。你做了此事,就可与潘郞做妾;若不做,哼,你今日也休想出这个大门。”
书墨浑身冰凉,人哆嗦成一堆儿,眼泪直掉,求道:“少nainai,我不敢,不敢,你别让我杀人,我不敢。”
“住嘴!”冯青莲厉声大喝,“谁说你是去杀人?方丑儿突发急病,来不及医治,暴病而亡,与你何干?”
书墨的眼泪都忘了流,瞪着冯青莲,似乎不明白她的话。
潘子涵过来开解:“书墨,好妹子,你就当可怜可怜哥哥,你也看见了,那日我被那方丑儿打得多惨。这仇我一定得报,你只当帮帮我,把这药撒进他的饭菜里。放心,决不让你冒险,方丑儿死后,青莲立刻支起灵堂发丧,就说方丑儿因病死了,拖上一两日,不过头七,就将他埋了,人死尸埋,再没有凭证,只剩下一个病得快死的方世鸿,方家在此又无其他亲眷,也不会有人来查看询问,这事还有谁知道去。方丑儿一死,方家的家业自然归青莲所有,到时你我三人在一处,好好过日子,岂不是羡煞旁人!”
书墨抬起头,看着潘子涵的一张俊脸,他眉目如画,望着自己的目光柔光潋滟,似是深情无限。书墨的心动了,她糊里糊涂地走了出来,手里的砒霜像把刀子,狠狠扎在她手心里,甩不掉,挣不脱,她出门时就想,她完了,上了贼船了,死定了。
☆、第15章 下毒谋害
方云宣还不知大祸将近,每日依然为生计奔忙,摆摊回来后还要照顾方世鸿的饮食起居,忙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