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动歪心思,我保证绝不再动她一根寒毛。”
太后得了祁昶的话,从太子座位上站起,祁昶扶着她,将她送到殿门口。
“你别怪她,她做这些,全都是为了你。那丫头对你的心思……”太后说。
祁昶:“祖母,无论她喜欢谁,都不能成为她为恶的理由。”
“……”
送走了太后,祁昶唤来罗时:
“让太医院多派几个太医去寿康宫给嘉和郡主治疗,再次孤的私库选几株百年老参过去,让寿康宫的人照顾好太后,莫让她守着嘉和郡主太过辛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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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昶得知熙元帝再召苏霓锦入宫,忙完了手头政事便也跟着过来,可两人并不在殿中,而是在御花园下棋,祁昶寻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全福公公举着托盘小跑过来,托盘上放了一叠银票,他拦住全福公公问:
“这是做什么?”
全福公公叹息:“唉,殿下来的正好,您快去劝劝准太子妃吧,她都赢了陛下快十万两了,再赢下去,还不知要赢多少呢。”
祁昶:……
御花园里,熙元帝坐在棋盘前拧眉沉思,手里捏着一只棋子,比划放在左边不对,放在右边似乎也不对。
而一边苏霓锦则喝着宫中的特供茶,吃着御膳房做的点心,优哉游哉看着熙元帝在那儿凝眉为难。
“您瞧,陛下约莫又要输了。”全福公公已经伺候两人下棋好半天了,眼看着陛下输了十几回,只要看陛下的神情,他就知道陛下是要赢还是要输。
“一局五百两的赌注,陛下已经输了十八局,连这局就十九局了。先前杜昭仪来请见陛下,陛下都没见。”
这段时间要说最受宠的妃子,那肯定是杜昭仪了,回回过来见陛下,陛下哪怕在处理朝政,也会歇下来赔她一会儿,可今天,杜昭仪请见陛下,第一回遭到了冷落。
祁昶从全福公公手中接过装着银票的托盘,向两人走去,熙元帝深思熟虑之后,突然眼前一亮,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落下之后,顿时开怀大笑: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朕破了你的局!就是这里,你下你下,看你还有什么后手。”
苏霓锦放下茶杯,往棋盘上瞥去一眼,拿着棋子在手中思虑一番后,在熙元帝期盼的目光中落下一子,只见她刚落下,熙元帝就高兴的拍手:
“好好好,你终于上当了。就是这里!哈哈。你输了!”
苏霓锦一看棋盘,果然大片江山已被包围,回天乏力。
大大方方的认输道:“臣女输了。”
见祁昶过来,苏霓锦遗憾的看了祁昶手中的托盘:“唉,殿下亲自送钱过来,我却没赢着,可惜。”
祁昶看了一圈他们的棋盘,熙元帝赢了一局之后,整个人都从紧绷的状态恢复了轻松,一边喝茶一边感慨:
“朕还当你真是棋圣下凡,难逢敌手呢。哪能让你回回都赢了去。”
祁昶笑着将手中托盘往他们之间的棋盘上一放,盖住了他们下完的棋,熙元帝喝了口茶跳起来:
“哎呀呀,朕还没回顾欣赏,你怎么就给扰乱了。这么大地方,非得把东西放棋盘上吗?”
祁昶不以为意:“一盘棋而已,父皇这般着急做什么。”
熙元帝被堵了口,他总不能当着儿子说:这盘棋赢的不易,他舍不得乱了,想多看看吧。
苏霓锦狡黠的目光往祁昶看去,然后不动声色的吃了一颗葡萄,见祁昶仍居高临下看着她,洞悉一切的目光让苏霓锦没由来心虚起来,讨好般捧起葡萄对祁昶道:
“殿下吃葡萄吗?”
祁昶没动,苏霓锦亲自摘了一颗送到祁昶手上。
“别吃葡萄了,再来一局。”熙元帝刚赢了一局,似乎还没过瘾。
“父皇,儿臣先前从元阳殿过来的时候,军机处刚送了些折子过来,请父皇国事为重。”祁昶说。
熙元帝一愣,眼底闪过一抹遗憾,到底没说出‘国事不重要,下棋最重要’这句话。
“今日朕未曾认输,留待日后。”熙元帝对苏霓锦道。
苏霓锦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十分赞同熙元帝此言:“是是是,留待日后。”
熙元帝离开,祁昶和苏霓锦两人一同恭送,然后就剩下两人四目相对,苏霓锦避过目光,福了福身:
“若殿下没什么事,臣女便先回府了。”
祁昶冷哼:“我刚来你就要走,过河拆桥吗?你就不想有下回了?”
苏霓锦一愣,果断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被祁昶弄乱了的棋盘,嘿嘿一笑。
她对熙元帝摆了好些根本无解的残局,古往今来都没人能解的开,熙元帝输钱理所当然,不过这最后一局,是苏霓锦有意放水的,毕竟她还想赚熙元帝的钱,总不好一回就叫他输怕了,总得给他一点希望。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