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没有妹妹,也……也不认识多少男子。”
箫薇瞥了她一眼,心想也问不出什么好办法,自己念叨了一阵儿。酒劲儿上来以后,便睡得不省人事。
还在回去路上的白双根本想不到自己被这般误会。
他自诩文武都不错,却在感情这方面怂的很。白双与箫薇相识数年,陪伴他的一直是一场漫长的暗恋。如今,他被封为安西府太守,不过又是杨月走的另一步棋——毫无根基、有把柄被抓着、又不至于肚子里没水儿,政绩太难看,这些条件白双恰好全都满足。
这么一别,就不知何时再回到邺都了。他本来也想走的干脆些,却不曾想箫薇的确把他当朋友,还叫上他一起来吃这顿饭。白双提笔又放下,撕掉再重写,八尺男儿硬是别别扭扭地写了封告别信,好不容易见了面,却连送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自古情关难过,他亦当如此。
而就在白双打算把信原封不动地带回去时,箫槿却捡到了他不慎落下的佩玉,急急地送了出来。白双表达了谢意,顿时萌生了请她把信转交给箫薇的想法。
白双逃也似地离开了杨府,走出一段距离,一抬眼突然看到灯火璀璨,才反应过来是一年一度的元夕灯会。
古人早已写尽了灯会盛况——“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只可惜想共赏此景的人不在身旁。白双轻叹了一声,绕过了涌向灯会中心街道的人群。
而话说有人情场失意,有人情场得意。在这人群中,顾烨正挺直了脊背往前走,尽量保持面无表情,心里却战战兢兢的,还时不时瞥一眼身边的谢兰——饭罢,谢兰不由分说地拉着他来逛灯市,美其名曰“人多,危险,请顾烨来当保镖”。
谢竹笑而不语——鬼才信“毒公子”需要保镖。
但他看透不说透,摆摆手自个儿先回去歇着了。灵珊见谢兰没一起回来,很是奇怪,谢竹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洗漱了一番,实力诠释了什么叫“老年人的作息”。
“这家伙就是块木头,”谢兰望着顾烨的背影默默叹气,心道,“有这么陪姑娘逛街的吗?”
“瞧一瞧看一看啊!”街边的小贩吆喝道,“最新样式的花灯,这灯油都是汝南州运过来的,咱们这儿啊少见的很!公子,公子要不要买一个?”
被这么热情地呼喊,顾烨只好停下了脚步。他定睛一看,这花灯果然做的十分Jing致,是一般女孩子都会喜欢的、可爱的兔子形状。兔子的耳朵翘起来,还绣着金色的月亮纹。
他暗暗瞅了谢兰一眼——这家伙应该不是什么普通女孩子,能代表谢家前来邺都,绝非等闲之辈。
顾烨第一次见到谢兰,便是打劫了真正的杨岷的第二日,他与顾淳在月央殿和杨月谈事的时候。再后来,便是被公孙瑜坑过去和谢兰单独处于一室吃饭——然而因为麻将店失火,他们并没有聊到什么关键问题,便急急地赶过去救顾淳了。
此后双方都亮明了身份,便自然成了一条战线的人。但顾烨总觉得,谢兰像是一直在调查他,甚至会莫名出现在顾家那破旧的小房子和兰若寺附近。
顾烨自个儿光棍儿一条,也没什么可查的。他担心的是顾淳的秘密——谢家只知顾淳与阿瑜成亲,想要拿回朱雀符,却不知司马庸的真实身份,还有他与顾淳那番交谈。
让谎言可信的办法,便是插进去一些实话。但要有几分“真实”,这个度太难把控,顾烨暗自叫苦,在这几个月和谢兰明着暗着斗智斗勇,从未有过上风。
“我蛮喜欢的,”谢兰丝毫不知道顾烨的榆木脑袋里已经绕了这么多圈儿,她捧着那兔子灯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一番,打算买下来,“这怎么卖?”
顾烨忙掏出了钱袋,当即付好,接过来递给了谢兰。那小贩乐的舒心,觉得自家兔子灯有给一对小情侣带来了几分浪漫。
待他们走出一段路,谢兰便笑眯眯问道:“为什么送我?”
“咳……谢谢你,嗯,的帮忙。”顾烨磕磕巴巴道。
“帮你什么啦?我帮的是阿瑜。”谢兰觉得面前的人过于可爱,忍不住笑出了声,“顾烨,晚饭那问题,你还没好好回答。”
顾烨顿住了脚步。
他难得地、从正面对上了谢兰的目光。近来,他所接触的几个姑娘都颇有个性,都不是什么传统的闺阁女子。但阿瑜沉稳,箫薇豪爽,而谢兰和她们又有不同。她聪明,却聪明的内敛,像是一身剑光收拢于袖中,却随时能见血封喉。她有时也张扬,却带着几分狡黠,令人捉摸不透,下一秒就会出其不意地让形势大转。
顾烨决定豁出去老脸问明白,一了百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艰难地开口道:“你……你……之前查我……”
“哦,我是在查你。”谢兰光明正大地承认道。
顾烨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后半句顿时被堵了回去。
“然后……倒是没查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但越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