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吃饱的谢竹连忙摆摆手:“你们年轻人玩就好啦,我是玩不动了。”
谢兰倒是颇有兴致,随即开口道:“我先来,今日是元夕——‘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相思月悠悠。顾此再佳节,君可知意否。”
公孙瑜原本笑着听谢兰一字一句地念诗,还盘算着怎么往下接,越听越不对劲儿,突然反应过来看向了顾烨。而谢兰也刻意在说到最后一句时往右一偏头,柳叶眉一挑,眼睛里光芒闪烁,像是直截了当地问着“顾君可知意”。
箫薇的八卦心就更重了,顿时觉得敢这么撩的谢兰是个英雄。英雄惜英雄,箫女侠决定助谢兰一臂之力:“不如我们就逆时针转着来吧。顾烨,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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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情诗
顾烨先是愣了片刻,接着便红了耳根子,他支支吾吾了好一晌,半个字都没蹦出来。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起哄,谢竹也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这一桌人里除了箫薇,就属顾淳笑的欢了——顾烨原本是怀着求助的眼神看了看他,随即心凉地把“求助”转成了“鄙视”。
他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将面前的酒杯满上,朝谢兰的方向做出敬酒的动作,道:“我喝。”
第一局就在众人心知肚明的哄笑中结束了。老好人顾烨接着开了个简单的头:“我也来句元夕的诗吧——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方才一直有些害羞的箫槿第一次开口,她低头笑了下,柔声道:“开门小立月明中。”
公孙瑜一直在观察箫槿——她在箫府住了那么久,和这位二小姐也没见过几次面,见了面也是客气地打个招呼,便不再有任何交谈。
她方才这句诗选的恰到好处——不言大志,只谈美景,与她这般闺阁女子形象再符合不过。末尾的“中”字也算得上好接,并不给下一个人难堪。这样的人……要么是真的对一切风轻云淡,要么便是隐藏极深。
可即便是“中”字,箫薇这个不喜读书的也卡了一会儿。她左边坐着箫槿,右边坐着白双,俩人都比她自己更急。
“哎哎,”谢兰把箫薇当自己人,说话也直截了当,她指着白双笑道:“不能提醒!”
“就是!”箫薇忙不迭跟道,“我可以!中……中……中有一人字太真!”
她话音刚落,公孙瑜、乔旬、谢兰几个人便哈哈大笑起来,白双无奈地低头扶额,他想了一堆高大上的词,可惜这位姑nainai不愿意听。
“真情一点苦萦人,”白双等他们笑够了,才把头略略偏向箫薇,缓缓道,“才下眉尖,恰上心头。”
几个明眼人都看出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但白双毕竟是客,他们并不能对他和对顾烨一样自如,只得把这份八卦默默埋在了心里。
乔旬飞快地接道:“头上花枝照酒卮。”
公孙瑜:“……”
这让人怎么往下接!
乔旬眉毛一挑,像是早料到她接不下去,笑盈盈道:“要不我再往下说一句——酒卮中有好花枝。”
“妙啊!”箫薇幸灾乐祸地看着公孙瑜,反正有人接不上她就高兴,“阿瑜,别勉强了,喝吧喝吧。”
公孙瑜也没打算耍赖,谁知她刚把酒满上,就被一只手抢了过去。
顾淳一饮而尽,接着道:“我替她喝。”
喝罢,他还挑衅似的看了乔旬一眼。乔旬的表情倒没什么变化,还是乐呵呵的。公孙瑜这才明白过来顾淳之前在别扭些什么了——敢情他是在吃乔旬的醋啊!
她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有些满足,又有些惶然。
公孙瑜的目的其实很明确,第一,她要保证独立的经济来源,能养得起自己,也能供燕子他们几个读书、习武,一直到成年。第二,找机会拿回朱雀符,若是政局有变,她要代表江南作出正确的选择,避免邺都的形势殃及南方百姓,这是朱雀后人的责任。
但顾淳像是无孔不入的水流,在她塞得满满当当的心里依然能横行无阻。公孙瑜太清楚了,他们两个,是因为一些共同利益变成了一根线上的蚂蚱,但在事业面前,这段脆弱的虚假婚姻关系,甚至朝夕相处的情谊也不值一提,所以不能陷进去,每当有一丝丝“他是不是喜欢自己”的念头,都得再次一头扎进复杂的事务。
不开始就不会有结束,不动情就不会有伤害。这是她唯一不想直面的问题,好像拖着就能万事大吉一般。再说,得一人心而白首不相离的概率太小,普通人也许不该祈求这样的缘分。
“该你了,阿瑜。”
这声音把公孙瑜拉回了现实,她猛地一怔,才意识到自己盯着顾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