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低头不语,心中直叹息,命也!时也!
木柔桑若能早出生几年,又或是襄阳王妃早几年没有偶遇苏瑞睿,也许结局就会改写!
木凤钗的及笄礼上,众人若有所思,心怀感叹。
前来观礼的众人皆心中暗道,不愧是两姐妹,这气质一个赛一个。
“哟,三妹妹,凤钗这一打扮,听说与你当初及笄时有得一拼呢!”
刘桂芝也跟着凑到她们身后观礼。
众人闻言方才惊醒,随即大笑,压抑了快一年的众人心情顿时大好,也许,明年春又是一番新景。
随后靖安郡主给木凤钗抚了簪,因在国孝期,木家也不敢食浑,只是请了观礼的亲朋好友吃个便饭吃上几杯清茶。
木凤钗的及笄礼在这压抑的气氛中跳活了几下,随着众人的散去又归于平淡。
“堂姐,听哥哥们说你要搬出来了!”
木凤钗待众人一走,便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活沷样儿。
“嗯,到时你搬来府中住,姐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她伸手捏捏木凤钗滑嫩如蛋白的脸蛋,感叹青春无限好!
“堂姐,我又不是小石头!”
木凤钗小小抱怨了一下,又道:“我到是想搬过去住,可我的姑姑说不可以,我该说亲了。”
木柔桑闻言一怔,遂又才想起,自己已嫁人,自是不能像从前那般,接了凤钗来跟前住着。
“好啦,那便时常去窜个门子,到时咱们把嫂嫂也请上,弄些小点心,吃上些小酒。”
“还早着呢,要等明年,堂姐我一年都不知道rou是啥滋味了!”
木凤钗挺讨厌现在的皇帝,你说你家老人过了,你自己守孝就行了,何必拉了天下百姓跟着一起受苦,真正是要不得!
“快了,不是说一年之期吗?先帝是腊月末去的,想来也就到腊月末就要脱孝衣了。”
木柔桑盘算着是不是找个机会提搬家一事!
她还没想出什么借口,杨子轩到是先给她解决了这事儿。
从木凤钗那儿回来后,她又去给杨老太君请过安,这一挨便到了掌灯时分,杨子轩难得早早归来陪她吃过晚饭。
“娘子,咱们得整理一下准备趁着年前把家给搬了。”
“真的?”木柔桑大喜,又道:“父王可同意了?”
杨子轩轻轻一笑,说道:“翰林院的调动已出来了,我是要去户部就班。”
想来所谓的调动出来了,大抵是这些尚书们内部商议过的,毕竟亲王府的牌子竖着,杨子轩不大可能放去外地当官。
“父王自是知晓这事,过几日抽空便把这家里收拾一下,过年时怕是有同僚们要开始互相走动了。”
从此时起,杨子轩在朝堂的人际便要加固扩张了。
木柔桑细细一想,便知忠亲王为何会同意了,户部便是掌管大周的财政收支,而户部尚书即为财政大臣。
“祖母那处还是要说一下的。”
杨子轩拿起茶盏微缀了两口茶,嗯,他家娘子这炒茶的手艺可真好,就是每年太少了点。
“明儿早上我去衙门前给她请安,就把这事儿说了,想必今晚父王会先跟她说一说。”
这事儿算是定下了,翌日,木柔桑便开始忙这事,因着杨老太君已知道,虽然脸色不大好看,但到底不曾阻拦,而忠亲王也因杨绢儿被打入凉宫,迟迟不肯交出手中兵权,与新皇两人一直暗中较劲,对杨子轩搬出也不曾多言。
木柔桑忙了好几日,这才把家中一应大小物件收拾妥当,这一日,杨老太君打发人请她过去。
木柔桑收拾了一番,着了平时家居常服便出了门。
“啊,这东西一搬,到是越发显得这院子空荡荡了。”
春景一出门,便见到院子里平日摆的一些东西都已搬走,又加上是冬日里,越发显得空旷。
木柔桑纤细、如羊脂玉般细腻的手指轻轻捂着一个水墨山水手炉,厚厚的镶银狐皮斗篷,替她挡去那如同刀削般的寒风,木屐踩在雪地里,喀吱、喀吱作响!
随着春景的话语,她的思绪飘去老远。
去年,她刚嫁进来时,忠亲王妃正是这府里最大的贵妇,苏婉儿与杨子智那会子恩爱有加,如今休的休,弃的弃......
“走吧,咱们看祖母去!”
寒风瑟瑟,卷走一片叹息!
“老太君,三少nainai可来了!”
含香的亲事已定下了,挑的是杨子轩手下一位年轻掌柜,对方听说含香自小在杨老太君跟前长大,便迫不及待的托人相看,后又很是大方、爽快的来求见了杨老太君,得到了她老人家的点头,这亲便算是结下了。
“含香,你与春风都快要做新嫁了,可我还在为春景这家伙的婚事发愁。”
木柔桑粉嫩的小嘴微撅,春风是个温柔性子,到是被杨子轩商队里的一个得力管事上心了,也不知啥时候远远瞧过她一眼,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