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没看懂,你这些动作不就白做了?”祁昶说。
苏霓锦抿唇一笑:“说的跟你真懂了似的。我自己都没搞懂呢。”
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苏霓锦狐疑的目光扫向祁昶,想问却终究没开口,埋头喝粥。
祁昶放下粥碗,盯着苏霓锦看,把她都看的有些不自在,问:“你看什么?”
祁昶眼睛一眯:“你真吃醋了?”
苏霓锦一口粥差点噎着:“谁吃醋?”
“嗯,就是吃醋了。”祁昶又观察片刻,果断作出判断。
苏霓锦想反驳,却又觉得好像无从开口,干脆什么都不说,埋头喝粥。
祁昶拉住苏霓锦的手,说道:“回纥王就算把他亲娘送过来当质子,我说不定还会多看一眼,一个小小的回纥美人,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苏霓锦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不正经的祁昶:“听说可是回纥第一美人。”
祁昶连连摆手:“什么第一美人,回纥总共就那么旮沓点儿大地方,美人只是相对而言,我央央大祁,美色如云,就拿本朝太子妃来说吧,保管那劳什子回纥美人在咱们太子妃面前要自惭形秽的。”
“油嘴滑舌。”苏霓锦如是评论,不过还是没忍住笑了。
“不生气了?”祁昶凑过来问。
苏霓锦是死活不会承认自己生气的:“本来就没有。”
“是哦……”祁昶静静看着她。
苏霓锦觉得脸颊发红:“是是是,当然是。”
祁昶抓着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口才放开,两人静静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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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霓锦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静悄悄的过去了,没想到几天之后,她就听说了宋婕妤被掌嘴二十,并且失宠的消息,熙元帝如今最宠爱的是新入宫的胡美人,胡美人是地方来的,京城中没有任何势力和背景,熙元帝几乎要把人宠上天。
苏霓锦听着皎月口若悬河,对后宫这一日三变的趋势震惊不已,这宋婕妤怎么说失宠就失宠了,前几天她还耀武扬威,那样子可没有一点失宠的迹象。
“那天太子来敲门之后,是一直在东宫的吗?”
苏霓锦脑中想起一个可能,迫不及待的想确认一下。
那天她装睡,祁昶第一回被拦着没能进房,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后,他才第二回过来,那这期间,他是在书房批阅奏章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皎月想了想后,摇头道:“不是,那天奴婢记得很清楚,殿下知道太子妃在休息之后,便摆驾宫中。当时奴婢还以为太子殿下是生太子妃的气了,还很担心来着,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祁昶摆驾宫中,肯定不可能去后宫,那就只有元阳殿。
也就是说,宋婕妤失宠之前,祁昶去过元阳殿,难道是他对熙元帝说了些什么?
苏霓锦心中疑惑不已,可她这些疑惑还没有解开,宋婕妤那边就又出了更加了不得的大问题,宋婕妤的父亲,吏部侍郎宋大人因卖官鬻爵而被御史参奏,说是宋大人私下与京都府王大人有联络,为王大人家的公子,假公济私,安排了个户部知事的职位,此事一出,举朝哗然。
熙元帝下令彻查此事,一查之下,果然如此,王小公子户部的职位一不是通过科举而来,二不是通过考核而来,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成了户部知事,而调查王小公子在入户部之前的履历,更是触目惊心,居然是京城数得上名头的恶少,还曾因逼死一良家女子被人告过公堂,不过这件事很快就不了了之,原因是王小公子把那死去的良家女子纳为妾室,又给了那女子家人好大一笔银子,让他们离开京城生活,这件事才被压了下来,没有闹大。
户部知事虽不是什么大的官职,但却也绝不会容许这种舞弊徇私的方式获得。
事情虽小,但牵扯的部门却多,六部通协之后,结果倒是很快就出来,宋大人被革职查办,谁能想到,前几日还受圣心眷顾的宋大人,会这么快倒台,如疾风骤雨般叫人猝不及防。
苏霓锦隐隐觉得这些事情背后有祁昶的手笔,于是晚上给祁昶针灸的时候,问道:
“宋家的事情,不会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祁昶闭着眼睛感受一天最放松的时刻,闻言回道:“我策划宋大人卖官鬻爵了?我策划宋婕妤口无遮拦了?”
提起宋婕妤,苏霓锦就明白了。
“你果然都知道,我与宋婕妤又不是非要你死我活,宋家这么一来,我倒有些愧疚了。”
祁昶笑:“你为何要愧疚?又不是你让宋家贪赃枉法的。一个侍郎就敢私下这般作为,若将来他升做更高的官职还得了?至于宋婕妤……那本身就是个不长久的,你何须愧疚。”
“嗯,话是这么说没错。”苏霓锦也不知道自己在愧疚什么。
祁昶伸手在她腿上拍了拍:“好了。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咎由自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他做了恶