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根本不可能,所以他选择不相信。
这一世恐怕还是如此,无论自己会多痛苦,方云宣也不想让这番话成为杜益山的负担,他忙又解释道:“不,不是,我没有赖着你的意思,你喜欢我们便在一起,多一天我都觉得满足。你若是不喜欢,随你娶妻还是怎样,我都不会怪你……我……唔……”
一个亲吻落下又离开,方云宣还愣征着,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杜益山又气又笑,伸出拇指轻轻抚摸方云宣沾shi的唇瓣,恨道:“你啊,可让我如何是好?”
亏他在这里想方设法,拼了命的要去弄那一纸婚书,这个人,却到如今还不信他。
又恨上来,杜益山往后仰身,斜倚在围栏上,合上双眼,假意怒道:“我还没气完呢。”
又轻笑道:“你不是说你长得丑,怕我下不了嘴么。你来吧。今日是你理亏在先,于情于理,都该你主动一回,向我陪个不是。”
陪不是?怎么陪?看杜益山这副大爷似的架势,这是要自己主动亲他?
方云宣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一张俊脸,心里纠结半天,终于还是狠了狠心,慢慢凑上前去。
他不是不想亲,实在是不会亲,想主动都主动不起来。硬着头皮厮磨,嘴唇轻轻碰触,只觉温软的触感渐渐扩大,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
彼此的气息混在一起,方云宣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杜益山有意戏弄,伸手环住他的腰,轻轻摩擦,一面收紧手臂,将方云宣整个人圈进他怀里。
方云宣心跳得厉害,整个人都慌了,手抖脚软,连站都站不稳。
轻轻碰了碰便快速退了回来,这一吻快得吓人,方云宣长长的呼吸一口,自己也好笑起来。
深深吸了口气,方云宣伸手揽住杜益山的肩头,又重新吻了下来。
这一次的亲吻比上一次甜蜜得多,方云宣没什么技巧,但胜在有一颗足够喜爱的心,他像每一个陷入情网的爱人一样,用心的亲吻,直到两个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空气里的温度逐渐升高,杜益山紧紧箍住他的腰,将他压倒在身下。
方云宣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挣扎出来,杜益山坐起身,笑着看方云宣一脸狼狈,心中一片柔软。
这样下去有点危险,方云宣慌忙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的明月,“这会儿月亮还没下去,还算十六,我做一道佛手酥给你添寿。”说着话就逃也似的往外走。
杜益山也不敢逗得太狠了,笑着应了一声,跟方云宣去厨房。
方云宣觉得抱歉,把厨房里的能做的都给做了,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让杜益山可劲儿吃。
杜益山更喜欢看他为自己忙碌的身影,方云宣忙了一个晚上,杜益山已经觉得满足,对这些美酒佳肴倒没了什么太大的兴致。
近年关时,韦重彦从京城回来,在京中呆了大半年,事情一有了消息,他就立刻赶回广宁。
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赶回归云山庄时,已是大半夜。
皇帝已经答应杜益山的请求,年后便会派人来广宁宣旨,令他去南缰平叛。
韦重彦将蔡明礼的亲笔书信交给杜益山,愁眉不展,叹道:“朝中越发乱了,严荆那老贼把持朝政,排挤清流,内阁中几位辅政大臣的权利被他一削再削,此次平叛,蔡大人那里怕是有心无力,帮不上忙了。”
打仗不比别的,前方奋战是一方面,后方补给也同样是很重要的部分,若是严荆从中做梗,在他们去南缰平叛的时候动动手脚,哪怕只是压下一个月的粮草不给,对他们这些在前线卖命的将士来说,都会是致命的灾难。
杜益山听韦重彦详细说了京城中的境况,心中也发了愁,如果真像韦重彦说的那样,他们此行真是凶险万分,不仅要对付南缰的强敌,还要留出三分心思应付朝中的jian臣,提防他暗中捣鬼。
打开老师的书信,杜益山从头到尾细细瞧了一遍,不由会心一笑,刚才的愁绪也渐渐消散。
杜益山心中有了底,他收起书信,安抚韦重彦道:“这趟多累你了,一路劳乏,改日我一定做东,为你接风洗尘。”
韦重彦见杜益山刚才还一脸愁容,可看了蔡明礼的书信后,却变得气定神闲,显然是已经胸有成竹。纳闷道:“蔡大人信里说了什么?离京时他只说这信一定要交到你手里,你看过自会明白。”
杜益山笑了笑,轻声对韦重彦道:“当今万岁又岂是良善之辈,严荆这样放肆,是他自己找死。身为九五之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韦重彦心念一动,左右看了看,悄声道:“难道?”
杜益山笑着点头,“皇上与严荆之间已经起了嫌隙,老师信里说的明白,姑息养jian,是为了一举铲除。严荆虽是皇上的亲舅舅,有拥立之功,可这些年他不知收敛,一味狂妄自大,在京城外圈皇庄土地养马,府内建九重院落,逾越之事数不胜数。他如今的势力越来越大,连皇帝的旨意他都敢违拗。皇上看在眼中,心中怎么会不恼恨?”
韦重彦也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