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便道:“来人,打发人去营里悄悄与王爷知会一声,这媳妇如此闹腾,还得请他拿个正经主意,别有事没事就闹出点事来,平白叫人看了笑话,再者,也要为宫中的娘娘考虑考虑,莫要受了牵连。”
木柔桑闻言脑海中隐约闪现点什么,她想抓又抓不住,只得做罢不再去想。
“祖母,此处乱糟糟的是孙媳管束不周,还请祖母责罚。”
苏婉儿眼见忠亲王妃失了势,如今这府里只有杨老太君辈份最高,又最有话语权,十分势利的巴结上来了。
木柔桑很是不喜苏婉儿如此作派,便道:“祖母,今儿春意过来了,不若叫她给您做她最拿手的酒酿丸子可好?”
“你个小丫头是瞧上我屋里的那上等酒酿了吧,罢了,折腾了一上午我也饿了,春意,快去我小厨房那里,多做些吃食,啧啧,小桐是怎地养啊,都胖了这般多,不过,你这屁股到是够大到是个好生养的。”
春意无语......忙应了差事逃之夭夭。
木柔桑扶着杨老太君笑得十分无良,春意这厚脸皮的也有怕丑的时候啊,真是难得一见。
杨老太君经她这一打趣到是消了不少气,脸色缓和下来后,对苏婉儿也不似先前那般爱理不理,冷淡的说道:“家大业大,府中人事琐碎到是大孙媳要多费些神才好,规矩是立起来的,若是下人们不听你指使,只管打杀了。”
这是还为刚才那些婆子、丫头们躲起来不管事而心中不快。
“是,孙媳妇知道了,往后还要麻烦祖母多多提点!”苏婉儿顺着杆子往上爬。
杨老太君终于正色瞧向她,说道:“原以为你是个笨的,到是有些小聪明,不过,这王府最终还是要由子智来继承,你便从今日起全权管理这府中琐事,若有不懂的只管来问我,老身也老了,三孙媳妇咱们走吧。”
显然苏婉儿的投名状杨老太君没接,不过也把主持中馈的全权交予她了,意思是往后不需再事事找忠亲王妃询问,到也算得上衬了苏婉儿的意。
“祖母,听说我娘的癔症又犯了?”
杨子智一身鲜红蜀锦袍子,似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飞进了院内,一阵胭脂香味儿袭卷众人。
杨老太君稀疏的两片眉毛死拧在一块,喝斥道:“你一天到晚不学好,成日只知道鬼混,也不知道长进点,瞧你弟弟都是自己考上了探花,你身为大哥却身无长进,说出去咱王府的面子往哪儿搁?娶她回家真是家门不幸,嗯--!”
杨子智不高兴地嘟起嘴,说道:“反正我是要继承王位的,进不进学,考不考个秀才都没有关系,哎呀,祖母,我身子骨一向不好,您还是不要逼我去做那短命鬼吧!”
“你!不成器的东西,等你老子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杨老太君对杨子智很是失望,没想到在他心中却是这般子想法,又如何能指望他挑起忠亲王这一脉。
“祖母,莫要气了,当初夫君便是想着咱们这一脉便只有大哥与他,这世子位也该是咱大哥继承。”
木柔桑虽不解杨子轩为何也不要这世子位,但不妨碍她在杨老太君跟前卖乖。
杨子智痴痴地望向木柔桑,却见她娇俏如晨时的鲜花,再扫了一眼苏婉儿,高下立现,心中很是得意自己的眼光,只可惜这是朵带刺的花,只能偷偷想念一番,却是不敢动她。
木柔桑感觉到一道令人厌恶的眼光,侧身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又悄悄退后两步,侧立于杨老太君身后半步之处,杨子智是个没成算的,这么一来,杨老太君便感受到他的眼光了。
“子智!”
杨老太君严厉的喊他,又道:“你先进屋去瞧瞧你娘,我已经打发人去请老大夫了,生香,你再去前头看看,那大夫怎地还不来?”
生香忙应了离去,杨子智被训斥了几句却也不以为意,只是流里流气地摇着扇子进了屋子。
木柔桑紧了紧自个儿的袍子,现下才是初春,正是冷得紧的时候。
杨老太君原是要离去的,经这么一折腾,想着大夫也该来了,便索性叫木柔桑扶了进正堂去坐等,经过苏婉儿身边时,她叹气道:“你也该对子智上些心,怎能由着他一直胡闹,都多大的人了,就这么一个庶子,你这肚皮怎地到如今还没有动静,正巧,那位大夫来后也顺道瞧瞧,若是不行便再挑个丫头开脸,将来得了子也好记在自己名下。”
苏婉儿自是不愿意养别人的孩子,有心想说些什么,又怕惹得杨老太君不高兴,到时给杨子智抬门平妻回来,她才没地儿哭呢!
木柔桑想说这能不能生出孩子也不是苏婉儿一个人的责任,指不定杨子智本身也有问题,可严姨娘不就生了个大胖小子么,她也只得在心中转转这念头罢了。
“祖母,许是大嫂大过Cao劳了,母亲这病来得不是时候,大嫂匆匆忙忙接手,却是有很多不顺的地方,过年那会子又要忙着进宫哭灵,便是我也时常帮她搭把子手呢!”
苏婉儿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